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頂級尖兵的確是一股不容小覷的戰力,若是帶上適當的裝備,完全可以組成左右一場小型戰役勝負的作戰單元。
他們每一個人和兵王的差距,只在於未形成屬於自己的特性,九人聯手,完全可以獵殺兵王。
只是這等程度還不足以給陳安造成困擾,哪怕就算是真正的兵王和陳安之間也有本質的差距。
ABCD的能量度,只是一個直觀的評定方法,屬於國際公認的一項指標。但往往個別人的戰力和能量度無關,實際上在神英社,在龍騰,都有着屬於自己獨特的分級方法。
那就是入級、精銳、大師、聖者……
一般而言,F級能量度爲入級;一人挑殺一隊十二個入級者的被稱之爲精銳;可獨自面對五個以上擁有精銳帶領的小隊的稱之爲大師;至於聖者那就不是人海戰術所能戰勝的了的了,他們總有手段可以使自己不會陷入人海之中。
這個分級方式純粹是以戰力論,當然,能量度在其中也能作爲一個參考,比如F級就是入級的標準;E級到D級就是精銳的區間;D級到C級是大師的代表,A級B級則是聖者。
所以D級一般情況下肯定是精銳,C級一般情況下肯定是大師,而A級就是不折不扣的聖者。
這個分級的方法改自異能者,卻相當能說明問題,又因爲是以戰力評定,級別與級別之間幾乎不存在越界的可能。
尖兵乃至特性不強的兵王,連入級都算不上,就不說能量度的差異,僅以戰力論,他們和陳安之間整整差了三道鴻溝,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經過了這麼一會,賴衛國差不多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相比於自家的不孝子卻是淡定的多,因爲在他眼中陳安本來就是“那類人”,能做到這樣的事全然不算稀奇,並且陳安是被墨老請託來保護他的人,實力越強,他自然是越開心。
眼見賴雲輝還要再出言不遜,他將臉一沉,道:“出去,我要和陳先生談點事情,不希望被人打擾。”
別看賴雲輝整日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賴衛國若真沉下臉來,他也害怕。況且他的人剛剛是“全軍覆沒”,現在真心沒有半點底氣,聞言只能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房門閉合,書房又成了密閉的空間。
賴衛國換了一副和煦的表情,轉過臉來看向陳安道:“陳先生還是真是年輕啊。”
這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埋了很多機鋒,倒也不是他大膽想要窺視陳安道隱私,而是習慣使然。
所以陳安根本沒接話,只是笑了一下,就將話題掰正,道:“還是說說任務吧,我想知道對手是誰,以你的能力應該不會沒有調查清楚吧。”
是不是超凡是一回事,了不瞭解又是另外一回事。
陳安看賴衛國的樣子,就知道他對這個圈子裡的事情瞭解不少,所以纔有此一問。
果然,賴衛國沒有遲疑地道:“是永耀塔,據說是他們接下了這個任務。”
這麼巧?陳安一怔,想起了之前在火車上見到的那兩個F級,這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不過這個組織這麼招搖、這麼秀,不怕被龍騰集火嗎,還是說歪果仁的腦回路與自己等人不同。
沉吟了一下,還是沒搞懂相關的國際形勢,陳安思緒重新轉回到問題的本身。
接任務的是永耀塔,做任務的未必只是他們,畢竟國外勢力在諸夏,所能調動的力量實在有限。就像是賴衛國剛纔教訓兒子的一樣,很可能永耀塔乃至那個國外黑暗勢力都只是一個幌子,真正的敵人還是來自國內。
這一點墨老給他留下的資料裡也提到了,只是對此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只是臨時被僱傭,保護賴衛國三天,然後拿了貢獻走人,可不是直接加入對方的陣營中。
也就是說保證對方三天平安就算是完成任務了,至於對方之後是死是活與他無關,箇中分別他還是拎的清。甚至他感覺墨老就是想要教會他這一點,纔給予他這個任務的:超凡的歸超凡,普通的歸普通,絕對不能混爲一談,哪怕在超凡事件中涉及到了普通人的事情處理之時也要把握好度,這就是諸夏超凡世界約定俗成的規矩。
想明白這些後,陳安決定靜觀其變,擡頭對賴衛國道:“這三天我就在這裡呆着,你沒事最好也不要外出。”
賴衛國態度很好地道:“全憑陳先生吩咐。”
他此次來南徐的確有許多亟待處理的事情,可惜無論什麼事情都不如自己的小命重要,因此面對陳安態度非常之好。
之後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細節,在陳安拒絕了爲他安排臥房的提議後,賴衛國提出告辭道:“那這三天就拜託陳先生了,不打擾陳先生休息,我的臥室就在隔壁,如果有事您隨時吩咐我。”
“你請便,只要不出院子,在別墅裡的任何一處地方都不用擔心。”
這還真不是誇海口,他的燭光照影術已然小成,雖不能像前世那麼變態,幾乎可以覆蓋大半個中央界的程度,但只看住這麼一個不到千坪的小別墅還是沒有問題的。
哪怕不能纖毫畢現的觀測的每一隻小蟲豸,卻可以給予一定程度的惡意有效報警,讓他能及時察覺出踏入這個範圍之內的一切心懷惡意者。
……
傍晚時分,廖海軍悠悠醒來,猛然想起了之前發生了什麼,眼睛頓時睜大,其中殘留的迷茫迅速退去。卻在這時,正好看到一條熟悉的人影晃到了自己的視野之中,一時愕然道:“賴少?”
