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劍在這裡大練兵,而此時,張角等人的黃巾大軍卻是連遭敗仗。隨着漢軍的節節取勝,一股強大的漢軍已經悄然逼近了崤山。
對於這前來討伐自己的漢軍,秦劍嘿嘿笑了,來吧,就讓你們做咱爭霸三國的第一塊踏腳石吧!
接到外圍哨卡的消息,得知大約五萬的漢軍向着崤山移動,秦劍立刻召開了軍事會議。畢竟,這是他來到三國之後的第一次大戰。
“大人,秦壽願做先鋒,讓那些官兵知道天威難犯。”
聽了秦劍說來犯漢軍共有五萬多人,作爲中軍將軍的秦壽第一個站出來表態。對於秦劍,這兄弟可是崇拜到了骨子裡,其中更多的還是感激之情。如今立功報恩的機會就在眼前,他怎麼會不奮勇爭先?更何況,他的中軍還是戰力最強的。
在這段時間裡,秦劍也給他們上過一些軍事課。什麼一鼓作氣,首戰立威的觀念,秦劍可是一股腦告訴了這些人。
打仗,不僅僅是靠的人多,更要看實力和氣勢。若是軍隊的氣勢弱了,那麼戰場上勢必被對手壓制,縱然是人員上佔據優勢,也往往會處於敗績。
秦壽主動請戰,便是想一戰立威,打出他們人民子弟兵的氣勢。
“秦將軍,我覺得這一戰應該是我們左軍先上!”呂亮這會兒也站起來,看向秦劍,請命道:“大人,此戰是要立威,但是,我們也不能一下子就讓漢軍知道我們的底細。所以,我覺得,應該我們左軍先上。”
“呂兄,如果這樣說的話,那這一戰可是我們右軍當仁不讓啦!”徐範插口道,“三軍之中,中軍最強,我們右軍最弱。但是,掄起拼殺,兩位兄弟是不是都不如我老徐啊?在那些漢軍的眼中,我們這些人都是草寇,就是勇猛有餘,智謀不足。在這種情況下,正好讓他們先入爲主,我的右軍在我的統領下,絕對能勇猛向前,然後再勇猛向後。一戰立威,二戰誘敵!”
聽了徐範這番話,秦劍忽然覺得自己對這個壯漢的認識偏頗了許多。能看得這麼透徹,這兄弟絕對不是謀略不足,而是大智若愚啊!
尋常草莽中,能遇到徐範這樣的人才,秦劍不得不說,自己的人品真是好啊。幸好這支漢軍來得及時,否則,若是自己沒有發現徐範的優點,讓這兄弟最終走了,豈不是損失大將?
“好,那麼,這第一戰,就讓徐將軍先行!”
“領命!”
聽到秦劍將第一戰的機會讓給了自己的右軍,徐範開心得不行。而秦壽和呂亮則有些鬱悶,一戰揚威的機會啊,就這麼白白喪失了啊!
“秦壽聽令!”
“末將在!”秦壽如今已經已經是融入了自己的角色,不再把自己當成一個叫花子,一個小人物。
秦劍點點頭,對於秦壽的反應很滿意,道:“命你率領中軍在崤山下紮營,護衛山上!”
“領命!”
“呂亮聽令!”
“末將在!”
“你部左軍向前三裡,於官道兩側埋伏,待徐範右軍退後,等待漢軍半過,襲擊!”
“領命!”
如此安排妥當,秦壽、呂亮和徐範分別調動自己的部署。此一戰,是他們正式訓練後的第一戰,成敗榮辱,在此一戰。是以,不僅是三人,就是下面的士兵,也都是氣勢洶洶。
徐範作爲誘敵之軍,集合完畢之後,立刻出發,迎着漢軍大隊的方向開赴過去。
由於這些都是農民轉化的部隊,並沒有多少馬匹,所以,這一萬人的部隊,並不存在騎兵,純粹步兵。整個崤山的秦劍所屬,戰馬不足百匹,全都被用作了探馬。戰爭時代,信息第一。若是不能及時發現敵軍,不能及時傳遞命令,還打個屁仗?
徐範的一萬右軍急行軍一天,終於看到了前方的漢軍前鋒。
“殺——!”
看到漢軍先鋒,徐範手中的鑌鐵大棍一揮,率領自己麾下的士兵咆哮着,吶喊着就衝向了前方。
漢軍先鋒多是騎兵,看到一羣步兵拿着刀槍棍棒出來,再看這些人都是穿的布衣,都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裡。
“迎上去,殺!”
漢軍先鋒官看到來的都是些草莽農民,自然是不放在眼裡,一排戰馬,持着長槍就衝了上前。
也是活該他倒黴,他的戰馬泡在最前面。而徐範也是跑在最前面,手裡倒拖着鑌鐵長棍。看到這衝在最前面,身上白盔白甲的和其他士兵不同的兄弟,立刻認準這是當官的。
“死你的吧!”
