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一邊打坐,一邊凝神探查四周的動靜,看自己的聽力現在能達到多遠的距離,因爲根據他的理解,所謂的天耳通,就是比普通人能聽得更遠一些而已,可是當他把功力一直催到最大時,他的聽力範圍似乎都沒有什麼改變,更不要說出現昨天那樣的異狀了。
咦,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昨天晚上真是我的幻覺不成?想到這裡,他不由微微有些失望,可是他還有些不死心,於是他全力催動自己的內丹,讓它控制着自己體內的內氣和靈力,循着大周天緩緩地運行。
就在這時,段尹蕾忽然發出一聲驚呼,此時他功行全身,對身邊的動靜幾乎是纖毫畢收,所以他馬上將內氣納入丹田,然後緩緩地睜開眼睛問道:“蕾蕾,你怎麼啦?”
“我,我驚擾你了吧?”段尹蕾見他忽然睜開眼來,於是她惶然地問道。
“我沒事,”唐睿明搖了搖頭道,“你剛纔怎麼啦?我好象聽見你的驚叫聲。”
“你剛纔在做什麼啊?怎麼就得那麼稀奇古怪的?”段尹蕾見他好象確實沒有什麼問題,所以她好奇地問道。
“我就是打坐啊,怎麼稀奇古怪了?”唐睿明不解地問道。
“不,”段尹蕾連連搖頭道,“一開始你還好好的,可是剛纔你全身都被一層白霧裹住了,變得稀奇古怪的,所以我才忍不住叫出來。”
“真的嗎?”唐睿明忙問道。
“當然是真的,”段尹蕾白了他一眼道,“不然你打坐的時候,我怎麼會無緣無故打擾你?”
“那可能是一種功態吧,”唐睿明想了想說道,“我自己以前也沒有遇到過。”
“你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段尹蕾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我看着你好象在冒煙一樣?”
“哈哈,你的想象力還真豐富,”唐睿明不由哈哈大笑道,“所謂走火入魔,不過是經脈岔氣而已,你以爲還真能冒出火來,把人烤成炸‘雞’‘腿’啊?”
“你笑什麼笑?”段尹蕾紅着臉嬌嗔道,“人家是替你擔心嘛。”
“就知道你心疼我呢。”唐睿明捧着她的臉柔聲說道,他現在才發現,段尹蕾經過昨晚的雨‘露’之後,現在整個臉蛋就象熟透的水蜜桃一樣,嫩得快要滴出水來了,所以他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動。
段尹蕾看着他的目光,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於是她趕緊推開他的手說道:“你快穿衣服起‘牀’吧,我們都還等着你吃早餐呢。”
“你們還沒吃早餐?”唐睿明吃驚地問道。
“你都沒起‘牀’,我們吃什麼?”段尹蕾白了他一眼道。
“哎呀,該死,該死,爲了我一個人,讓你們都跟着捱餓。”唐睿明忙爬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吃過早餐之後,段尹蕾等人都各自有事情要忙,而唐睿明因爲不知道展一飛什麼時候會找他,所以只能窩在家裡漫無目的的等待,不過好在他是閒慣了的,所以對於偶爾做一下宅男,他是不會反對的。
他回到房間以後,本來是想補睡一個回籠覺,這樣如果他今天不出發的話,晚上就可以抖擻‘精’神,再演一場槍挑二美的‘精’彩大片,可是他上‘牀’以後,忽然又想起早上打坐的事,段尹蕾說他渾身被白霧裹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可惜我打坐的樣子我自己看不見,不然就能知道,蕾蕾說的走火入魔到底是什麼模樣了,他有些遺憾地想道,就在這時,他的眼睛忽然瞟到了牆上掛的一個相框,他心中不由一動:我自己雖然看不見自己,但是我如果把打坐的情景拍下來,豈不是就能看見了嗎?
他本來就是小孩子‘性’格,想到了什麼事情馬上就會去做,所以他馬上跑到樓下去‘弄’攝像機,好在楚韻簽約的那些年輕演員經常都要在公司裡試鏡,所以攝像機這東西自然是不缺的,不然他爲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可能還要專‘門’開車去買個攝像機了。
楚韻的員工都知道他身份特殊,所以見他來借攝像機,馬上有位攝影師很殷勤地問他需不需要幫忙,他忙笑着謝絕了,但是他還是很認真地向那位攝影師請教了一下如何使用攝像機的問題,尤其是關於自拍方面的。
那個攝影師當然教得很仔細,在講解之外還外帶示範,所以唐睿明很快就掌握了使用方法,於是他對攝影師連連道謝,然後抱着攝像機回房間去了,只可惜他沒有回頭看一眼,否則他就不但不會說感謝,還會給那個攝影師一個爆慄,因爲那個攝影師看着他的背影,臉上掛滿了曖昧的笑意,大概他以爲唐睿明跟‘豔’照‘門’的掌‘門’人一樣,有開房自拍的習慣呢!
唐睿明回到房間以後,把攝像機擺在‘牀’頭櫃上,將自拍開關打開,然後就盤‘腿’坐在‘牀’上,開始安安靜靜地打坐,因爲這次段尹蕾不在身旁,他不再心猿意馬,而且他也不再想天耳通的事情,所以他很快就進入靜定之中。
就在這時,他感覺一種奇異的聲‘波’象‘潮’水一樣,一圈一圈向他涌過來,他乍一聽見時,差點被這種聲‘波’打懵了,因爲這些聲音雜‘亂’無章,讓人如同進入了菜市場,感覺很不舒服,但是過了片刻之後,他就發現其中的奧妙。
因爲這些聲音雖然很‘亂’,但只要你集中‘精’力去聽某種聲音,其它的聲音慢慢地就消失了,而當你沒有專注於某種聲音時,那些雜音又會跑出來,而如果你不想聽到任何聲音,你只要微一動念,那些聲音馬上就會全部消失。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似乎這些聲音也是有形的物質一樣,可以讓你收發由心,而且讓他更覺得奇怪的是,他現在除了能聽見那些普通的聲音之外,還能聽到一些特殊的聲音,比如窗臺上的那盆蘭草,他就能聽見它呼吸的聲音。
天耳通!這是真正的天耳通!因爲他從那些雜‘亂’的聲音中,已經聽見了剛纔那位攝影師說話的聲音,他知道在正常情況下,隔着幾層樓他是絕對不可能聽到他說話的,而且這一次他確信自己不是幻覺,因爲那位攝影師說話的內容,就是他剛纔借攝像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