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清曉星”和“謙卦命”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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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匾上的字,很明顯是經過長時間的醞釀和思索才寫下的,甚至給人一種斷斷續續的感覺,寫一筆停一下,然後再繼續下一筆。
邊荒老人用了很多的心思寫這副牌匾,也很好的隱藏了他真正的爲人,帶着許多的刻意爲之。
雖然更加喜愛畫與雕刻,鍾珍在寧國扮世家公子,花了大量的時間練習書法,描過無數前人的碑帖,書法中的意境不能說登峰造極,鑑賞能力卻是極高。
早料到邊荒老祖不可能是阿婆,不過鍾珍還是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以一縷神識進入乾坤鏡中,除了阿婆還有其他人。
在鬼見淵剿滅所有的修魔者,鍾珍與李懷虛還搜到不少賬本與一些管事者的筆記玉簡,雖然沒有指明道姓,但是暗指某位居住在鬼見淵附近的化神老祖,與修魔一事息息相關。
附近的化神老祖,除了邊荒老祖沒有旁人。
兩人不由得揣測,乾坤鏡裡的修魔功法,說不得也是由這位邊荒老祖所傳授。
打量了一陣匾額,鍾珍便進了大門。
管城隊此刻是一位築基中期修士當值,閉着眼睛,獨自坐在大堂的正中央的一張大桌子後面調息。還有三五名煉氣修士團團坐在一個角落的桌子上寫寫劃劃,彼此之間互相交談,似乎在商量什麼的事情。
見鍾珍走進來,所有人都擡起頭來注視着她。
築基中期修士好奇的眼神略略停留了短短一瞬,就恢復如常,頗有些處事不驚的大氣。
鍾珍來此不是要申述什麼冤屈。當然也不是要找人決鬥,是來找人的。金丹修士們稀罕得很,不可能坐在衙門裡辦事,所以鍾珍也沒那個想法能在此找到錢老。
這裡其他的人必定會曉得。
築基中期的修士看着很年輕,實際年齡當然不知道,但是瞧着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有一股自然流露的英氣。
鍾珍怎麼看都覺得對方是那種大門派的精英弟子。隨時都打算拔劍主持正義。卻在這個荒涼的城市裡做管城隊的一員。
英氣修士很有禮貌,露出很真誠的笑臉講道,“您好。敢問姑娘有何事需要申述?”
鍾珍將來意仔細說明。
英氣修士沉吟了片刻說道:“這個倒些難辦,錢隊正如今正在閉關,恐怕沒有個幾年甚至上十年不會出關。”
鍾珍並不想與慕青松失去聯絡,即使沒有獨孤破城的原因。此人也是個可以慢慢相交的朋友。
長時間閉關的人一般是有些修煉上的疑難需要解決,不管有空沒空都不可能見人。留下傳音印記給錢老也沒有用。
“不如姑娘留下一道印記,倘若那位慕前輩前來管城隊,我可代爲轉達。”
鍾珍笑着稱謝,不過她突然想到另外一個去處。便推辭了這位看着十分正氣的築基修士的好意。
當初慕青松解決了一起糾紛,其中帶隊的築基修士,叫做竇克來的。住在長樂街。那人似乎是個可信之人,作爲帶隊之人。如此盡心盡力,拼着死也不拋棄手下的人,人品沒得說。
修仙者不是軍隊中人,並不會爲了紀律和責任,將自己的命丟在一場不可戰勝的戰場上。倘若必須要離開,都會毫不猶豫地逃離,然後回頭再行報仇。
以慣例來講,修仙者臨陣脫逃並非背棄同伴,而是一種理智而合理的做法,與無情無義無關。既然大家都有可能死,不如讓能逃的人逃走,往後再來找回公道。
這點大家都有一個共識。狹路相逢兩隊人馬敵我懸殊,敵方異常霸道不講理,不但要奪寶還要滅口。這種情況之下,除了被屠得一乾二淨就沒有第二條路,因此只要懂得些遁術的,或者是修爲還不錯,都趕緊溜了。
長樂街聽名字很氣派,不過卻是一條小街道,此地都是居住了很久的修士,顯得比別處幽靜。除了少數租客,大夥兒都呆了上百年了,購置了地皮,建了石頭屋。
竇克來的家靠近結尾,倒數第三家,院子門開着,有一隻看着像看門狗,但不是狗的妖獸在看門。
鍾珍早已經仔細讀過介紹妖獸的玉簡,玉簡很貼心詳細,不但介紹了外形特點還有天賦異能,全部還有圖片。因此她很輕易就認出了這種妖獸。
這種叫做“盡忠狗”的妖獸,原名其實是“霹靂雷犬”,形容其聲音大,好似晴空霹靂,聲如驚雷。它認主後非常忠心,爲了主人是不死不休,就有了個盡忠狗的別號,反而原名早就沒有人用了。
盡忠狗盯着鍾珍看了幾眼,張開就開始狂叫,當然不是“汪汪汪”,而是“轟轟轟”這樣打雷的聲響。
鍾珍十分不習慣,盡忠狗一陣瘋狂的叫喚,她就覺得天馬上就要下雨,忍不住有一種想回家收衣服的衝動,生怕回去太晚衣服被雨淋了。
“大家好歹是半個同類,你這待客之道不怎麼樣啊?”她彎下腰閒閒地對着盡忠狗胡扯,在門口等着裡面的人出來。
狗都叫得這麼興奮了,主人沒聽到纔怪。
沒過多久,裡面就走出個人來,國字臉小眼睛,一臉老實樣。鍾珍憑着一點細微的印象,猜測是就是曾經見過的竇克來,主要是那天竇克來一臉的血,誰知道長什麼樣。
她立刻笑眯眯地衝着一臉疑惑的竇克來說道:“敢問是竇道友的家嗎?”
這是誰家的靈獸,似乎從未在邊城見過。竇克來看了看鐘珍的翅膀,又瞧了瞧她那種白得一絲血色都沒有的臉,有些訝異地點點頭。
鍾珍仍舊是保持着笑臉說道:“竇道友別來無恙!”
既然是別來無恙,那麼應該是曾經見過,可是竇克來一點印象都沒有。他不知怎麼稱呼對方,猶豫了半天,才說道:“這位。。。嗯。。。姑娘,我卻不曾見過你,難道是見過卻忘記了?”
當時鍾珍披着一身大黑袍子,只露出一雙眼睛,竇克來哪裡會認得。
“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難怪竇道友不記得了。那****與一位朋友同去鬼見淵探秘,路過一處恰好見竇道友帶着一羣人在與人拼殺。當時情況危急,我那位朋友仗義得很,收了五十靈石,給竇道友解決了燃眉之急。”
鍾珍說完忽然一拍腦袋,似乎很懊惱地講道:“哎喲,瞧我這記性,那天略微易了下容,穿着一身黑袍子,沒露出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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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碼字速度真不怎麼樣啊,憋死都只能寫三章,難道是到了傳說中的瓶頸期?暫時三更直到某人能夠再次雄起爆發。訂閱成渣,我天天已經在吃土了,看書的讀者們來點動力哦,快讓我見錢腦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