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責的人上前欲要拉人出去打，王妃一擺手“就在這裡打，我到要看看誰的心這樣的狠毒？”她的話可是有話的，直指羽歌，那意思就是你命丫鬟爲你做事，你卻狠心的看着丫鬟被打被罰，你卻眼睜睜的在這裡看着，這樣的狠毒主子，奴才自然會心寒，最後一定會招供的。
王妃這招夠狠夠絕，一聲聲哀號刺痛人心，名煙被打的血跡斑斑，頭髮凌亂，最後她實在是承受不了了，一絲狠毒的埋怨的目光看向羽歌。
“主子，你爲何不救我？”她強自擡起頭質問着，羽歌有些自嘲的笑了，那笑好飄渺，好淡然，如置身世外的仙人般。
名煙再也承受不住的突然尖叫一聲“別打了，我認罪，我什麼都說”她趴在地上痛哭的哭泣，那哭聲好悽慘，哭出了做下人主子不被當人看的悲哀。
“啪啪”兩聲響亮的耳光響起，雲兒上前一步就是狠狠的兩個耳光，然後跪在羽歌面前，大家都愣住了。
“主子，請責罰雲兒把，是雲兒辦事不利，才讓這個人惡毒的小人有機可乘，害了姨娘的孩子。”
誰也沒有想到羽歌的丫鬟會出來擋住這一招，把所有的過錯都攔下了，羽歌看着跪在地上的雲兒，翩然走過去扶起，眼裡已經晶瑩的淚光閃動，她沒有想到這個雲兒會爲了自己就莫名的來承擔所有的責任，難道她不知道這個罪責是要掉腦袋的嗎？
羽歌扶起雲兒之後，自己卻上前一步說道“兒媳有錯，請祖母，母妃父王責罰。”這時候大家都眼睛瞪大了，這個厲害的四少夫人終於認罪了？
楚凌風和太妃此刻都是詫異無比，不知道她後面會說什麼，王妃似乎也是很驚訝想不到羽歌會這樣就承認自己做的。
“真的是你指使人做的？”王妃萬分驚訝！雖然所有的證據都在指正羽歌，她心裡還是無法相信。
“母妃你理解錯了，我說我有錯，是指沒有管教好下人，讓她在衆多主子面前逞能，出來打人，”說着就拉着雲兒來到王妃面前。
太妃和楚凌風終於舒了一口長氣，她這樣說話真是要折磨死人，不過有些人卻只高興了一半。
“你個死女人你還狡辯，爲什麼害死我的兒子，爲什麼？”楚凌風再次歇斯底里的控訴，眼睛早就哭的紅腫。
面對楚凌風的聲聲控訴，羽歌突然自嘲的笑了，清冷淡定從容的態度使人費解，要是一般人不早就哭喊着說自己是冤枉的，二夫人眼裡看着這一切，總是覺某些人掉進了無形的圈套。
“祖母，母妃，父王兒媳沒有做那樣的事情，只是對下人管教不嚴，請母妃責罰吧。”這次她不在挺直脊背，高傲的擡頭，而是低眉順眼的站在那裡。
“你這孩子，說話平日不是挺爽快的嗎？今個咋了，吞吞吐吐的，下人有錯就治罪主子個管教不周，那我是不是也有罪啊？這個王府沒有治理好，那是你母妃也有責任，我是不是
也要治他個罪？”
太妃很是時機的開口了，一句話就把羽歌剛纔自責的話全盤否了，那是羽歌有錯，那就是王妃沒有管教好，依次類推所有人都有錯不成了？
太妃就是太妃說話都是那樣的會斟酌，讓人挑不出錯來。本來王妃還想說些什麼的。一聽太妃這樣說，下面的話一句都沒有說出來。
熙鳳看着就坐不住了，眼看都要給那個人定罪了，就讓丫鬟一句話給頂替了，那怎麼行！她擡眼看了名煙一眼。
“這一切都是我家小姐讓我做的，我是被逼的，饒了我吧。”一直跪在那裡的名煙擡起頭，祈求的看着王妃，王爺。
名煙的明確指正，再次把羽歌推到了風口浪尖，只是羽歌依然是那樣的笑着，雲淡風輕，似乎一切都看得那樣透徹。
這樣的羽歌令人有些折服，在這樣的危機時刻，臨危不亂，如此的坦，任誰都會吃驚，除非她真的沒有做過。
“你還在裝？你的陪嫁丫鬟都指認你了，你還要狡辯嗎？”王爺很是衝動，對這樣的人他不會姑息，王府出了這樣的媳婦，真是不幸！
“父王，誰都可以隨便的說，那我還可以說是母妃做的呢，可是不是要有證據嗎？口說無憑證，終究也是一句空話，難道父王在朝廷也是這樣斷案的嗎？”
每句話都是鋒利無比，問的更是句句有聲，一點沒有因爲對方是王爺而懼怕，大家都無法想象一個小庶女誰會給她這樣大的膽子。
“你，你－－”王爺氣的你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倒是太妃在那邊笑而不語，這樣的膽量和敢作敢當的氣魄誰能有哇？
