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親手製作的天羅衫,如今可是風糜大吳的頂極服飾。而且,根據巧兒的習慣,所有親手所制的衣衫僅此一件,全大吳甚至於全天下都找不出同樣的第二件來。
如此一說,小多子也感興趣起來,將那錦盒接過手來,陰陽怪氣道:“看不出來,你能量倒是不小。巧兒姑娘親手所制的天羅衫,整個大吳找不出百件來。”
掌櫃的滿頭大汗,臉上的肥肉抖動不已,有些肉疼異常道:“回爺的話,這兩件天羅衫是花了小人很多心血才弄來的。”
小多子懶的再搭理他,捧着錦盒到我面前恭敬道:“爺,要不您先過目一番?”說着,反手將錦盒打開。
我懶洋洋的取出其中一件楓葉色的女式長裙,眼睛不由得一亮道:“果然是天巧手出品,設計新穎大膽,做工細膩完美。”這套長裙本應是秋季所穿,雖則如今已經是深秋初冬時分,然以妙心的內力根本不怕這一點點寒冷。穿在身上,反而更是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我提起楓色長裙,拉妙心過來,在她身前比劃了一下。看得我精神一振奮,果然妙色天成。
“這件衣衫好像是爲妙心姐姐量身定做的一般,衣美人更豔。”小小也是欣喜異常,羨豔道。
哪個女孩子不喜歡被人誇獎?妙心雖說從小被灌注了佛門理論,只是少女愛美之心天性使然,又豈能被壓制而住?妙心對小小淺淺一笑道:“多謝小小姑娘誇獎。”眼眸中露出了一絲渴望,似是對那件楓色長裙也甚感興趣。
既然有凡心就好。我要將你一步一步拖入紅塵之中,深陷其中不得自拔,我暗自得意了一下。遂又取出另外一件潤白長裙,此裙結構簡單。然卻在簡約之中透着不凡之處。
我瞄了一眼小小和赤鳳兩女,只覺此裙更爲適合赤鳳。然又顧慮到了小小會不會吃醋,便有些猶豫不定。
“哎呀,這套長裙好適合赤鳳姐姐。”小小欣喜的拿起那條潤白長裙,一臉欣喜的在赤鳳面前比劃嘖嘖道:“赤鳳姐姐本來就是人間尤物,若是在此裙襯配下,不知道會迷暈多少登徒浪子。”
赤鳳雖是被誇欣喜,卻還是退讓道:“此裙也很適合小小妹妹啊。”
“哎呀,不說了。”小小咯咯直笑道:“小小有自知之明,身材不如姐姐般修長有致。穿長裙哪裡會好看啊?快去試衣間換過來吧,我猜爺一定會看得口水橫流。”說着,不由分說將赤鳳和妙心一同拉到了試衣間中。
我暗自陶醉。小小這妮子心思玲瓏剔透,且毫不對其她女孩子吃醋。不愧是我最疼愛的美人兒。
待不片刻,赤鳳和妙心又都扭扭捏捏地被小小拉將出來。初見兩女之新模樣時,我眼睛是大大的一亮,忍不住開口讚道:“好一雙人間絕色。”
先說赤鳳。原本赤鳳的身材便是最好的,身材好地女子本就是衣服架子。我直覺以爲那件潤白長裙適合於赤鳳,卻沒有料到兩者相得益彰後會產生如此美妙的結果。白色。自古乃是純潔典雅之象徵,而赤鳳則天性中帶着一絲野性。然其穿上那件白裙後,非但沒有損害她的氣質,反而令野性和純潔兩相奇妙交融起來,令人的視覺產生了妙不可言的變化,野性中帶着純潔,而純潔中卻透着野性。其中的滋味,再加上赤鳳拿完美無瑕的身材,渾然讓我口乾舌燥。幾欲撲上前去逞一番獸慾。
再言妙心。她原先穿的佛門尼姑那身灰撲撲的尼姑裝,雖然無法掩蓋出其天生麗質的美人兒氣息,卻也不可能更襯托其無雙地容貌。如今換上那件楓色長裙,卻讓我產生了一種窒息的壓抑。按說以我皇帝之尊,自是見慣了美女,然卻此時見到身着楓色長裙的妙心,小心肝不由得撲通撲通亂跳起來。那件楓色長裙,將妙心身上僅有地一絲土氣一掃而盡,完美的將她妙曼身材和飛庫手打絕世容貌揉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難以讓人挪開眼神的瑰麗。更加另類的是,妙心脫去了掩在頭上的尼姑帽子,一粒圓溜溜地可愛小光頭呈現在面前,不僅沒有增添任何不雅氣象,反而更是有一股清新豔麗之感。讓我忍不住湊上前去,伸手在她光頭上婆娑起來。
手感真好,異樣的感覺從手掌中穿入心中,興奮之色瞬間被撩撥而起。
“公,公子。”被我無禮的摸着光頭,繞是清心寡慾地佛門弟子妙心,也不由得俏臉一陣微紅,妙眼含嗔的瞪了我一眼:“公子也太無禮了。”
