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明不由暗罵自己太笨,一個女孩子脫衣服,自己直楞楞地看着,豈不是要她難堪嗎?忙把自己的身子轉過來,然後滿含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地。”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後,柳霏霏在他背後低聲問道:“上衣……要脫嗎?”
“你自己看吧,”唐睿明想了想說道,“不過我擔心藥水會弄在上面。”
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後,柳霏霏在他背後柔柔地說道:“你轉身吧!”
唐睿明轉過身來時,柳霏霏已經象早上一樣,把身子蜷在椅子上,然後盡力把自己的雙腿擡高並分開了,但是唐睿明看見她緊緊地咬着嘴脣,身子也在微微顫抖,知道她心裡還是很緊張地,於是不敢怠慢,趕緊將紗巾浸了藥水之後,熨在她的下面。
因爲有了早上的經驗,所以這一次進行得非常順利,不過因爲少了段尹蕾幫柳霏霏扳腿,所以到後來她就有點撐不住了,唐睿明想了想對她說道:“如果你不介意地話,就把一條腿放在我肩上吧,這樣你會輕鬆一點。”
開始的時候,柳霏霏還有些不好意思,後來試着將自己的一隻腳的腳跟放在他肩上,這樣果然舒服多了,而且這個體位她的下面更容易滲進藥水,唐睿明則一邊小心地擠藥水一邊在念着降龍虎的口訣,生怕自己的老二會在這時候給他添亂。
因爲他現在的這個姿勢,已經和林婉清試過多次,那是一個超級爽的體位,只不過女主角現在換成了柳霏霏而已,所以現在這樣是很容易讓他產生幻想的,但是他今天決意要做一次柳下惠,於是他暗暗給自己的老二發出警告:如果今天翹了,以後一個月不給你喂水喝。
看來他的警告還是很有效果的,所以直到他用毛巾將柳霏霏的臀?溝擦得乾乾淨淨時,他的下面還是看不大的異樣,不過他感到自己渾身汗涔涔的,那都是憋出來的,但是這樣他已經很滿意了,因爲他現在終於知道,慾望這個東西還是可以控制的,只是看你有沒有毅力而已。
他把柳霏霏的身體擦乾淨以後,抱起來輕輕地放在牀上,將一牀毯子蓋在她的身上,又將她的衣服送到枕邊,然後柔聲說道:“你自己慢慢穿衣服吧,我去隔壁房間了,你穿好了叫我。”
說完轉身收拾了一下工具,然後出去並把門鎖上了,柳霏霏看着他的背影,臉上不由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這個男人的定力她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她也知道,唐睿明面對她光溜溜的身子時頗有幾份動心,因爲這從他緊張的臉色可以看出來。
但是他從頭至尾都沒有佔自己的便宜,甚至連指頭都沒有觸及自己下面一下,一個男人面對自己能做到這一步,已經非常難得了,因爲說實話,有時候她自己從鏡子裡看到自己的身體,都頗有幾份動心呢,更何況一個壯年男子。
她坐在牀上,一邊不緊不慢地穿着衣服,一邊想着心事,說實話,這次遇到這麼慘的事,她本來確實已經萬念俱灰了,因爲對於一個視貞操如性命的女孩來說,遭遇這樣的事情,無疑比砍她一刀還要慘痛。
但是不知怎麼回事,就是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自己不但擺脫了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而且恢復了笑容,想起剛纔和唐睿明一起談笑風生的樣子,她真不相信那是被凌辱後的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呢?也許是因爲自己一脫險,就投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吧。
是啊,一個溫暖的懷抱,在這一刻,她真的從內心裡感激段尹蕾,以前兩人雖然是閨中密友,其實也就是經常在一起聚聚,說點私房話而已,但是想不到這次自己遇難之後,她居然會這麼體心貼力,把自己當親妹妹一樣。
俗話說,患難見真情,這話一點不假啊,這件事如果^H小說?都市小說不是她處理得當,自己現在即使沒有身敗名裂,也早已緋聞滿天飛了,對於一個藝人來說,那簡直就是球場上的一張紅牌啊!唉,反正已經鐵了心和她做姐妹了,以後再慢慢報答她吧!她看了看時間,心中暗想,這時候她也該回來了吧?
是的,段尹蕾這時候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她一邊開車一邊慢慢回想今天下午和爸爸在病房裡的那番爭論,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這也許是她成年以來,笑得最開心的一次了,因爲這一次,爸爸居然沒有搞專治,而是屈從了她的意見。
她記得下午走進病房的那時候,爸爸正躺在牀上,癡癡地望着天花板,似乎正在想什麼事情,於是她踮着腳尖走過去,趴在爸爸耳邊大聲叫道:“爸爸,想什麼呢?”
段正雄嚇了一跳,轉頭瞪了她一眼道:“這麼大的人,怎麼還象小孩子一樣?”
“人家不就是想逗你高興一下嘛!”段尹蕾撅了撅嘴。
“你坐下吧,”段正雄指了指牀前的椅子,乾咳了一聲說道,“今天有點事情要和你說說。”
“什麼事啊?”段尹蕾看着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心裡開始暗暗打鼓,因爲她已經預料到,今天談的事情一定跟唐睿明有關。
“你自己說說吧,你們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段正雄很嚴肅地望着她說道,“我要你說真話,不要跟我遮遮掩掩地。”
“好吧,我說,”段尹蕾咬了咬牙,其實她想盡量把這事往後拖一拖,但既然段正雄今天已經問上頭了,再不說是不行了,於是擡頭直視着段正雄說道,“爸,我想嫁給他。”
“哼,你翅膀長硬了啊,”段正雄在鼻子哼一聲道,“居然自作主張就把這麼大的事情定下來了,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我這不正想跟你說嗎?”段尹蕾有些委屈地說道,“你現在病都沒好,我怎麼好意思跟你提這種事情。”
“還等我病好啊,”段正雄低喝一聲道,“等我病好,只怕生米都煮成熟飯了。”
“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把女兒看成什麼人了?”段尹蕾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