“好了王爺，你也不要動怒，兒媳說的也沒有錯。事情沒有個始末就給人定罪，一個小小的下人說的話，怎麼可以當真，不如我們先問問這個名煙，她的主子是怎麼指使她的？”
“母妃，這個證人都說了是四弟妹指使的還要怎麼樣？我看你就是偏袒她！”說完看了王妃一眼，隨後又接了一句。
“不過這事和我也沒有多大關係，我就是氣不過，”她的解釋倒也是順理成章，這裡有多少人是氣不過的，明明是做了手腳就是不承認，還一副自命清高不凡的樣子。
王妃瞪了一眼熙鳳，然後厲聲喝問名煙“你說你主子指使你做的，你是用的什麼害人的？”
“主子給的紅花，”說的很對，讓人不禁再次看向羽歌。
“可知道在哪裡買的？”
“不知道”
“你主子怎麼知道二少夫人會給她送補藥？”
沒有想到會有此一問，名煙眼睛不住的亂轉，在看向某一處，心裡在打鼓，不知如何應對。
“我問你呢？”王妃再次提高了音量，讓名煙一顫。
名煙嚇得一哆嗦，隨即就開口了“這個是以前就給的，讓我動手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偏巧是二少夫人給了個機會，主子
就讓我動手了，這樣既可以害了人，也可以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名煙說的頭頭是道，也是多好的計謀，一箭雙鵰，氣的直性子的熙鳳是再也坐不住了，蹭的就跳了起來。
“我說你這個女人，我每次都是讓着你的，可是你倒好，狼心狗吠，我好心對你，你卻這樣對我，本來我就夠忍氣吞聲了，知道嗎？這裡本來都會把我熙鳳放在眼裡的，可是自從你來了，大家眼裡都是你慕容羽歌，你還要怎麼樣？爲什麼還要想陷害我？”
熙鳳這可是聲淚俱下的控訴，似乎隱忍了多日的委屈終於知道機會宣泄了，聽的人也都感覺到了熙鳳的委屈，不停的點頭。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王爺氣的直拍旁邊的桌子，似乎已經認定了那個罪人就是羽歌一樣。
羽歌站在投射進來的陽光下，顯得是那樣的亭亭玉立，嘴角帶着一絲譏諷的笑意，如一朵潔白的蓮花綻放在那裡，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她站在那裡眼角掃過太妃，王妃等衆人，最後落在王爺身上。“我只想告訴父王您，你雖然不糊塗，但絕對不是聰明絕頂的人，不然王府不能這樣的烏煙瘴氣，我的相公不會一坐輪椅就是十多年之久，如果說此事是我做的，我會留下這些痕跡等着人來拿我的把柄嗎？”
她哈哈大笑，仰天長嘆，那副不屑於譏諷寫在了臉上，令在座的每一位都感到了她的出類拔萃，與衆不同。
羽歌對王爺說過之後，哈哈大笑，那是一份反叛，從骨子裡飄散出來的，所有人都震驚，這樣大逆不道的兒媳，實屬歷史僅有的。
大家看着王爺，怒目圓瞪，心想這次羽歌一定要遭殃了，就是別的不說，就這一條，王爺也會治罪於她的、太妃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楚凌風的眼裡也是寫滿了擔憂。
王爺在吹鬍子瞪眼之後，突然也是哈哈仰天大笑，這就是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換個口味的感覺，別人都是每天的阿諛奉承，今個難得有一個敢這樣直言頂撞自己的人，他反而心明鏡了。
“很好，說的很好，我確實不是很聰明，但是你沒有聽說過難得糊塗嗎？”王爺瞪眼反問，語有深意。
好一句難得糊塗，鄭板橋的難得糊塗羽歌怎麼會不懂，她突然看着王爺就覺得不是原來的那樣了，人一旦心裡變了，看到的也就不一樣了，那眼神似乎充滿了無奈何無力感！
聰明的人都會聽明白，王爺怎麼會不懂，聰明如羽歌，她怎麼會做出這樣破綻百出的事情來，只是他是在敲山震虎，羽歌這時衝着王爺會意的一笑。
“祖母,母妃、父王，兒媳想還自己一個清白。”羽歌盈盈一拜，眼神清明，說的很陳懇篤定。
“你要如何做？”王妃倒是很好奇，她要怎樣證明自己的清白。大家都有這樣的想法，就不信了，在鐵證如山的面前，她要如何的狡辯爲自己開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