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明上樓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隨着老頭來到停車坪,本來他想自己開車去,但最後還是坐上了老頭的寶馬760,本來他聽老頭說話的口音不象本地人,以爲會象上次一樣長途跋涉,沒想到纔開出四五公里遠,便進入了一片住宅區,最後在一幢單元樓前停下來。
唐睿明不由大感詫異,看這老頭開的車,也算是極品了,比他的奔馳S300不知強了多少,說起來應該是一個有身份的人,怎麼會住這種普通的單元樓呢?但這是別人的私事,跟他沒有什麼關係,所以他下車之後,只是慢慢地跟在老頭身後,一言不發。
老頭把他帶到二樓,很優雅地按了一下門鈴,一個保姆模樣的人中年婦女過來開了門,對老頭躬了躬身子道:“老爺好!”
老頭對她點了點頭,然後對唐睿明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唐醫師,請!”
唐睿明進門後稍稍打量一下,屋內收拾得很乾淨,但看起來屋內的人是剛搬進來地,所以屋內的擺設還顯得有些生硬,老頭請他在沙發上坐下,然後讓保姆給他上茶,唐睿明最不耐煩和人坐着閒扯,所以裝模作樣喝了一口茶,便開口問道:“病人在哪裡?我們先去看看吧?”
老頭搖了搖頭笑道:“不急,不急,你先歇歇吧!”
唐睿明愣了一下,有點懷疑這個老頭是否有病,這麼早去把自己請來,來了卻又說不急,難道專門請老子來喝茶地?但既然人家病人家屬都不急,你一個看病的又有什麼好急地呢?
老頭望了望唐睿明,然後微微一笑道:“唐醫師的性子好象比較急躁啊!”
唐睿明老臉一紅道:“我從小就是如此。”
“不好,不好,”老頭搖頭晃腦地說道,“年輕人要想成功,這養氣的功夫最是重要。”
靠,你到底是請我來看病,還是給我上課來了?老子養不養氣關你屁事?唐睿明一邊腹謗,一邊陪着笑臉道:“你教訓得是,我的修養確實不怎麼好。”
“說得倒是挺謙虛地,可是有些言不由衷啊!”老頭嘆了口氣道,“古人說,喜怒要不形於色,唐醫師雖然善於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但這種口不應心的做法,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看來唐醫師出道應該不久吧!”
唐睿明被人揭了老底,感到十分尷尬,只好訕訕地說道:“前輩目光如炬,我開診所確實只有幾個月時間。”
“幾個月就讓一個小診所開得風生水起,足見得唐醫師醫術通神,”老頭目光一閃說道,“但要想把事業做大,光靠一身醫術是遠遠不夠地,如果唐醫師不嫌老朽囉嗦,我們以後可以多親近親近。”
說了半天,原來落腳點在這裡,唐睿明暗想道,但我並非什麼了不起的人物,老頭這麼刻意和自己結交,到底是爲了什麼呢?但不管怎麼樣,老頭看起來都沒有惡意,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何況自己現在正是需要發展的時候,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於是他真誠地說道:“能和前輩認識,我深感榮幸,不知能否請教一下前輩的大名?”
“哎呀,說了半天居然忘記告訴你我的姓名,真是失禮,失禮啊,”老頭連連道歉說,“老朽姓林,林涵雲。”
林涵雲?貌似在哪裡聽過?但是他對商界的信息瞭解得實在太少,所以想了一會也沒想起這個林涵雲究竟是幹嘛地,爲了不讓自己繼續尷尬,他只好轉移話題道:“林前輩,我現在已經休息好了,我們去看病人吧?”
林涵雲望了望他,沒有急於起身,而慢吞吞地說道:“年輕人,老朽還想提醒你一下,凡事要三思而後行,不要急於做決定,好吧,我們去吧!”
說完起身向東邊的臥室走過去,唐睿明被他搞得稀裡糊塗地,也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只好一言不發,緊緊地跟在他身後,到了臥室門口,老頭指了裡面說道:“你進去吧,病人在裡面,老朽就不進去了。”
靠,林老頭到底在搞什麼東東?唐睿明狐疑道。但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於是他輕輕地把門推開,然後下意識地向內望了望,這一望,不由心中劇震,因爲房裡的這個病人他認識,不但認識,而且他們之間的還有很深的淵源,原來這個人居然是林婉清。
“怎麼是你?”唐睿明站在門口吃驚地說道。
“你先把門關上吧。”林婉清的聲音很微弱,她臉色蒼白,雙目無神,與那天相見時簡直是判若兩人。
唐睿明遲疑了一下,還是把門關上了,他實在是不明白,怎麼會在這裡看到林婉清,段正雄不是說林婉清已經被她家裡人接走了麼?莫非剛纔外面的林老頭就是她父親?嗯,很有可能,但是她明知道那天是自己傷了她,她今天又把自己請到這裡來幹什麼呢?莫非是想報復我?
但是轉念想想又不太可能,因爲他聽段正雄說過,林家的勢力和段家不相上下,如果真要報復他,也不用這麼麻煩,他正亂七八糟地轉着念頭,林婉清無力地說道:“唐醫師,你請坐吧。”
唐睿明看了看躺在牀上的林婉清,那種體虛無力的樣子不象是裝出來地,不由對她又有些憐憫,唉,好好地一個女人,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真是可憐哪,可是當初她爲什麼要去做那種事呢?他一邊想,一邊拉了一把凳子在牀邊坐下,然後問道:“林夫人把我叫到這裡有什麼事呢?”
“別叫我夫人,我已經被人踹了。”林婉清慘笑道。
那也不能怨別人,誰讓你下那種毒手呢?唐睿明暗想道,但現在既然是別人請自己來治病,當然不能說這種話,於是他淡然一笑道:“稱呼只是一個符號而已,叫什麼都一樣,你還是說正題吧。”
“好,既然是這樣,我想先問唐醫師一個問題,希望你能據實回答。”林婉清振作了一下精神道。
“你問吧,只要是能說的我一定據實相告。”唐睿明嚴肅地說道。
“你到段家去治病,是出於行醫者的職責,還是因爲和段家有什麼淵源呢?”林婉清直直地望着他問道。
老子去段家是被逼地,但是最後捨命給段尹蕾治病,卻是心甘情願,唐睿明想道,但這話當然不能這麼說,於是他冠冕堂皇地說道:“當然是出於行醫者的職責,我和段家能有什麼淵源?”
“那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是你能治的病人,你都會盡力去救嘍?”林婉清面帶期企地問道。
這個小娘皮想我給她治病,本來她想害死尹蕾,我是說什麼也不會救她地,但是現在尹蕾還好好地活着,老子還因禍得福撿了一塊蟠龍佩,如果救她不用費多大的力氣,救救她也沒什麼關係,反正這事段正雄也不會知道。
想到這裡,他悲天憫人地說道:“雖然林姑娘此前的行爲過於惡毒了一些,但只要你發誓以後不再使用這些邪法,我還是很樂意救你地。”
林婉清臉上微微一紅,望着他低聲道:“你知道要怎麼才能救我嗎?”
“這個……,我沒有檢查過林姑娘的身體,所以暫時還不知道該怎麼救。”唐睿明隱隱覺得這其中肯定有哪裡不妥,當他又想不出不妥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