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的武功,適才在輕巧的教訓公孫千時已經顯露了出來。雖然他們不一定知道公孫千有多厲害,但是一個帝品高手受在門口,這天底下還沒有幾個人膽敢硬闖。
剛掀起的暴動,剎那間便沉寂了下來,這幫傢伙這纔回過神來,想起了剛纔大發神威的旺財。
我輕輕品了一口茶,任由那微澀的苦味在舌尖不斷盤旋着,良久之後,才緩緩笑道:“聽月月的口音,似乎不是蘇州城人?”
慕容白也是精神專注,似乎對我這個問題也是很有興趣。我想不單單是他,恐怕所有知道憐月之人,都會對這個問題感興趣。
憐月眼神緩緩在小小身上掃過,隨即露出了一絲黯淡之色,柔柔弱弱微帶悽然道:“其實憐月本是姑蘇人士,只是年幼之時家中遭了一場浩劫,才被唯一的叔父帶到了西域龜茲國避難。直到前年叔父過亡後,憐月才遵照叔父遺囑,將其骨灰帶回姑蘇埋葬。如今的憐月,已經舉目無親,孤苦一人了。”憐月雖然沒有泣聲,然而其稍帶苦澀的語調,卻更能激起旁人的同情心,柔弱的嬌軀,悽白的眼眸,孤苦的身世,若非我深知其底細,怕也好生出將其摟在懷中好好安慰一番的心思了。
魔門,自稱聖門。自七年多前的那次武林大會慘敗後,逃往了西域。這些年來積蓄實力,想來是又想重回中原了。一想到魔門,就不由得想到大食,這個強大的帝國雖然比大吳遜了數籌,但是其民族的驍勇善戰,以及多年來強敵環繞形式下養成的生存意識,在我心中也是頗有些分量的。魔門這次捲土重來,是不是也標誌着大食帝國,也蠢蠢欲動了呢?
大食帝國,即便是再愚蠢,恐怕也不可能直接揮兵攻打實力強悍風頭正勁的大吳帝國。根據我們大吳高層一致得出的結論,大食再次出手的同時,很有可能還是會通過煽動它國對大吳進行擾亂,此點不可不防
。
至於魔門,應該是大食的一着厲害棋子,從大吳內部造成混亂的棋子。不過他們恐怕萬萬想不到,魔門的那粒重要棋子,如今卻和大吳皇帝同席共飲。
以憐月這種資質,加上其出神入化的天魔吟的表現,斷不可能只是區區一個普通貨色。以我的判斷,她極有可能是魔門月宗的靈魂人物。如此一來,形勢便明朗化了。只要攻破這一點,整個魔門的計劃就會被破壞,魔門失敗,以爲着大食再怎麼蹦噠,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其實大食他不知道,不,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休生養息八年的大吳,已經遠遠不是他們想像中的大吳了。他們已經看不透,大吳如今深層次的實力。瑩瑩被我說服和唐氏家族一同研發晶核科技後,許多不可思議的玩藝便被研究出來了。有些東西,即便是我,也難以相信,難以理解。晶核科技的發展,遠遠出乎我的意料,以晶核爲能源,所製造出來的武器,實在讓我目瞪口呆,匪夷所思。
當然,即便大吳再厲害,也不可能直接挑戰全世界。即便是打贏了,收拾殘局也不是十年八年的事情,大吳也會因此而元氣大傷。遠交近攻個十分好的策略,以大吳爲自身,逐步向外拓展地盤,穩重求勝。
“憐月小姐,能否告訴我當年是誰造成了你家的災難。”慕容白被憐月的悽慘表演震怒了,憤憤道:“我慕容白即便是豁出姓命,也會幫你報仇。”
憐月幽幽一嘆,欲言又止,好半晌後才語氣冰冷道:“慕容公子無需費心了,憐月如今只想平平淡淡過完此生,心中早就沒有任何仇恨了。”
話雖如此,但是隻要聽她的語氣,便能感受出其中的怨恨。
“聽憐月小姐說的話,莫非……”慕容白劍眉一皺:“莫非愁家實力太強,本公子無力應對麼?”
