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駕到 六年後,孃親是寶貝的女皇
“賤人!”少女斥呵一聲,右手衣袖微微動了動,不知何時,手心多了一支小小的箭弩,咻的一聲,朝着辛沫兒的心臟射去。
……
……
六年後。
繁鬧的集市,人頭攢動。
辛沫兒悠閒的在大街上行走,時不時的路邊淘些小貨。
雪白的錦衣,只餘幾朵荷花點綴,如瓷娃娃般的小臉上,沒有半點瑕疵,引起了不少人的駐足回視。
“孃親,我們真的不回家嗎?外公要是知道寶貝和孃親一起落跑了,會不會生氣?”一個五歲大點的小男孩一手牽着馬,一手拿着辛沫兒淘來的東西,眨着那雙晶亮清澈的大眼,看着辛沫兒。
“你若是想被你外公成天逼着學武,你可以自己回去。”辛沫兒無意的攤了攤手,兩手空空。
小男孩仰了仰頭,“孃親,你明明就是偷懶。”
“胡說,你孃親我勤快的很,和偷懶不搭邊。”辛沫兒反駁。
小男孩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心想着,他的孃親是夠勤快的。
這幾年來,外公經常逼着孃親學武,孃親懶得記口決和功法,直接將他拎到現場。
孃親假寐,寶貝學武。
外公經常訓斥孃親,說孃親懶,孃親一口回決,“有寶貝在,我不用學的。”
外公還曾給孃親找過男朋友,孃親也一口回決,“寶貝就是我的男朋友。”
外公還說過,“做孃的要有個做孃的樣子,不應該天天往外面跑,而是應該乖乖的待在家裡刺刺繡,寫寫字。”
孃親欣然答應。
結果就是,孃親捧着他繡好的刺繡,他的筆跡去邀功。
他被活生生教成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外加餓狼的保姆兼保鏢。
“孃親,無極宮裡應有盡有,你爲什麼要偷偷溜出來啊?”小男孩轉動着他滴溜溜的漆黑如墨的眼睛。
辛沫兒毫不客氣的糾正他的說法,“你孃親我這叫作光明正大的出來遊玩,怎麼叫做偷偷的。”
小男孩耷拉了一下腦袋,一雙如被墨染了顏色的雙眼仔細的凝視着她臉上的每個表情,“好,是寶貝說錯話了。孃親,你別的地方不去,怎麼就想起光明正大的來南昭國遊玩呢?論風景南宮叔叔的京都要比這裡好上許多,論名勝古遊燕北也比南昭強,論歷史文化大漠西不比南昭差。”
辛沫兒似乎在十分認真的思考着他的問題,半晌給了一個答案,“那三國你孃親我都已經玩膩了,沒有興趣了。”
“可是,外公說過,不允許孃親踏進南昭國的,不然打斷孃親的雙腿。寶貝不要孃親沒雙腿。”小男孩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着她。
辛沫兒狡黠的一笑,“辛寶貝不說,你孃親我也不說,你外公會知道我們來過這裡嗎?”
“那日後見到外公,外公問起我們來怎麼辦?”
“隨意忽悠唄。”辛沫兒不厭其煩的接話。
“可是,孃親說過,說謊話的寶貝是不對的,寶貝要從小養成良好的秉習,不能說謊話。”辛寶貝歪了歪腦袋。
辛沫兒終於偏過頭正視着他,“寶貝今天的話真多。”
辛寶貝嘿嘿的笑了兩聲,兩人接着在大街上游覽風景人物,直到經過一座府邸前,辛寶貝停了下來,再次忍不住開腔,“孃親,你有沒有一種感覺,這個地方很眼熟?”
辛沫兒頓住腳,仔細的掃量了一下四周,然後偏頭朝着左邊看去,只見左邊府門緊閉,牌匾上刻着三個龍飛鳳舞的字體,“旭王府。”
不過一秒鐘的時間,轉過了頭,很認真的搖頭,纖細的小手搭上了辛寶貝的額頭,煞有介事的道,“難道你在夢中來過這裡?”
辛寶貝嘴抽了抽,黑線止不住的下掉,隨着她一起朝着前方走去,好像兩人都不曾來過這裡一樣。
辛沫兒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家酒館前駐足,盯着那酒館上的三個字發忤。
辛寶貝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見那酒家的招牌上寫着三個字,“一家鮮。”
“好有家的感覺喔。”辛沫兒悠悠的道。
“孃親,這家酒館的地段還不錯,而且鋪設不凡,我們將就點就住這裡吧。”辛寶貝提議。
“好。”
辛寶貝將馬拴好,將馬背上的東西搬了下來,左手抱了一打,右手抱了一匝,活像個奔波受累的勞苦命,走進了一家鮮。
辛沫兒則是兩手空空,輕便的進了酒館。
二人一進去,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她們母子二人身上。
辛寶貝熟門孰路的走到掌櫃面前,“給我和我孃親來一間上房。”
人羣裡傳來私語聲。
“這小男孩好可愛喔!”
“還以爲是姐弟花呢,沒想到是母子關係。”
“她怎麼捨得那樣催殘一個孩子啊,別人都是做母親的提重活,她倒好兩手空空,將所有的重物都壓到小孩子身上。”
“是啊,長得倒挺漂亮的,做的事卻是這般的不地道。”
……
辛沫兒默,我怎樣對待我兒子,關你們什麼屁事啊!悶悶不樂的走到了二樓雅間客房,嘭的一聲將門關上。
辛寶貝跟着進房,將手裡的包袱行禮全都扔到了桌子上,似是看出了她的不悅,討好的笑道,“孃親,淡定。那些人不過是嫉妒孃親罷了,咱不和他們一般見識。”
“我有什麼好嫉妒的。”辛沫兒不滿。聽她老爹的意思,她是未婚先育,在這大陸上可以說是少之又少,若是被人知道,還不知道怎麼傳她呢。
“嫉妒孃親你有我這麼一個能幹又懂事的好兒子啊!”辛寶貝眨眨眼,笑眯眯的道。
辛沫兒將他的臉扳過來又覆過去,納悶的道,“你確定你真是我兒子?怎麼和我長的一點都不像。”
辛寶貝被嫌棄,苦喪極了,“孃親若是不喜歡寶貝這個模樣,寶貝可以讓外公在寶貝臉上動刀子,整成孃親一樣。”
辛沫兒抽了抽嘴,想起她爹爹精湛無人能敵的醫術,出了一聲冷汗,撇嘴道,“不要,還是算了吧。純天然的多好。”
辛寶貝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印了一吻,小大人般的道,“孃親,你等着,我下去給你點好吃的上來。”
“嗯。”辛沫兒淡淡的應了一聲。
辛寶貝出了房,將房門掩上,朝着樓下而去,與此同時,一身白衣翩翩,全身散發着冷峻氣息,宛如天神下凡,俊美無雙的男人,走進了酒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