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戚靈淡淡一笑道,“我們的混元功打人都是內傷,外面看着好好的,但內面可能已經全打壞了,所以你學了武功之後,如果要和人打架,下手千萬不要太重,否則會出人命的,這些到你走的時候,爺爺會告訴你的。”
“噢?”唐睿明一怔,這和自己的截脈手法有些相似啊,只不過截脈手法只能截住血脈,並不能對內部器官形成物理傷害,如果以後把它們融合一下,是不是可以有更好的效果呢?想到這裡,他對混元功有了更多的期待。
唐睿明掌握了一邊走路一邊運轉內氣的要領,行動果然利落多了,他緊緊地跟在戚靈的身後,肩頭扛的包再也不顯得那沉重,沒過多久,兩人就開始進山,遠遠地已經能夠望見戚靈家的茅草屋了,唐睿明對她笑道:“你教的這法兒真靈,我現在一點都不感覺累了。”
戚靈抿嘴一笑道:“那是你自己的底子好,如果換成普通人,效果再好也沒有這麼快。”
兩人回家以後,看見戚雲楓已經下牀了,正靜靜地坐屋外的塔子裡,似乎正在思考什麼問題,直到唐睿明他們兩人到了身邊,才慢慢地把頭轉過來,戚靈望着他問道:“爺爺,你怎麼坐在外面?中午飯吃了沒有?”?? 無良神醫262
戚雲楓點了點頭笑道:“吃過了,躺的時間太久,全身都有些酸了,現在身體好多了,所以想出來透透氣兒。”
唐睿明將肩上的包放下來,擦了擦汗說道:“前輩,我休息片刻以後再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戚雲楓望着他汗涔涔的樣子,又看了看地上的包,不由皺了皺眉頭道:“你既是修行之人,耐力卻這麼差,可見你平時的生活習慣很不好,只怕是很少活動身體吧?”
唐睿明紅着臉說道:“其實我也想經常鍛鍊一下,但不知怎麼鍛鍊纔好。”
“本來我想用『藥』物給你把身體調理一下就行了,可是看你體質這麼差,如果不讓你強化訓練一下,只怕你以後練功的進境不會太快。”戚雲楓沉『吟』了片刻說道。
“我自己也感覺體質太差了,我願意強化訓練一下。”唐睿明拍着胸脯說道。
“那就好,希望你不要半途打退堂鼓纔好。”戚雲楓斜着眼睛望着他說道,“那你明天隨靈兒上山採『藥』吧,我先給你綁兩公斤的沙袋。”
“那怎麼行?”戚靈失聲道,“他進了山走路都很困難呢,你還給他綁沙包。”
“笑話,混元一氣門的弟子,連山都爬不了,那還想練功?”戚雲楓瞪了她一眼,“難道他一個大男人,比你七八歲時還差勁嗎?”
戚靈噘了噘嘴,不敢再說了,唐睿明忙對戚雲楓說道:“前輩,你別生氣,我願意進行這樣的訓練。”
“從明天開始,一共二十天,不管天晴下雨,你都要跟着她出去採『藥』,我每天要採的『藥』都不一樣,反正採『藥』的地方靈兒知道,你只要跟在她後面就行了。”戚雲楓慢條斯理地說道,“如果你能把這二十天堅持下來,接下來我會傳你混元一氣門的步法和勁訣,否則你就早點回家吧!”
“是,我記下了。”唐睿明鄭重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他人生中的一個巨大的轉折點,是英雄還是狗熊,只有等事實來說話了。
吃過晚飯以後,唐睿明又給戚雲楓用靈力按摩了將近半個小時,幫助他恢復受損的經脈。然後就和戚靈兩個人開始架牀,戚靈一邊鋪牀一邊低聲說道:“你一個城裡人,日子過得舒舒服服的,要在這裡受這種苦幹什麼?”
“你能受這種苦,爲什麼我不能?”唐睿明笑道。
“我是沒有辦法,”戚靈黯然道,“每個人的命運都是上天註定的。”
“所以上天也註定讓我們見面,”唐睿明扶着她的肩,凝視着她的臉低聲說道,“你知道嗎?我很樂意在這裡受苦。”
“我不配的。”戚靈輕輕地推開他的手,低着頭說道。
“呵呵,”唐睿明輕輕一笑,也不和她繼續討論這個問題,而是湊到她耳邊說道,“今天你睡這張牀吧?”
“那怎麼行?”戚靈臉上一紅,急忙說道,“現在爺爺身體好了,被他發現就我們就慘了。”?? 無良神醫262
“你在想什麼呢?”唐睿明狡黠地說道,“我是說你睡這張牀,我去睡你的牀。”
“你……”戚靈被他耍了一下,噘着嘴白了他一眼,想了想問道:“爲什麼要這樣?”
“你的被褥好香,我想再睡一次。”唐睿明在她耳邊輕笑道。
“你……”戚靈輕輕啐了他一下,紅着臉跑出去了。
還是這個小女孩子最柔順啊,對自己從來眼都不瞪一下,唐睿明看着她輕盈的背影,心中暗暗感嘆道,自己要是真能把她弄回去,以後的日子又會增添很多溫馨呢,但是那個老頭知道自己的根底,要想把她孫女兒哄到手,只怕不那麼容易啊,想到這裡,唐睿明多少感到有些沮喪。
第二天早上,唐睿明還在夢周公呢,忽然感覺有人在推他的身子,他『迷』『迷』糊糊睜開眼一看,原來是戚靈,忙問道:“什麼事?”
“爺爺讓我喊你起牀呢,”戚靈輕笑道,“我們吃點東西要進山了。”
“幾點了?”唐睿明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來問道。
“幾點鐘我不知道,反正天已經亮了。”戚靈笑道。
他剛想溜下牀,戚靈從身後拿出一疊衣服說道:“你把這套衣服換上,進山才方便呢。”
唐睿明拿過來一看,整套衣服都是帆布做的,上面還打了兩個補丁,顯見得已經穿過很多年頭了,但這套衣服卻洗得非常乾淨,上面還帶着漿洗過的那種香味,唐睿明換上衣服後低頭一看,不由啞然失笑,他現在這幅樣子,簡直就是上山砍柴的嘛。
戚靈上下打早了他一眼,抿着嘴一笑,又拿出一條土白布的腰帶,一邊給他紮上一邊說道:“把衣服扎利落了,省得進了山以後,被樹枝呀什麼的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