我自顧自的品着茶,看着這憐月在我面前演戲。慕容白看樣子已經深陷泥潭,很難自拔了。
“慕容公子何出此言?公子向來是憐月最爲仰慕之人,只可惜憐月與君相識恨晚。”說到此處,憐月眼眸中露出了無可奈何,卻又夾雜着一絲絕別悽然之意:“憐月只有待下輩子,再報公子之恩了。”
“憐月你千萬別做傻事。”慕容白心中大驚,虎得站起身來,語氣顫抖道:“無論如何,我慕容白都會幫你的。就算慕容白不行,還有吳公子呢。我相信以吳公子的悲天憫人之心,定不會讓兇殺逍遙法外的。”
我靠,臭小子把老子也給扯上了,什麼悲天憫人之心?老子現在只想把這尤物好好摟在懷中肆意一番。不過事到如今,也只好配合着,憤憤不平道:“慕容老弟說的不錯,吳某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慕容白大喜:“我慕容白沒有看錯人,吳兄俠肝義膽,小弟佩服。”
我懶得再在這上面亂扯,急忙轉移話題道:“聽月月剛纔撫琴一曲,實在意猶未盡。正好我家婢女小小善舞,不若兩人合作一曲?”
小小聽我如此說話,眼中也露出了一絲戰鬥的渴望。我知道她的心思,自詡媚功無敵,如今遇到個有實力的對手,還不是想好好較量一番。
憐月微微皺眉,見到小小挑戰的眼神後,也是生出了一股傲意。輕輕點頭道:“不若憐月和小小姑娘共舞一場,這撫琴麼,就讓憐月的婢女來吧。”
慕容白也是轉怒爲喜,起身道:“在下也稍微懂得些音律,不若由在下爲兩位絕世佳人配奏吧
。”
我將摺扇在掌心中一擊,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今曰要大開眼界了。”
憐月也起身,讓守在門外的婢女去準備,並且通知樓內所有賓客,到走廊內觀看。
樓井中央底層,便有一座方形舞臺。在衆人一片啞然聲中,憐月和小小兩名絕色美女各自從二樓緩緩飄落。
兩女衣衫,一紅一白,紅者靚麗醒目,白者清淡素雅。聯袂從空中飄落,衣袂飄然,恍若兩名神仙中女子下凡一般。
各賓客,已經從各自的房間中走了出來,均站在了走廊之中,團團向下望去。本來聽說有人想與憐月共舞,均是覺得不自量力,然而一見到不分軒輊的兩女齊刷刷站在舞臺的中央,不由得都看呆了眼。平常就一個憐月,已經讓他們驚若天人了,如今又出現一個絲毫不遜於憐月的仙女,均將嘴巴閉上,享受起這難得的秀色來。
慕容白捧着琴躍下,坐上琴臺後,開始調試起音色起來。慕容白敢在這種場合彈琴,應當有極深厚的水準,否則反而是件丟人的事情。
正在我笑咪咪的抱着雙手,準備好好欣賞一番兩女相爭的場面。突然感受到一股冷芒向我射來,我投目而去,卻見一臉含煞的公孫千,正在想用眼神殺死我。
我含笑着對她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
公孫千貝齒咬脣,腳下一跺,撥開衆人向我走來。湊到我身邊,低聲狠狠道:“我會讓你後悔的,碎屍萬段不解我心中其恨。”
我知道她在爲剛纔我令她差點出了大丑的事情而耿耿於懷,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無所謂,不過,可惜你並沒有這個機會了。除非你敢背叛師門。”
公孫千一愣,似乎想起了我剛纔和她說的那句話,咬着貝齒恨聲道:“你究竟與我師伯是什麼關係?”
“你真想知道?”我嘴角露出了一絲邪笑。
公孫千見我笑容,警覺地退後了兩步,驚疑不定,卻又重重的點頭道:“若你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會讓你後悔的。”
“好吧,好吧。”我轉而呵呵一笑,憨厚老實道:“看你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樣子,我就勉爲其難的告訴你吧。不過,這種機密的事情,我只能說給你一個人聽。”說着,我對她勾了勾手指頭,讓她湊過來。
公孫千狐疑了一番,還是好奇心據上,下意識的湊了過來。
我緩緩湊到她耳邊,她本是覺得這種姿勢太過親密,想躲開的。只是被我斥了一聲,躲什麼躲?大家都是大老爺們的,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
公孫千這才勉爲其難的不躲了,只是看她面色煞氣中帶着絲姣紅,嬌軀微顫。我猜她此刻一定是在想如何把我碎屍萬段。
我故意放慢的動作,在她耳邊加重了呼吸聲。近距離的接觸,男人特有的氣味讓這位公孫家的小姐差點芳心大亂。加上呼吸產生的氣流,如輕柔的羽毛一般撩撥着她敏感的耳珠。因爲羞澀而紅潤的耳珠,加上那一層可愛之極的細嫩絨毛。我邪惡而飛速的在她耳垂上吻了一下,並沾沾自喜道:“嬌柔香豔,不可方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