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王府的家法
辛沫兒身子一抖,父王這表情好可怕,可還是老老實實的應答,“父王,這不是別人給沫兒的,是沫兒自己畫的。”
“你畫的?!”鳳擎蒼聲音帶了幾分驚訝和冰冷,目光重新掃到那副畫上,上面的筆法很眼熟,和上次她畫的花簇美男鞦韆圖沒有多大的出入,看得出來是一人手筆。
“我讓你去了太白山九年,你就給我學了這些東西回來嗎?!”鳳擎蒼暴怒了,眼中泛着濃濃的怒火。
辛沫兒身子打了個嬌顫,她還從未見過父王發這麼大的火。
記得五歲的時候燒了左丞相府的廚房,踹了皇子的屁股,打了皇上的妃子。父王都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她兩句,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一刻,發這麼大的怒火。
她就不明白了,她哪裡招惹到他了。
果然是雄性荷爾蒙過盛,喜怒無常。
幸好,他不是皇上,否則一定是個暴君,禍國殃民啊!
“父王,沫兒畫這副畫不也是爲了你嘛。”辛沫兒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般,低垂着頭,聲音輕微的幾不可聞。
鳳擎蒼功力深厚,耳力通透,就算她只是動動嘴皮子,他都能看出她在說什麼。稍稍收斂了些怒氣,卻依然沉着臉道,“爲了父王?”
辛沫兒聽他語氣,應是怒氣消了些,擡起頭小心翼翼的直視着他,“當然了,父王今年已有二十八歲,早已經過了弱冠之年,再過兩年就三十而立了,這旭王府中卻是一個女子都沒有。父王你一個正常的男人應該會有生理需求啊,沫兒畫這個,就是爲了幫父王解解悶,泄泄火。沫兒這般體貼父王,父王還責怪沫兒,難道父王討厭沫兒了嗎?”邊說邊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那這麼說,父王還真該感謝你了?”鳳擎蒼雙眸射出凌厲的光芒。
辛沫兒不敢和他對視,連忙收回了視線,父王這話說的頗有咬牙切齒的味道,許是心中的怒火還未平復,她不能再火上添油了。
鳳擎蒼見她低頭,有悔悟的模樣,心中的怒氣消下去,擺正臉色道,“以後不許畫女人了,不然父王家法處置。”
男人不許畫,女人也不許畫,父王你果真是個霸權主義者!辛沫兒心中十分不滿的控訴,卻是不敢駁話。
她可不想領教旭王府的家法。
旭王府的家法可非比尋常,別人家的家法是仗刑伺候,父王的家法卻是打她的小屁股。
小時候挨挨打也就算了,可是她現在都已經快及笄了,若再被打屁股,傳出去,她就不用見人了。
“好了,睡覺吧。”鳳擎蒼見她難得的乖巧,轉念,將手中的碗放下,徑自走到了大牀上,就要寬衣解帶。
辛沫兒瞪大了眼,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父王,這是我的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