徐範咆哮一聲,雙擊在地上一蹬,整個人揮着鑌鐵長棍蹦了起來,足足蹦出近兩米高,一下就到了這漢軍先鋒官同等的高度,然後狠狠一棍子砸了下來。
一棍子,這漢軍先鋒官的腦袋頓時塌了下去。
主將一死,剩下的漢軍頓時亂了套。本來,騎兵對步兵是佔有絕對優勢的。而且這些騎兵又有足夠的起跑距離,然而,還沒大隊交鋒,他們的將軍就被人一棍子砸塌了腦袋,死翹翹了,剩下的小兵兵還打個球啊!
漢軍前方的人一亂,頓時搞得整個隊伍都亂了。前方要停,後方不停,於是衝撞在一起,死傷慘重。
等到兩軍最終融合在一起,在秦劍的教導下,徐範麾下的右軍士兵完全是照着那些反抗的漢兵的馬腿招呼。
一場本應該是慘烈異常的戰鬥,結果竟是很快結束。
三千前鋒漢軍折損四百多,剩下的都做了俘虜。而這一戰,更是繳獲了大批的糧草和軍需,戰馬也有近兩千匹。
“大勝啊,兄弟們,我們露臉了啊!”
徐範興奮地大叫,而後招呼衆人搬運糧草、均需,戰馬臨時做了運輸隊。倒也是很快地將東西向着崤山大營運回去。
而經過這一戰,徐範麾下士氣大增。雖然,分出五千人運送糧草和押送俘虜返回,但是剩下的五千人依舊是士氣昂揚,沒有一點兒膽怯。
當這一大捷的消息傳回崤山,山上的民衆也是齊聲歡呼,更加讓這些人堅信了秦劍就是真神的想法,對秦劍崇敬再升高度。
相比於秦劍這邊的歡呼雀躍,得到消息的漢軍大將則是一臉愁容,先鋒全滅,士氣大跌啊!
“速請天師!”
漢軍將軍立刻對着自己的傳令兵下達了命令。
漢軍將軍姓田,名忌,名字跟那戰國時的大名人一樣。只是,此人是不是也如田忌賽馬裡面的主角一樣牛叉,那就得另看了。
“將軍找我?”
田忌正在帥帳中鬱悶,忽聽外面響起一聲詢問,連忙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快步迎向帥帳的入口。
“宋天師,這次只怕要勞煩您出手啦!”田忌一臉恭敬地將那從外進入的道士請到了上座。
而這位宋天師也不客氣,大大方方地坐在了首位上,看向田忌,道:“田將軍,莫非遇到了什麼厲害的角色不成?”
“不瞞天師,我軍前鋒三千人馬全局覆滅啦!”
“怎麼會?”聽到田忌的話,這位宋天師也是吃了一驚,“三千人全都完了?難道連一個回來報信的都沒有?”
“沒有!”田忌一臉懊惱,“前鋒軍被全滅之後,我纔得到探馬的回報,而且,據探馬查探,對方只有五千人佔據了前鋒軍的營寨。而且,這五千人都是步兵,五千步兵戰勝三千騎兵,這怎麼可能呢?所以,我猜測,對方一定是有高人坐鎮啊!”
“看起來,只能是這樣啦!”
戰場形勢千變萬化,而這位田忌將軍和宋天師都忽略了這一點,只會用常理去推斷事情的發展。而這一判斷錯誤,卻給徐範的右軍帶來了巨大的損傷。這究竟是他們的幸運,還是不幸,誰也說不好。
當夜,田忌催動大軍,跟隨在宋天師之後,悄無聲息地朝着徐範的右軍殺了過去。
當田忌大軍到達徐範右軍暫時紮營的原本屬於漢軍前鋒軍的營寨時,宋天師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到了營寨前方百丈之外。就見這宋天師在那裡揮舞着一柄桃木劍,作起法來。
短短一會兒的時間,頓時狂風大作,狂風催動地上的沙石朝着營寨內落去。大小不等的石頭朝着營寨內砸下,大石如拳頭,砸在腦袋上就是一個洞。小石頭砸在臉上,也是留下一個傷口。
“撤退,撤退!”
徐範雖然沒有見過這場面,但是也聽說不少。而且傳聞中,張角這個大良天師也是可以召喚飛沙走石,甚至撒豆成兵。所以,當忽然間天氣大變,徐範立刻號令衆人撤退。
而就在徐範領軍撤退的時候,風沙驟停,田忌率領的漢軍大隊人馬勇猛衝殺。
“撤,快撤!”
本已經處於劣勢的徐範右軍這會兒更是雪上加霜,田忌率領大隊騎兵衝殺,若是在平時,正面交鋒中,徐範所部右軍雖然未必能贏,但是也不至於潰敗成這樣。
看着身邊的士兵越來越少,徐範厲吼一聲,怒喝道:“兄弟們,跟我殺——!”
雖然本來就是要誘敵深入,但是,看着身邊兄弟死傷慘重,徐範的脾氣上來了。鑌鐵長棍揮舞,翻身就朝着身後的漢軍騎兵隊伍殺回去。
徐範這一發威,其他的右軍士兵也是起了豪心。反正逃跑也是死,倒不如殺一個夠本。在這種拼命想法的作用下,雖然只有三百多人隨着徐範反身殺回,但是依然是給那些肆無忌憚的衝殺的漢軍造成了巨大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