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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天明,這麼說我以後可以在疊秀峰橫着走了?”鍾珍從洪天明的口中得知俞凌要繼任峰主的消息,心中高興不已。
“你什麼時候沒橫着走?”洪天明心想,在鴛鴦潭裡瞬間就能殺死金丹修士,別人不來惹她就罷了,惹了就是自尋死路。
“話不是這樣講的,我的天賦技能太厲害了,動手就得死人,難道將疊秀峰那些愛尋事的人全殺了。肯定馬上會被轟走,說不定還得給人賠命。哼,這裡的靈氣好得很,我纔不走呢!”
洪天明本來在聽鍾珍說話,卻發現了院子角落的煉丹爐。他盯着院子裡的丹爐魚缸看了良久,“所以你連魚都養了,打算在此地住個十年八年?”
“嗯,有這個打算。俞凌是峰主,我去要個靈氣好的地方當洞府應該沒問題吧!”
這不是關鍵,住哪裡不是住,洪天明極其不解地問道,“我就是想問問,你是一隻鳥,爲什麼要養一缸魚呢?”
鍾珍用很詫異的眼神看着洪天明,彷彿他是個傻瓜一樣。“你沒聽說‘海闊任魚遊,天高任鳥飛’這句話嗎?鳥和魚是一家的,說了你也不懂。”
“我好似真的不太懂。。。”洪天明摸了摸鼻子,一個在天上飛,一個在水裡遊,怎麼可能是一家。根本就更傳說中的鬼域彼岸花一樣,花不見葉,葉不見花,永遠湊不到一起。
鍾珍果然弄了個不錯的洞府,坐落在後峰大湖附近。這片曾經是王聰養水獸的禁區徹底被解禁了。因爲那條藍鯨獸翻肚皮死了。
這種僕從關係的認主靈獸,主人死了,靈獸也跟着一起死。
鍾珍得知這點之後,差點氣得拿着劍衝過去將蕭不凡給捅死了。這王八蛋到底和她有多大的仇,竟然將她的命掛在他的褲腰帶上。倘若她死了,蕭不凡少了個靈獸,反之如果蕭不凡死了。她跟着陪葬。
簡直是忍無可忍。
將手指捏得咯咯作響。鍾珍舉起拳頭打碎了十幾塊堅硬的大石頭之後,終於強行忍了下來。
乾坤鏡裡那位老爺死出來有地方容身。並且空間玉佩與蕭不凡命魂相連,他死了說不定玉佩也碎了。法寶認主也有許多種。命魂相連的法寶,人死法寶碎,幾乎從無例外。
他如果這會兒死了,玉佩會跟着毀了。裡面的花花草草都得遭殃啊!
倘若要強行抹去以命魂認主的法寶,高出一個大階的修士都沒有完全的把握。還得找個化神期的才穩妥。
打爛了無數石頭之後,鍾珍只能安慰自己說,就算蕭不凡醒來肯定修爲大跌,往後將他往死裡虐就行了。拿根結實的繩子套在他的脖子上。將他栓到洞府門口,當盡忠狗使用。
將蕭不凡的事丟到一邊,鍾珍便回到自己的洞府。直接走進修煉室中。
鴛鴦獸的卵早就交給洪天明拿去賣了,如今蕭不凡還在躺屍。指望他煉丹肯定不行。除了這筆收入,鍾珍將手裡其他的不少靈石也換了丹藥。
提高修爲纔是首要。
洪天明本人早回了九天道宗,本來還想邀請鍾珍一同前往,卻遭受到言辭拒絕。
“你也太不講義氣了,人家俞凌還在爲師父仙墮傷懷,作爲最親密的好友,你不想着好好撫慰他一番,竟然連我都要拐走。要走你走吧,我肯定是不走的。”
藉着洪天明的名頭到了天玄宗,她是打死都不可能離開。至少得修煉到五階纔去外面找養魂木,然後託李懷虛抽點神識進入乾坤鏡裡。
洪天明膛目結舌,走不走和不講義氣有半個靈石的關係嗎?他已經非常講義氣了,不但冒着生命危險,虎口奪食,在長空的眼皮底下將蕭不凡撈出來。而且還鼓起勇氣當了一次娘娘腔,跑到天玄宗安慰俞凌。
再留下去,別人會懷疑他不是個男人,與俞凌有什麼不可言說的關係。
他本來沒那麼快決定走,閒得發慌在疊秀峰散步,恰好聽到兩個煉氣的女弟子竟然私下說些非常莫名其妙的話。
其中一名女弟子眼裡露出無限憧憬的講道:“俞峰主那麼清俊風雅,仙風道骨,與洪前輩正好相配。洪前輩他那麼高大威武,體格看着結實強健,正好能保護我們峰主。”
另外一名女弟子頗有幾分文采,說話都是四個字四個字的。她不以爲然地搖頭,“我看是我們峰主保護洪前輩,峰主聰明絕頂,胸有丘壑,洪前輩卻是淳樸爛漫,一派天真。”
“嗯,你說得很對啊,洪前輩果然真的是一派天真,很可愛啊!”
一派天真,一派天真。。。
那不是形容小姑娘的嗎,弄錯人了,說的是珍寶吧!
洪天明在冷風中站了許久,很茫然地望着天際飄過的白雲,這年頭的小女修們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啊!
他金丹期的修爲高,兩個煉氣小女修起勁完全沒發現有人在偷聽。
不過洪天明不打算繼續聽下去了,實在是雞皮疙瘩掉了滿地。發了一陣呆之後,他掉頭就去找到鍾珍。天玄宗不能留下了,這地方從前也沒覺得這麼古怪。
好說歹說,洪天明試圖將將鍾珍拖走帶去九天道宗作伴,可惜她不但不走,竟然也說些怪話。
這是被天玄宗的小女修們給傳染了吧!
其實洪天明不明白,從前俞凌只是個疊秀峰一個金丹長老,爲人非常低調,雖然有人關注,卻哪裡及得上現在。
如今俞凌身爲堂堂峰主,高高在上,表露出來的風采自然不同。弟子們追隨崇拜的目光多了起來,還有不少人對他佩服有加,頂着疊秀峰峰主必死的傳言,還敢笑得那麼淡定,俞峰主威武啊!
俞凌話不多,如今更是珍字如金,說出來的話,彷彿都帶着某些難以言說的涵義。在人前當然永遠都在擺姿勢裝飄渺仙人。
爲了讓大家信服,他的衣服都換成了時下流行的寬袍大袖,色澤淡雅質料輕透,長袍的下襬足足拖了七八尺遠。走路都是足不點地,頭略微擡起望着前方天際,眼神略迷離,如此緩緩飄行。
身邊又沒有侍女之流,俞凌平時只和洪天明走得近,一個清俊一個壯實,其實本來看起來很怪異,可因爲俞凌的身份不同,反而變成了疊秀峰的一道風景。
因此私底下這種傳言便漸漸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