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話聽着似乎是在誇獎羽歌,可是她卻覺得每句話都夾槍帶棒的,令她很不舒服。
“孃親,四嫂可真是巾幗不讓鬚眉的,要是我不早嚇得跑了,我可怕燒着我,不過母親沒瞧得上我。不然我可要遭殃了。”熙鳳笑嘻嘻的接口,她的人性子直,是大夥公認的,可是羽歌突然就對她改變了看法,因爲他們今天的話裡,每句話都似乎是準備好的臺詞,都是針對她來的,也許自己是太敏感了,羽歌自我安慰着。
這時就聽張媽媽帶着人走了過來,聲音有些熟悉,在近些聽出來了,是大姑奶奶和二夫人,他們一進屋看到羽歌也坐在那裡,本來還笑着的臉立刻就變成冰霜了,一點都沒有在意羽歌的感受,不過他們也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你這大忙人咋來了,庫房不用你管了,在管別的,你母妃不是很欣賞你嗎?太妃也是,連庫房失火這樣大的事情都不讓人責備你,你可真是深得她的心啊!”這話根本就沒有一絲把羽歌看在眼裡的,挑刺的很,二夫人可樂壞了,不知道是誰這麼快就動了手腳,正好,不用她出頭了,還解氣了。
她這咄咄逼人的架勢,羽歌怎麼可以再忍,她已經是出閣的女人,王府再怎麼樣,也輪不到她在這裡說三道四的,她剛要開口,漠然卻走過來,拉住母親的手。
“娘,你不要再說了,這庫房失火又不是四嫂的錯”羽歌沒有想到漠然會開口幫着自己說話,可是在細細的品味。似乎是越描越黑,所有的人都會以爲她是替羽歌說話,可細心琢磨卻在挑明瞭是羽歌的過錯。
王妃坐在那裡依舊笑呵呵的,似乎沒有聽出漠然的話的意思,可是可能嗎?二夫人倒是投來清冷的笑意,似乎在嘲笑羽歌,你母妃也不幫你了吧!哼。
偏巧不巧的這時候二夫人的大媳婦劉氏這時候突然來了,說是找二夫人要些綢緞做衣裳,還有下人的衣裳都沒有做呢。
真是“好巧”啊!羽歌暗自冷笑。不早不晚,等到庫房失火了,都來了,而且是都聚集在王妃這裡,還是王妃特意叫自己來的,這是什麼?所謂的鴻門宴嗎?
“我也沒有,這不是來找大嫂問問嗎?我這還沒有張嘴問呢,你就來了。”她說着有意的看了羽歌一眼。,那眼裡都是埋怨。
“哎!”王妃也是無奈的嘆口氣,然後眼睛有意無意的看了羽歌一眼“幾匹綢緞,王府本是有的,只是眼下,算了,我打發人去店鋪問問吧,你們先等一天,有好的都緊着你們先用”王妃的態度還算和藹,說的話也夠意思。
那意思是既然是自己這裡犯的錯,就這裡承擔,自己這邊什麼都省着些用,人家用夠了,剩下的在給自己這邊用。
“什麼!庫房裡幾匹好的綢緞也沒有了?都燒了不成、?這可如何是好,年下要用的可多着呢。”
劉氏也不感太說什麼的,
只是起個引子的作用,王妃想說些什麼讓她閉嘴,但是礙於二夫人也在,那是人家的兒子媳婦,自己說了終究不好,於是看了眼二夫人,可是那人就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冷眼看着大姑奶奶呢。
“有些人呢,就是自不量力,以爲王府也是那些個庶女可以橫行的地界,也不看看自己是啥出身,還想來管家?”大姑奶奶接收到二夫人的眼神,立馬刻薄的說到。
“妹妹這話說的,你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少數一句吧,都是孩子,你看你。”王妃是真的無法不開口了,不然不知道這些人還要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羽歌的眼睛不住的看着王妃,王妃也是尷尬的一笑,沒有再說話。
“哎呀!大姑媽,你們不要總是拿這話來說了,四妹妹也是好樣的,要是告到祖母那裡,你們都得挨說,她要是真的有錯,祖母自然會懲罰的,沒有的話,祖母知道你們都的遭殃,她可是祖母的心尖子呢。”
熙鳳說話一向聽着如此,可是別人都認爲她是直性子,可是羽歌再次低估了這個開朗的單純的女子,可都不是簡單的人物。看來在王妃的調教之下都是不可小視的,她突然就悲天憫連起來,爲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相公,他一個人要面對這些人,真是夠難爲他了,而且還是個瘸子!
