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沼澤地那邊發現了一個極其大的靈晶礦,離蒙古這邊比較近,而且也是蒙國專司尋礦的軍士們發現的。偷偷開採了半個月,消息就走漏了,寧國那邊表示,此地本來就是屬於寧國的地盤,並且靈晶礦也是他們的。
靈晶礦據說不小,足足夠國庫寬鬆寬鬆地過個十來年,蒙國哪裡肯讓,便是對半分也不成。
事關國家體面,讓了這一步,以後還不知道要讓多少步。
於是傳信鳥滿天飛,發出通告,叫所有的大小門派全部前來對敵。反正肥了自己人,也不能肥了別國的荷包,所有修士不管是挖礦還是守礦,給的俸祿都非常之高。
鍾珍從盧瑾瑜那裡得了這個消息,心想這倒是更加方便了,反正肯定要去湘城去找竹豆的老家,正好順路。
湘城是勢在必行,比單獨去某個大門派還方便,到時候想找哪個大門派就找哪個門派,說不定還能尋好幾個門派的長老一起議事。
可是之前盧瑾瑜本來一副急吼吼趕路的模樣,拿了果子卻怎麼都不走了。任憑鍾珍催促,他是紋絲不動。
飛船乾脆就停靠在小溪邊,有水源洗漱極其方便,附近還有個小山包,長了不少山野桃子,雖然味道不盡人意,卻讓一干弟子喜出望外,吃得滿嘴香甜。
“老大呢?”蕭成剛從附近的一個鎮子上趕回來,珍寶袋裡裝了不少各式換洗衣裳,閒雜用品。他還從來沒幹過這種給女人採買的事情,逛得興起,連香粉荷包女子內衫都買了一大堆,各種花樣的成衣應有盡有。
臉盆澡捅繡花鞋,不拘什麼,看到就買。
因爲模樣長得兇,那些店鋪的掌櫃夥計連聲氣都不敢出,不敢問緣由。由着他將小半間鋪子都幾乎搬空了。好在走之前,蕭成想起老大說是要來“買”東西,而不是來“搶”,將身上的銀子丟了一些過去。
掌櫃的本來以爲要大虧本。想不到峰迴路轉,竟然還略有盈餘,頓時喜出望外。
女弟子們吃了兩頓好飯菜,又洗了澡換上新衣裳,稍微修煉恢復了洗下部分的靈力。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不少。
想了想,鍾珍也覺得乾脆再逗留些日子,讓大夥兒好歹將身子養養。那些未成熟的七情果都給她們吃了,但是一直都沒有靈力煉化,這會兒倒是個好時機。
況且她吸收了木婉寧和陳姓弟子,腦門總是一陣一陣的發脹,也得煉化。此地山明水秀,有煉魂期的前輩當護衛,能夠安安全全修煉,倒不失爲一件美事。
魄息充足。根本不需要與別人那樣,要吸收靈力養息。直接就能煉化收爲己用,鍾珍莫名其妙就升爲煉魄五層,連平常人費力突破時的障礙都沒有。
大家除了梳妝打扮,都在各處修煉,就連蕭成見所有人都修煉,本着加入新團伙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有樣學樣的老實修煉。只是得擔負起守衛的任務,坐在飛船前。
按說什麼事情都是他來幹,別的人早不樂意了。可蕭成卻樂得屁顛屁顛,這說明老大對他的看重啊!
除了幾個凡人女子會時不時走動,幹些雜活給大家燒飯,從高處看。就只見一架破爛的飛船停靠此處,也沒有什麼人在附近。
有點規矩的小門派並不會多看兩眼,都是快速離去,誰知道是怎麼回事,保不定是個陷阱。
那些與歐陽明差不多的團伙,一撥一撥的。四天就來了三起。本來看到只有蕭成這個煉魄六層的坐在外面,見到他們拔腿就跑,口呼老大。
收入可觀之極,雖然大部分都落到盧瑾瑜的手裡,鍾珍也落了不少,珍寶袋中足足多了五百靈晶。雖然是仗勢欺人,卻仍舊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想想木婉寧便是如此吧,仗着有個煉魂期的姑姑,在門派那般囂張,煉魂之下,人人都敢去煽兩巴掌。
煉魄十層與煉魂期之間的差別,不以裡計。盧瑾瑜輕輕鬆鬆,不費絲毫氣力,基本上都是將對方首領瞬殺,區區一招便能致人於死地,這是何等的強大。
鍾珍羨慕不已,心想以後拼着命不要也一定得修煉到煉魂期,到時候也弄個破爛飛船停靠着,來一羣搶一羣,這般不用多久,便能成爲一個大富婆。
其實平時哪裡有這麼多雜七雜八的團伙前來。這些人好多都是臨時搭夥,前去湘城賺靈晶,路過此地。
很多人連飛行法寶都沒有,靠腳跑的,比其他那些有飛船的慢了許多。這條小溪也算是個必經之路,看到水源,難免會想着埋鍋做飯,洗漱一番。
聽到附近有動靜,肯定會去瞅兩眼,結果就碰到蕭成那個長得像個劫匪的憨貨,身邊帶着幾個凡人女子。
這年頭修行者哪裡會找凡人女子當僕從,做什麼都不方便,走也走不快,柴火劈不動,水挑不滿,幹活也慢吞吞太不利索。再次等的劫匪團伙也得尋個把修爲極其差的修行女子。
形象太差的結果,就是嚴重地被人低估,簡直有扮豬吃老虎的嫌疑,那些拉幫結派一上來就表示要打劫的,反而全部自投羅網,被劫得一乾二淨。
就算來了有煉魂期首領的隊伍,也不是盧瑾瑜這個剛晉級中期的對手。
這種畢竟是少數,普通的劫匪隊伍,修爲高的有兩三個煉魄後期,大多數還是中期和初期。
後期的不歸鍾珍管,但凡遇到中期和初期的,她一想到差點歐陽明等砍了腦袋,甚至被猥瑣漢子扒了衣服還不知道要做什麼,馬上就怒氣衝衝,跳出來精神十足地拔刀砍人。
只是那些人畢竟都是老手,打鬥之中佔不了多少便宜,比起荒原屍修要厲害不少。越級殺敵做不到,但是煉魄五層倒是可以大戰一番,仗着能夠隨時能從土裡吸收靈力,總能將對方砍成兩截。
這次她老老實實的沒耍什麼花招,挖土搞埋伏的。被歐陽明等抓過一次,鍾珍如今倒是清楚得很,不是什麼時候都有時間去準備十足的陰人,真正保命的還是臨時對敵的手段。
不然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誰有那個閒工夫等着她去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