雷琪有多強,白耀最清楚,說實在的,如果讓她出手,這場戰鬥真的用不了多久,那一手神鬼莫測,動如雷霆的暗器手法,就連白耀自己作爲對手,都會感到膽顫心驚。
白耀清楚雷琪的實力,可銀豐不清楚,銀鈴不清楚,在場的所有圍觀羣衆都不清楚,所以雷琪一出手,所有人都懵了。
銀豐與銀鈴兩兄妹就更是搞笑了,同時揉了揉眼睛,看看地面上不再動彈的暴君,後者眉心處的血洞,依舊淌血不止,又看看雷琪那張美到極處的俏臉,接着再捏了捏自己的臉。
他們二人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對於人形兵器暴君有多厲害,他們二人都清楚,而且還是在失控後的狀態,說實在的,就算是銀豐要對付起來,也要稍微費點手腳。
可落在雷琪手中呢,真是比殺雞殺鴨要難不倒哪裡去,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就結束了這場戰鬥。
這兩兄妹絕對是親兄妹,動作出奇的一直,行爲也是出奇的搞笑,就這麼不停的,對着地面上的暴君與身邊的雷琪不停得來回猛看,同時也逗樂了雷琪,衝着二人眨巴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
銀豐回過神,整了整身上的白襯衫,將自己的金邊眼鏡扶正,從屁股袋裡取出一個小梳子,粘上點口水,將自己的滿頭黑髮梳的一個鋥光瓦亮,之後再整了整衣領,讓自己看上去整潔清爽一點。
當一陣倒持之後,銀豐緩步走到雷琪面前,左手負背,右手手心貼在胸腹,微微鞠躬,行了一個神都纔有的紳士禮,嘴上更是用盡自己最溫柔的語氣,開口說道:“美麗的女士,在下銀豐,不知今晚有沒有時間,我想與您共進燭光晚餐,還請美麗的女士能夠賞臉,不要辜負了鄙人的一番好意!”
雷琪一愣,看着銀豐那副有禮有節的身姿,也是行了一個江湖中的禮節,略帶歉意的說道:“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心領了,只是此時還有諸多不便之處,還請公子另擇他日。”
“哦?哪不便了,說來聽聽,鄙人雖說在神都內權力有限,但是一些瑣事還是有那個能力,幫你走走關係的,說說看!”銀豐頓時來了精神,拍着胸口,一副信誓旦旦的誇下海口道。
“她說的是我!”
銀豐忽然一震,感到自己的身旁,有一股極其猛烈的殺氣傳來,扭頭一看,頓時冷汗直流,銀鈴正惡狠狠的盯着自己。
“還有我!”
白耀不知何時以出現在銀豐的身後,話音一出,令銀豐趕忙回過頭,對着白耀一挑嘴角,輕聲說了一句:“有時間,我們再過過手,輸贏高下還是要分一分的!”
白耀微微一笑,點頭回道:“樂意奉陪!”
對方這種善意的競爭,白耀向來來者不拒,隨即將手上關裴那弱小的身板像丟麻袋似得,丟在暴君的屍體旁邊。
關裴原本是想趁亂離開,誰知依舊躲不開白耀的魔爪,在落地一陣驚嚇之後,整個人趴在地上,驚慌失措的看着身邊四人,四人都是面帶微笑,只是這種微笑怎麼看怎麼令他覺得毛骨悚然。
當關裴看到暴君的屍體時,後者正好一對牛眼對着自己,眉心處淌血不止的血洞,更是將他嚇的不行,起身沒跑幾步,就被銀豐一腳又給踢了回去。
“關裴,你丫還指望你是記吃不記打,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深刻是吧,皮癢了又欠抽了是不!”銀豐一見關裴便咧嘴笑道,雙拳不停的揉捏着,那骨節爆出的咯嘣聲,聽的關裴不停的吞着口水,看來自己今天真是諸事不順,先入虎穴,再入狼窩啊。
“給我站起來,身爲關家的人,就算輸也不能落了氣節,瞧瞧你那熊樣,關家的臉都給你丟盡了,還不給我起來!”
一道喝聲,傳進四人耳中,此時一隊身穿黑色制服的人羣擠開周圍圍觀羣衆,來到四人的身旁,以半半包圍之勢,圍看着四人。
爲首一名大漢,身高兩米開外,濃眉大眼,面容剛毅,不怒自威,一身猶如花崗岩般的雄壯肌肉,將那貼身的軍服撐的高高鼓起,右手夾着一根特大號雪茄,將他整個人的威猛之氣,承託的一覽無遺。
當大漢接近之後,看着依舊沒有回過神的關裴,一個勁的皺着眉頭,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儼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關裴一見來人,頓時一喜,心中感嘆救星駕到,連滾帶爬的向着大漢衝去,樣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當躲到大漢帶來的人羣之中後,用一種極爲怨毒的目光看向白耀等人。
大漢看着關裴那副落魄像,無奈的嘆息一聲,搖了搖頭,抽了一口雪茄,吐出一陣濃厚的煙氣,一臉怒意的說道:“銀豐,你來說說看,這件事怎麼了!”