“混蛋!”
賴雲輝氣的臉色有些扭曲,咬牙道:“你不是說你和你的兄弟們都是精銳之中的精銳嗎?怎麼TM無聲無息的都被人給撂倒了?幸虧來的是神英社的,要是敵人,我們爺倆的小命全都交代在你們手裡了。”
廖海軍一臉慚愧,被罵的啞口無言,有心想要解釋,可怎麼說都像是在推諉責任。
好在賴雲輝也不是真的想要追究對方,之前的確是有些氣憤難平,心中罵娘,但這麼多個小時過去,那點因恐懼而生的憤怒,早就蕩然無存,此時早就被濃濃的求知慾望取代。
眼下的發作,一方面爲敲打,另一方面也是期望瞭解自己想要知道的一些事情。
“算了,這次好歹我父子二人都沒有事,但下不爲例。”
留下了一句讓對方感恩戴德的話後,他話題一轉道:“這神英社的人還真有些門道,我記得你說過什麼入級不入級的,具體是什麼意思,再給我講講唄。”
“謝賴少體諒!”
端人飯碗服人管,這些年經過社會的毒打,廖海軍早就沒有了當初在軍旅之中的傲氣,非常放得下的低頭道。
至於賴雲輝之前的問題,他本是不打算細說的,畢竟普通的歸普通,超凡的歸超凡,這是一條約定俗成的規矩,哪怕當初炫耀自己、吹噓兄弟,也是說的非常含糊,沒有突破相關的紅線。
賴衛國作爲被同心社認可的商人,必然比他們瞭解的要多,卻都沒有給自己兒子說,他們只是拿錢受僱傭,幹嘛多這事。
可眼下的情況又自不同,他們剛剛失手一次,根本拉不下臉來拒絕對方的要求,另外,廖海軍也很有傾訴的慾望,不推諉責任歸不推諉責任,可不代表有機會爲自己解釋了兩句的時候,他還是保持沉默。
幹他們這一行的,七分靠實力,三分靠吆喝,不會吆喝,天生就比人矮了一頭。
因此,他幾乎沒想太多,就把之前諱莫如深的一些事情和盤托出。不過他連級都沒入,所知也頗爲有限,左右也不過是神英社那些事。
但就是這些事也聽的賴雲輝雲山霧罩,根本無法理解能量度、入級、精銳這些究竟代表什麼,乾脆直接問道:“那位陳,陳先生究竟有多強?”
廖海軍愣愣,沒明白賴雲輝到底想問什麼,但還是忠實地說道:“普通的入級的確強悍,我們即便配上武裝也很可能不是對手,但想要把我們無聲無息的全部翻到卻是做不到,除非他是精銳級,還是擁有着D級能量度評價的精銳級。”
其實他也是見識有限,對方的實力究竟如何,他也不是很清楚,甚至他連對方的影都沒見,就被打暈了過去。但在適當的情況下,當然是儘量誇大,不然豈不顯得他們太過無能。
……
夜色深沉,雲黑無月。
突然無數黑影從山野之中突然浮現,如游魚一般滑入半山別墅十五號。這番近乎毫不掩飾的舉動頓時驚醒了在別墅外潛伏窺探的兩個黑衣人。
“影子軍團,這,這是陰影高塔塔主,食光者格雷沙姆,怎麼會是他,他得有大師級了吧,上面的那些傢伙在想什麼,怎麼會把他給放進來?”
“這不是很好嗎,一位大師級,就算賴衛國身邊還有E小隊保護,也是必死無疑。”
“你懂個屁,你根本不明白大師級意味着什麼,快,快通知上面,有一位大師級潛入,讓特戰組就位,隨時準備收尾……”
別墅三樓最裡間的書房,靜靜安坐的陳安猛然睜開雙眼,看向別墅之外,口中輕聲呢喃道:“來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