哈哈。我抽回了賊手,打了個哈哈道:“都怪妙心你的光頭太亮了,忍不住摸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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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心羞煞,微一跺腳道:“算了,妙心好不適應如此穿戴,換回僧袍好了。”
我好不容易奸計得逞一招,哪裡肯又讓她換回去,急忙對小小使了個眼色。小小立即會意的拉住妙心纖手,撒嬌道:“妙心姐姐不要啊,這件長裙穿在你身上,好比天生就是爲你而生的。姐姐若是換走此裙,不啻於暴殄天物。”
小小撒嬌,那是天下無敵,男女通殺的。果然,妙心見小小眼神悽悽慘慘,不覺一陣心軟,猶豫道:“好,好吧。既然小小妹妹喜歡,妙心就多穿一日了。”
小小自又是歡喜的向妙心撒嬌討好起來,趁着妙心開心不注意時,暗自向我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掌櫃的,掌櫃地。”我輕喚了兩句,卻見那掌櫃的如癡呆呆的盯着兩女不放,神情變化莫定,一會兒欣喜,一會兒又神傷。
小多子氣急,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將他頸皮揪住,拉到我面前狠聲道:“好個老小子,我家爺喚你也敢不應?”
“喲,這位爺輕點,輕點。”掌櫃的被從幻想中強行拉回來,心理上的痛苦幾乎多過於生理上的痛苦。然畢竟不敢得罪於我們一幫強人,遂又哈腰作揖連連道:“這位大爺,不知道有何吩咐?”
“我問你,那兩件天羅衫價值幾何?”我又打量了一眼兩年,滿意的點頭道:“爺都要了。”
掌櫃的急忙點頭道:“回稟爺,那兩件天羅衫一共是花了小人一萬一千兩銀子弄回來的。爺您要是喜歡,就湊個整數,一萬兩拿去好了。”
我日。一萬兩買兩件衣服?我忍不住差點破口大罵起來:“你老小子在訛人是吧?當爺不知道市價吧?天巧手親自做的衣衫,雖然難得,然卻一千兩到頂了。”孃的,老子有錢歸有錢,然錢賺得容易麼?與其胡亂揮霍出去,還不如捐給太后的慈善金會,多救助幾個飢寒交迫的百姓呢。
再者,身爲帝者,自是知道國庫的虛實。如今雖說稅收比剛上任那會兒強多了,去歲相加,已經超過一億兩白銀了。然而大吳帝國各處發展迅猛,需要用錢的地方多了去。劉枕明那小子給我東摳西省,一年才節餘區區兩千萬兩白銀,此乃用於不備之需,例如戰爭之類。
按那小子的報價,兩件衣服一萬兩整,豈不是說整個大吳一年兩季的國庫收入才區區兩萬套衣衫不成?難怪我暴跳如雷。
小多子也是陰着臉色道:“你老小子是不是活得乏了?要幫你整頓整頓筋骨了?”
“爺,您可真是冤枉小人了。”掌櫃的一臉苦相,哭笑不得道:“如今天巧手親手製品,乃是有錢也難以買到啊,那可是小人花錢走了多少門路,才弄回來得貨色?”
“我不管,巧兒姑娘的衣服我也知道。”我揮手打斷他的羅嗦:“對外出售是千兩銀子一件,再給你五百兩利潤。一共三千兩整。”
小多子飛速從懷中掏出三千兩銀票,一把塞給掌櫃的。
“姑娘們,走拉,咱去絳紅軒瞧瞧。”我喚上三女,自是往外走去。小多子跟上來,湊到我耳邊,低語道:“爺,公孫家那些人,要不要奴才找人清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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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一皺眉,看了一眼猶在打坐逼迷魂香的冷氏姐妹,淡道:“不必了,隨她們去吧。”開玩笑,冷氏姐妹肯定是公孫千找來助拳報仇的,若是將她們清理掉,豈不是大大削弱了公孫家的實力?如此那樣,我的計劃還怎麼實行啊?看她們的模樣,估計還有一柱香的時間,就能將小小的迷魂香逼出來,當不會有危險了。
出得門外,衆人一同向絳紅軒行去。卻見妙心一人拉在後面,面色似有不快。
我心中暗自一笑,這小尼姑應當是在爲我剛纔強行還價而不快,純潔的心靈以爲我訛掉了掌櫃的七千兩銀子。遂也不多作解釋,悄然墮後與妙心並肩而行,揹負着雙手正色道:“妙心,陪我去一趟衙門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