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爲這樣,我才覺得詭異,”聶步雲吐了口唾沫道,“因爲憑我的感覺,在周圍二十米之內絕對不會有人存在,而且更奇怪的是,無論我轉向哪個方向,無論我轉得有多,那個腳步聲永遠都在我的背後。”
“會不會是武林中的高人,用輕功戲弄你?”閻承輝想了想問道。
“我開始也這樣想,所以我後來行動時,就用上了本門秘傳的步法,我想在那種情況下,即使是功夫勝我數倍的人,也不可能逃出我的眼底,”聶步雲苦笑了一下道,“可是結果呢,腳步聲依舊,我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倒真是奇了,”閻承輝皺了皺眉道,“難道這是什麼邪祟陣法?”
“很有可能,”聶步雲點頭道,“不然裡面絕對不會有那麼怪異的哭聲,我想這方面你比我內行一些,所以我不敢深入,馬上從原路退回來了。”
“那你的通訊信號是什麼時候中斷的?”白海波忽然在一旁問道,“是在進陣的時候麼?”
“你說什麼?什麼通訊信號中斷?”聶步雲不解地問道。
“你的通訊信號曾經中斷過一段時間,難道你不知道麼?”白海波吃驚地問道。
“不會吧?”這下輪到聶步雲吃驚了,“那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閻承輝等人聽他這麼說,不由對望一眼,臉上都露出一絲驚懼的神色,因爲這樣一來,如果不是白海波的監聽器真的出故障了,就是這座樹林裡存在屏蔽電波信號的裝置,而這二者無論是哪一點,都對他們後面的行動非常不利。
“那你後來接到我的信息又是在哪裡?”白海波想了想問道。
“那時候我已經從裡面出來了,”聶步雲嘆了口氣道,“本來我還不死心,想再進去探探,可是見你們發來了信息,知道你們有些擔心,於是我就撤回來了。”
“你回來很好,”閻承輝笑道,“如果你再不回來,白頭兒就要去找你了。”
“找我?”聶步雲愣了一下道,“找我幹什麼?”
“你的通訊信號突然中斷,白頭兒很着急,所以要去找你。”唐睿明在一旁解釋道。
“多謝你了。”聶步雲轉頭望着白海波很誠摯地說道。
“謝什麼?”白海波忙搖頭道,“我剛纔本來就不該讓你去冒險,還好沒出什麼問題,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交代了。”
“你太過慮了,我應該沒有那麼脆弱吧?”聶步雲笑道,“再說執行任務哪有不冒險的?如果一切都順順利利的,那我們也不叫執行任務,而應該叫作觀光旅遊了。”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能夠不受損失的,還是儘量不受損失吧,”白海波不想跟他爭辯,忙轉移話題道,“剛纔聽你的敘述,我們似乎面對着極大的困難,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個不用着急,”聶步雲笑道,“俗話說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雖然我剛纔遇到的情況有些詭異,但是我們還有一大法寶沒有啓用呢,所以我想我們會有辦法的。”
“法寶?”白海波愕然道,“什麼意思?”
“就是他,”聶步雲指着閻承輝笑道,“我剛纔碰到的八成是什麼邪術,但是我們這裡有個玩邪術的祖宗呢。”
“靠,老子的功夫怎麼就是邪術了?”閻承輝聽他這麼說,不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
“好,好,不是邪術,不是邪術,”聶步雲伸了伸舌頭道,“可是說實話,我第一次看你玩那玩藝兒時,我真的嚇得毛骨悚然。”
“他玩什麼東西了?”唐睿明好奇地問道。
“你以後就知道了,”聶步雲衝着他神秘地一笑道,“我保證你看了一定會大開眼界。”
“是麼?”唐睿明滿臉狐疑地說道。
這時白海波在一旁說道:“這麼說,我們潛入黑森林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
“這個現在還不好說,”閻承輝正色道,“我對那些旁門左道的東西雖然有所涉獵,但是藏邊的路數跟中原大異,有些法門我也不一定破解得了。”
“你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好不好?”聶步雲忙說道,“你看也沒看過呢,怎麼就知道破解不了?”
“俗話說謹慎無大錯,”閻承輝很嚴肅地說道,“我們人力有限,一旦有人失陷在裡面,後果就不堪設想,所以我們必須先慮敗,後慮勝,不然一步走錯,很可能就會全軍覆沒。”
“有這麼嚴重麼?”聶步雲滿臉狐疑地說道,“我剛纔進去了,裡面除了有些幻象,好象也沒有什麼厲害殺着啊,你不是在危言聳聽吧?”
“你想得太簡單了,”閻承輝正色道,“如果我猜得不錯,這只是陣法的外圍,它的作用就是不讓普通人接近,而它真正的殺着,可能還在內陣裡面。”
“你的意思是說,這座陣法的目的並不是爲了困人,而是爲了防止外人闖入?”聶步雲忙問道。
Www▪ тTk án▪ C 〇
“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至於實際情況怎樣,還有待我們進一步求證,”閻承輝搖頭道,“但是佈陣的人不想讓外人接近這個地方,那是肯定的,因爲你想啊,如果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早就連膽都嚇破了,哪裡還敢往裡闖?”
“這倒也是,”聶步雲點頭道,“再加上黑森林本來就有一些傳說,這樣一來就更加增添了它的神秘色彩。”
“是啊,”閻承輝嘆了口氣道,“所以我認爲這黑森林隱藏的秘密,確實值得一探。”
“那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行動?”白海波在一旁問道,這纔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根據步雲剛纔的描述,這個陣法跟我們中原的三煞集靈陣有點相似,”閻承輝整了整臉色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裡面應該還有三座小陣,而陣眼就在這三座小陣之中。”
“三煞集靈陣?”聶步雲怔了一下道,“這是個什麼玩藝兒?”
“這不是玩藝兒,”閻承輝很嚴肅地說道,“而是一個很厲害的殺陣,你只要聽聽那三座小陣的名字,就知道這裡面有多兇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