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在這裡等你。”張媽媽推門進去了,不一會出來了。“太妃讓你進去呢。”羽歌這才推門進去,太妃笑着坐在牀上。
“祖母,你身體沒有不舒服吧?”她擔心的問着,然後走過去。手就摸了摸太妃的額頭。
“丫頭,祖母好着呢,不用擔心。”太妃呵呵一笑。面色紅潤。應該是沒有生病的跡象。
“那就好。”羽歌呵呵笑着坐在太妃身邊,然後拿出幾本賬冊,太妃看了一眼。眼裡滿是愁容。
“有不明白的地方?”
“恩,有點,特意拿來讓你看看。”於是羽歌拿過一本,打開把重要的地方指了出來,太妃只是掃了一眼,其實她心裡面很清楚。這些年王府的情況,不說不代表不知道。
“王府該有個新的管事的站出來了、你看着辦吧。祖母信任你,不過要注意拿捏好分寸。”一句話全權授權了,不過那句拿捏分寸,卻是讓羽歌爲難了,那可不是好掌握的。
有了太妃的話,羽歌辦就知道怎麼辦了,回了碧雲閣本想等楚凌風回來商量一下怎麼入手的,秀鳳就進來了,身後還跟着姨娘的丫鬟--小四。
羽歌一看到小四,就有股不好的預感,一定是姨娘出事了,不過現在的身份已經不一樣了,在怎麼心急,也不能失了身份。
“姨娘有什麼話讓你傳嘛?”心裡已經火急火燎的了,還要拿腔拿調的,真是受罪是啊!
小四一聽到小姐這樣一問,像是遇到了親人一樣,眼睛一紅。這眼淚就下來了。“小少爺被大夫人搶去了。”
就這一句話再也讓羽歌無法端莊了“什麼?還有這樣的人!要養自己不會生嗎?走,我這就跟你回去,雲兒快準備一下。”
今天的羽歌已經不是昔日的羽歌,在王府裡也算是站住腳了,上面有太子。家裡有太妃,她就不相信還鬥不過大夫人,看來是要給她來點真格的了。
這邊火急火燎的收拾好就要坐車回去,在門口正好碰到楚凌風在外面回來。一看羽歌臉色就知道出事了,於是也坐上了馬車。
“出啥事了別急,一切不是有爲夫嗎?”一看到他,一聽到他的話,所有的慌亂都沒了,他就是她的主心骨定心丸。
“相公,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她聲音哽咽着求着,這般小女人的模樣,羽歌還是第一次呢。
讓楚凌風那份大男人的保護欲立刻出來了“放心。一切有我。”一聲吩咐,車伕趕着馬車直奔林府而去。
在車裡羽歌把大夫人把自己的低低搶去的事情說了一遍,話說好聽點,那是爲了弟弟好、以後大了身份好,嫡出,可是把人家母子分開,那叫好嗎?
楚凌風聽了羽歌的話,拍着她的頭笑了“傻丫頭,就這點事,你也至於急成那樣,看爲夫的,我要讓他們以後看到岳母都畢恭畢敬的。”這就是一個保證,楚凌風的話也許不好使,但是太妃的話好不好使?
王府的馬車
進了慕容府,幾個人下車沒有停下,直接去了大夫人那裡,王媽媽在逗弄着孩子,一看到進來的人不善的眼光,就一哆嗦,差點把孩子掉下去,羽歌一把就把孩子抱了過來,那份強勢的霸道,讓人不敢直視。
再說大夫人,其實並沒有想過把楊哥過繼過來,還不是兩個女兒,一看羽歌也不給辦事,就攛掇母親,來以此要挾羽歌,不然讓她娘和弟弟不好過。
於是大夫人就和老夫人商量,說是慕容府的唯一的一個男丁,怎麼說庶出也不好,不如到她的名下,那樣將來身份不就是嫡出了嗎,老夫人一聽也不錯,就答應了,於是就有了搶孩子一說。
羽歌幾個人進了大夫人院子,早就有人去稟告大夫人和老夫人了,等到大夫人回來,正好遇到羽歌幾個人抱着孩子要走,後面的王媽媽急的直說好話。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你要造反不成?一點規矩都不懂了?”大夫人來個先發制人,她還以爲羽歌是原來的那個任由她孽緣捏扁的羽歌呢。
“我給的膽子,如何?”不待羽歌答話呢,楚凌風已經強勢的站在了大夫人面前,擋在了羽歌的身後,那絕對是赤果的保護,他可不想自己的娘子傷到一根汗毛。
楚凌風高大的身軀往大夫人面前一站,就好比一睹牆,擋住了一片陽光,那陰暗的眼眸讓她有些害怕,那份霸道立刻換做溫柔的笑臉。
“都是一家人何必這樣,快有話進屋說。”換臉比翻書還快,這就是見風使舵的高手,羽歌倒想看看她能說出天花不成,黑的怎麼說成白得。
“那女兒就聽母親說說吧。”挑釁的意味十足,既然沒有想過在以弱小示人,那自己本身就要強悍起來,不然如何保護孃親。
幾個人進了客廳,丫鬟端來水果茶水的、大夫人這才笑盈盈的開口,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羽歌現在居然敢和自己翻臉。,知道背後有誰撐腰的,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總不能不掙扎就敗下陣來,在心裡把兩個惹事精的女兒罵了千百遍。
“四姑爺,羽歌,你們這樣不孝,不知道誰教的,我自認爲對子女教育的很好?羽歌你變了,難道王府就是這樣教育媳婦的,我倒是要去問問王妃了?”