“我呸!了,了個屁,你那不成才的弟弟,帶人欺負我的寶貝妹妹,連暴君都用上了,你問我怎麼了?我還想問你呢!你們關家別的不行,臉皮的厚度還真行,都快厚過鐵皮了,一羣大老爺們就知道欺負小女孩,怎麼不見你們來欺負我啊!”銀豐啐了一口,略帶幾分痞氣的冷笑道。
大漢冷冷的一笑,抖了抖手上的雪茄煙灰,開口道“你銀豐的一張嘴,比你的身手還要厲害,這點我早就聽說了,我也不跟你瞎扯。我弟弟就算再怎麼不才,也不能白挨你們的打,整件事的前因後果,我已經看過天眼的監控記錄,一句話,把這兩個古人交給我帶走,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覺得呢!”
關隆深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口濃煙,一副我人多我話事的表情,而他身後的關裴也同樣一副奸笑不停的表情。
只是,他們兩兄弟,似乎有點得意過頭了,因爲在他們以爲,銀豐難道還會爲兩個素不相識的古人與自己死磕不成,誰知道,銀豐還真會。
“我覺得你說的話就是放屁!臭氣熏天,關隆,你早上要是沒刷牙,就回去給我把牙刷乾淨了,口氣真是又醜又大!”銀豐一臉痞相的撇了撇嘴,一副毒舌真是說死人不償命,氣死人不要臉。
關隆眉頭微皺,手上粗大的雪茄抖了抖,面色一正,沉聲回道:“銀豐你什麼意思!”
“哼!什麼意思?我實話告訴你,今天這裡你一個人都帶不走,佔着自己人多嚇唬我麼。你是腦殼壞掉了,還是沒睡醒呢!龍牙特戰隊何在!”
“在!”
就在銀豐一語話下,天空中頓時一片齊齊的嘯聲傳出,隨即地面出現數十圈越來越大的倒影,下一秒鐘伴隨着一連片的震地之聲,一道道黑影從天而降,全數降落在銀豐身後,聲勢駭人無比。
當人影不在墜落之時,銀豐的身後已經站滿了二十多名彪形大漢,個個都是目入精光,虎背熊腰,沒有一個是什麼等閒的角色,就這麼對着關隆等人怒目而視。
銀豐掏了掏耳洞,放在嘴邊吹了吹,衝着關隆微笑說道:“我銀豐能在神都佔得一席之地只憑三點,夠強,講情義,還有,兄~弟~多,你是不想站着回去是吧!”
關隆雙目一眯,將手中的雪茄一甩地面,狠狠踩滅,惱怒道:“好,你夠狠,我關隆也不怕你幾分,今天這人,我還要定了,別人怕你銀豐,我關隆不怕,我今天就好好見識見識你龍牙特種隊,有沒有傳聞中這麼厲害!”
“切!雷聲大雨點小,你要是真有種,就過來拿人啊!”銀豐嗤笑一聲,用一種要多氣人有多氣人的不屑眼神,緊盯着關隆不放。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互不咬弦,擺出一副將要大打出手的架勢,周圍觀衆都屏氣凝神等待一場大戰之時,又來了一羣眼帶墨鏡的黑衣人將羣衆分開兩邊,走到雙方人馬的中間。
爲首的兩人,其中一人是之前隨同銀鈴一起接觸白耀二人的那名彪形大漢,而另一名則是滿臉鬍渣的中年人,關隆與銀豐眉尖一挑,既然他們兩個來了,這場仗看來是不可能打下去了。
“打呀!不是要打麼,沒事,你們打你們的,不用管我們兩個!我那地方多的是,關的下你們這麼多人,動手吧!”中年人看了看分開兩邊的關隆與銀豐,冷聲說道。
中年人一語話下,四周一片鴉雀無聲,銀豐也不再挑釁,關隆也不再咄咄逼人,二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緊盯着對方,也不開口,也不動手,場面雖然壓抑,但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緊張。
“怎麼了!不打麼,不打就給我該幹嘛幹嘛去,整天吃飽飯沒事做,到處惹是生非,不知所謂,都給我散了,銀豐、銀鈴、關隆、關裴,還有你們兩個,先留下,其他人給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都散了!”中年人擡手點了點衆人,皺眉喝道。
四周的圍觀羣衆,也知道中年人的身份,不敢違抗,紛紛搖頭散去,還以爲會有一場好戲可以看,誰知虎頭蛇尾,大感無趣。
數分鐘後,四周的圍觀羣衆都已離去無蹤,現場只剩銀豐與關隆,還有中年人這三方人馬,這三人的手下都退開一邊,唯獨銀豐、銀鈴、關隆、關裴四人被中年人叫到一邊去似乎有話要說。
看那中年人張牙舞爪,唾沫橫飛的模樣應該是對那四人展開了嚴厲的批評教育,而四人也同樣是低着腦袋任其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