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婉裸奔

左婉裸奔

鳳擎宇覺得自己好像被鳳擎蒼當成猴一樣耍,心中十分不爽,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瞪着他,直呼其名道,“鳳擎蒼,你什麼意思!真當我好欺負的是吧?!”

大有大幹一架的仗勢。

鳳擎蒼自是知道他話裡的意思,不鹹不淡的答道,“這是你對本王說話的語氣嗎?若是嫌這裡膩了,大門就在正前方,本王不介意命人將你扔出去。”

鳳擎宇惱的咬牙切齒,這隻腹黑的花狐狸!不但腹黑,還沒品!半點品德都沒有!同是宗根生,怎差別就這麼大呢?

“好了!這麼多人看着呢,你們是要讓別人看笑話嗎?”鳳淞不滿的制止。

鳳擎宇卻依然怒氣未消。

辛沫兒覺得自己剛剛那一舉動一定傷害到他了,看在他以前待她頗好的份上,她實在不能太掃他面子了,將他拉下重新坐好,然後夾了些雞鴨魚肉到他的碗裡,眨巴着那無害的雙眼道,“劉知微做的菜可不是日日都能嚐到的,小皇叔,你嚐嚐,很不錯的,可別浪費了。”

鳳擎宇對着鳳擎蒼冷哼了一聲,“哼,若不是看在沫兒的份上,今日,怎麼都要拉上你大打一架的。”

然後低下頭,將辛沫兒夾的菜慢慢的放進嘴裡,細細的咀嚼,心裡樂滋滋的。

“悠着點兒吃,可別身子骨又哪兒不舒服怨上本王。”鳳擎蒼神情怡然自得的自顧自吃着。

“你放心吧!我身子骨硬朗的很!”鳳擎宇邊說邊大口的吃着,如果不是肚皮太小,這桌上的菜恐怕全都成了他的肚中餐。

“唔……”鳳擎宇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額頭上冷汗直流,接着就是一陣腹痛,然後有拉便便的感覺,和上次在旭王府吃完飯後一樣的徵兆。

鳳淞臉色一變,緊張的看着他,“怎麼了,九兒這是?你哪裡不舒服了?”

鳳擎宇咬着牙,惱恨的瞪着鳳擎蒼,“你又玩陰的!”

鳳擎蒼卻是沒有看他,而是對着鳳淞道,“父皇,九皇弟身子骨着實弱的很,看來得將他送回皇宮,馬上找御醫整治整治了。”

鳳淞沒有想別的,連忙吩咐着侍衛將鳳擎宇送回了皇宮。

鳳擎宇萬分不甘的離開了旭王府,直到回到皇宮後都不明白他到底又是怎麼着了那花狐狸的道,難道是他面前的那些素菜?可是坐在他身邊的南宮蝶也有吃,她都沒什麼症狀的,那到底是哪兒個關節出了問題?

這個問題,他打破腦袋也想不,只是自那以後,旭王府的一草一木,一茶一飲,他都未再接觸過,生怕再被那隻腹黑的花狐狸給黑了。

大廳裡少了鳳擎宇,氣氛一下子恬靜許多。

南宮雲疑惑的看着鳳擎蒼,總覺得他對辛沫兒的維護並不僅僅是一個父親單單對女兒的維護。

鳳淞瞥了眼鳳擎蒼,再瞥了眼南宮雲,眯了眯眼,最後目光落在辛沫兒的身上,開口道,“再過半個月就是月圓節了,宮中會興行一次盛會,沫兒年歲也不小了,到時候朕爲沫兒擇個良婿,如何?”

南宮雲心中陡的梭緊,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了,他是不是該採取熱烈的攻勢?

鳳擎蒼夾菜的手只是停頓了那麼一秒,立刻恢復原狀,悠然的往自己的碗裡夾着菜。

辛沫兒擡起頭,光潔的額頭擰緊,一臉的糾結,“皇爺爺,沫兒還小着咧。”

“沫兒可不小了,都已經及笄了,也是該訂婚的時候了。朕的那些公主們,可是一出生就被訂了婚的,到十四五歲的時候有的便已經出嫁了。”

辛沫兒心裡長吁了一口氣,還好只是訂婚,她還以爲這皇帝老兒真讓她馬上嫁出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這個時代的女子將訂婚看的是很重要的,一旦訂婚,就等於是半個夫君了。

南宮蝶這個時候難得的沒有出聲,靜靜的凝聽他們的對話。心中卻早已雀躍了,她巴不得月圓節快些到來,不管哪個男子,只要能將這小賤人娶走,就行。

氣氛安靜下來,大廳裡鴉雀無聲時,一個侍衛模樣打扮的人衝進了大廳,驚慌的對着鳳擎絕道,“太子殿下,您快去看看吧!太子妃她……”

辛沫兒勾起脣,她記得這個侍衛,是剛剛送左碗回太子府的其中一個。

鳳擎蒼看都沒看這侍衛一眼,繼續輕嚼慢嚥着菜食,那動作優雅無比。

鳳擎絕不滿的看着他,厲聲道,“一句話說完。”

侍衛看了眼鳳淞,再看了眼在場的所有人,溫溫吐吐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冒。

“怎麼回事?”鳳淞冷凝着他,開口問道。

侍衛覺得這件事,皇上和太子是有權力知道的,若是再晚些去,太子妃只能出更大的醜,便道,“回皇上的話,太子妃她在半途中,突然下了馬車,然後……然後在大街上褪去了自己的衣衫,滿大街的跑,遇見個男人便上前將別人給抱住……”

侍衛只覺得一道森寒的目光似乎要將他活剮了,雙腿打顫,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將頭貼到地面上,久久都不敢擡起頭來。

左婉是什麼樣的人,鳳擎絕還是清楚的知道的。可是,看這侍衛的表情不像是胡亂說話。

在人前左婉是端莊得體的太子妃,但揹着他,她總愛使些陰險的小伎倆,顧全她的名聲,便也是等於顧全自己的名聲,因此他下令太子府裡的丫環僕人們全都閉緊了嘴,府裡的事不許外傳,否則仗斃。

他太子府後院的那些稍微得寵的小妾們不是被她發配到偏遠的貧困山村去了,就是被她賣進了青樓。

僅有兩個替他生了兒子的小妾,她不敢胡作非爲,便將那兩個小妾給毀了容,然後打入了冷院,連個伺侯的丫環都沒有。

這些他都看在眼裡,而且沒有阻止,只要她不觸碰他的底線,他還是能勉爲其難的容忍,必竟她是丞相之女,身份擺在那兒,對他以後還是有用處的,可是她若真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什麼事來,令他喪失顏面,他是不會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