真真是夠淡定,一句話把他們的目中無人,直接怪罪到了王妃的身上,那如果真的找了王妃,就這一點羽歌他們就輸了,對待長輩的基本禮節都沒了,王妃也會跟着丟臉的。
羽歌心裡暗暗的肺腑,真是個禍害精,和她鬥還真的花番心思,不能莽撞行事,不過楚凌風似乎就沒有把大夫人看在眼裡,連一生岳母都不叫。
“我母妃那是仁德只家母,值得每個晚輩尊敬,我王府的禮數自有人來評說,還輪不到你一個婦道人家去評論。”這就是出身好的原因,沒有一點的顧忌。那份骨子裡飄灑出來的自信,頓時讓羽歌心裡雪亮。一切有他,自己真的無需擔心。
楚凌風的一番話,把大夫人頂撞的不輕,氣的她臉色
青白,手指節賺的咯咯直響,她哪裡受到過這樣的搶白。
“你,你--”你了半天指着楚凌風愣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你什麼你,作爲一個人,一個母親,要想別人尊重你,起碼要出榜樣楷模。你說你把人家母子活生生的拆散,那是一個身爲母親所做出來的事情嗎?”
這話何其給力,是做母親的人就該知道,哪個孩子願意離開自己的母親,那份天生的親情是任何人都割捨不斷的,分不開的,血濃於水。
大夫人被指責的連連後退,她手扶着牆,站了好久,才慘白着臉,強自擠出一絲笑容。“楚王爺家的少爺果然不簡單,可是你說的在怎樣.?這是我慕容家的事情,哪裡由得你來說三道四?”
大夫人笑着,把楚凌風剛纔說她的話,原封不動的換給了他、然後接着說道“你們還小,有些事情不太懂,我這樣做也是爲了慕容家好、爲了這個孩子好,作爲慕容家的唯一的男孩子,這分家業必須由他來繼承,那麼他的身份自然不合適,庶出誰都知道,身份低微,養在我的名下,那就是嫡出的,有什麼不好,難道在我這裡,我會把孩子害了不成/還是不讓他們母子見面了、想孩子不是可以來看嗎?至於讓你們晚輩來鬧嘛?”
一番大義凌然的話說的是頭頭是道,任你在有本事,那也是個理字,大夫人看着剛纔一個個還趾高氣昂的人,這會如霜打的茄子一樣,不由的在心裡冷笑、和她鬥。還太嫩!
“我就不送了。”說着看了王媽媽一眼,王媽媽就上前去,把晚羽歌裡的楊哥抱了過去,怎麼說也不能使勁的搶孩子、那樣受罪的是孩子,如果真的是愛這個孩子,自然是要放手的。
羽歌放開手,看着一臉得意洋洋的大夫人。“母親。我們也不多留的,不用急着敢我們,只是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也就說一句,先謝謝你爲了楊哥考慮。不過你都爲他天后的將來打算了、我這個做姐姐的是不是也該給他的將來規劃一下,在怎樣自己的親生母親是妾,身份終究是不好,不如我就把我孃的身份扶正了吧,平妻如何?”
她的話溫溫柔柔的,看似一點的力度都沒有,可是每句話說出來,都想是一個針一樣紮在大夫人的心上,疼的她是一剜一剜的,氣的臉色鐵青。
“你敢!小蹄子!”她氣得失去了理智,罵了出來。“我就不信你有那樣的能力?”她哈哈笑着。
羽歌也不生氣,淺笑嫣然的看着大夫人,“的確,我沒有那個能力,不過我想王府的太妃是不有呢?當今的太子是不是有呢?”
羽歌說着嘴角再次微微上揚,那份得意的笑,讓大夫人頓時敗下陣來,剛纔還是高揚着頭,這會子就像一個鬥敗的母雞一樣,她哆嗦着站在那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羽歌不要鬧了。”門被推開,一個骨瘦如柴的女子站在羽歌的面前,天啊!晚秋大腦一片空白,淚水汩汩的流淌,孃親到底是受了怎樣的折磨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