“你們都少說兩句吧,不是還沒有查清楚嗎?太妃已經交代了不是,等到凌然查清楚了再說。”王妃一句太妃壓住了幾張嘰裡呱啦的嘴巴。
這纔是王妃的真面目吧,表面上看是一副賢良淑德的好庶母,面子上做的十足,不過也虧得那個妖孽配合的默契。只是不知道到底是矇騙了誰?她心裡一定希望楚凌風永遠都站不起來吧,好讓自己的兒子繼承王位,做世子,而自己倒成了那個妖孽的替死鬼。
羽歌看着王妃,覺得她還不夠深謀遠慮,暴漏的有些過早了,是有什麼目的呢/可是太妃的明明是愛自己和四少爺的,爲啥還要把自己推向前線,難道自己成了她的引子?目的是什麼?這個王府太複雜了,想着這些人的奸詐和沒有人性的爭鬥,她就心寒感到可怕,前些天子她還傻乎乎的告訴了王妃,楚凌風可以站起來,那是不是她聽了,坐不住了,現在也理解出凌飛爲何那樣的對自己的不信任了,原來他以爲自己和他們是一條船上的、可笑之極!
“母妃,都是兒媳的錯,你也不要太爲難了,庫房失火我也是有些責任的,等到三哥查清了事實的真相,我就向祖母領罪,該怎樣懲罰,兒媳都沒有怨言的。”羽歌搶前一步,雙膝跪地,臉上雖然有些害怕之色,卻是更顯的態度之堅決。
“孩子,怎麼就是你的錯了,那要說錯。還不是母妃有錯在先嗎?”王妃心疼的一把扶起羽歌,對這個庶女,她可是看清楚了,不是那樣好拿捏的,就是想給定罪,那也是大意不得的。
羽歌心裡冷笑,真是個有心
計的人,輕盈的起來,二夫人一看這怎麼行,咋能輕易的就繞過這個眼裡沒有他的人。
“嫂子,你這也太心慈手軟了,老四媳婦犯了這樣大的錯,今個你要是在護短,不懲罰,以後怎麼治理整個王府,如何服衆”她這一添油加醋,讓王妃甚是爲難,處罰吧,捨不得,太妃也會怪罪,不處罰吧,這些眼睛都在這裡盯着自己。
“我,這個--”王妃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羽歌,那意思是今個不處罰她,難以堵住衆人之口,不是她的本意。
羽歌是徹底明白了,今個是不治自己個罪,他們是不會罷休了,這個是已經設計好的圈套,等着她往裡鑽呢,不過,她又不是白癡,怎麼會任憑他們孽緣捏扁。
羽歌那明亮的眼睛閃着晶瑩的光芒,看向王妃,巧笑嫣然的開口了“母妃,如若是兒媳的責任,自會向祖母請罪,不過不是讓三哥去調查了嗎?等到結果出來,大家在給我定罪也不遲,非要今日來責難我嗎?”
這話問的頓時讓王妃啞口無言,雖然羽歌的語氣平和柔弱,但是明顯的是不滿意,在責怪她咄咄逼人太甚,沒有根據就要盲目的聽從讒言,懲罰自己,有失不公。
實際上,羽歌之所以篤定的那樣說,她相信真相會明朗的,不是她信任凌然,而是覺得他的相公一定會幫助她把事情擺平,她確信。
“我說你也太能狡辯了,還要啥子真相,庫房的東西都沒了,你不知道嗎?我看你就是想推卸責任,仗着有太妃給你撐腰。”大姑奶奶冷哼着,她可不想就這樣放過羽歌。
這話已經說得很親清楚了,責任就該是羽歌來承擔,誰要是在替說話,那就是一頂偏袒的大帽子給你扣上。
王妃自然不能再說別的,只有點頭都表示同意,不然你再有地位,架不住衆人圍攻,這個罪名就這樣稀裡糊塗的給定下了,怎能甘心。
羽歌有些無力的閉緊雙目,這樣的大家族的爭鬥,她感到好疲憊,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她甚至有那麼一刻都不想自辯了,隨他們去鬧吧。
“你們這些人,都找死嗎?有事沒事的就找我娘子的不是?”絕望中,熟悉的聲音帶着憤怒來到羽歌面前,一臉的心疼和關愛。
來人不是她相公楚凌風還有誰,第一次聽到他這樣的怒吼,而且是衝着王妃去的,大家都被這樣的凌風感到陌生了,一項說話如女孩子嬌滴滴般的人,今天卻大吼起來,還是對着王妃。
羽歌看着眼前的人兒,眼眶就紅了,他是爲了她才生氣的,這表示他的心裡對她是在乎的,是寶貝的。
鼻子一酸,滾燙的淚水噴涌而出“相公--”再也說不出一個字,所有的委屈都化作點點的淚花,這一刻,凌風感到心都要碎了,都是自己無能,竟然保護不了自己的娘子!他摟住娘子就痛哭失聲,一對沒有親孃的孩子,好不可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