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淚水,溼透了我的肩頭。雖然我明明知道她是在逃避真相,卻不得順着她的口氣道:“傻丫頭,我只是去無錫參觀了一下武林大會而已。時間也不算很長吧?再說了,我也很想瑩瑩啊。”
“哼,壞天哥。去無錫也不帶瑩瑩一起去。”陶瑩瑩這才止住了泣聲,從我肩頭擡了起來,淚花和笑容同時呈獻在她的臉上。
“呵呵,下次去,一定帶上你。”我再次用力摟了她一下,吻去了她的淚水道:“好瑩瑩,你瘦了。”
陶瑩瑩在我的嘴脣騷擾之下,頓時羞得滿面通紅,胸口不斷起伏道:“壞蛋,又來欺負瑩瑩了。”
她那嬌羞模樣,直直惹得我心中一陣發癢。隨即淫笑道:“瑩瑩,你可要小心點。又把我的心頭火撩撥起來,你可又要大費周章了。”
陶瑩瑩一想起上次在船上之時,頓又是駭了一跳,急忙躲開我幾分,轉移話題道:“天哥,怎麼沒見你那隻小狐狸啊?”
小狐狸?我從懷中將小小掏出來,一蘆聲微弱的鼾聲傳了過來。這小東西,自從上次睡着之後,就在也沒有醒過來。任憑我怎麼折騰它,它就是不理睬。
我又在它鼻子彈了幾下。那小東西打了一個噴嚏後,便又是呼呼大睡,完全沒有做人家寵物應有的覺悟。
“天哥,這小狐狸這麼可愛。你怎麼能亂彈它地鼻子呢?萬一弄壞了。可好。”瑩瑩一陣心疼,搶過來把小狐狸摟在了懷中,不讓我進行虐待。
我尷尬一笑,也轉移話題道:“對了。瑩瑩你這麼多日來,一直在幹些什麼事情?”
陶瑩瑩似乎被我說到了高興的地方,便主動牽着我的手道:“天哥你跟我來。”說着,順着一條小徑,往深處走去。
行了片刻,便到了一個幽靜的小山村旁。這山村,依靠着一座小土山,村旁還有一小池塘。村子不大,只有幾十戶人家。然而村旁,卻又數百畝地良田。遠遠的能見到農戶在田裡勞作。
瑩瑩也不說話,順着田埂小徑。往良田深處走去。那些正在勞作的農戶,一見到陶瑩瑩,便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與陶瑩瑩打招呼起來:“陶公子,您又來了?”
陶瑩瑩也是絲毫沒有架子,一一回應他們。然而畢竟人多了,卻又不好意思牽着我的手了。讓我驚奇的是。那些農戶用來翻地的傢伙,正是陶瑩瑩所發明的腳踏犁,看他們使用熟練,想來已經用習慣了。
我十分驚訝:“瑩瑩,這是?”
“天哥,這個小村莊十分的隱蔽。倒成了瑩瑩最理想的試驗場所了。”陶瑩瑩望着這一片良田,感慨道:“這裡是瑩瑩所有心血地結晶啊。”
我和瑩瑩,又往前走去。直到又一農戶面前,瑩瑩才止住了腳步道:“大阿婆。需不需要瑩瑩幫忙啊?”
那個被瑩瑩稱之爲大阿婆的人,年紀約莫在六十多歲,但是身子骨卻十分硬朗。正赤着腳。踩在秧田中撒穀子。一見到陶瑩瑩來了,急忙放下手中地活計,招呼道:“陶公子來了。”
“大阿婆,我只是來看看,您就別上來了。”陶瑩瑩急忙喊道。
那大阿婆,一見到旁邊還有個陌生人,那陌生人身後三四丈外,還有一個在地上爬的怪人。農村人沒有見過多少世面,難免有些羞赧。隨口與瑩瑩扯了幾句後,便低頭撒起稻穀來。
瑩瑩在壟上找了塊乾淨的草地,拉着我一起坐下,看那大阿婆幹着農活。輕輕地說道:“大阿婆今年已經七十歲了,但是身體卻像六十歲不到一樣。幹起農活來,不輸於年輕人啊。”
我淡淡的恩了一聲。這老太太的確硬朗的很。不過,我疑惑道:“難道她家沒有年輕壯勞動力麼?怎麼這麼大年紀,還一個人在田裡勞作?”
“不,她有兩個兒子的。”瑩瑩輕輕一嘆道:“不過,兩個兒子都在邊疆當兵。前些年來,傳來消息說,倆個兒子都已經死在了戰場之上。”
我默然。
“不過,大阿婆卻很看得開。”陶瑩瑩繼續說道:“大阿婆始終認爲,她地兩個兒子,成功阻止了東突厥的入侵。保護了所有老百姓。”
“瑩瑩,你對這裡好像很熟悉?”我微微疑惑。
“是啊,近五年來,我經常會到這裡來的。”陶瑩瑩輕輕的靠在了我肩膀上臉奇色恬靜道:“狠得我剛到這裡來時,才十三歲。當時我還是一個黃毛丫頭,但是卻一副男孩子的打扮。試圖改變這裡農戶的耕作方法。當然,那些農戶並不相信一個小孩子。只有這個大阿婆,才願意借她的田地,讓瑩瑩做試驗。”
“這大阿婆倒是蠻有眼光的。”我呵呵一笑:“我家瑩瑩,可是一個天才呢。”
陶瑩瑩頗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隨即繼續剛纔地話題道:“其實,頭三年裡,瑩瑩是完全失敗的。整塊地裡,收成比原先的還差。”
“任何新東西地出現,必定會經歷過無數的挫折失敗。”我柔聲安慰道:“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瑩瑩你用三年失敗,換來一輩子的成功,你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了。”
“天哥,爲什麼你說話,總是會很有道理。”陶瑩瑩輕輕說道:“的確,當時瑩瑩十分沮喪。還要被迫接受其他村民們的嘲諷,就連大阿婆,也遭受別人的看不起。說是胡亂相信一個毛頭小子。當時,瑩瑩真的很失望,很想放棄。但是大阿婆卻鼓勵瑩瑩,一定要堅持下去,直到成功。”
“對,大阿婆說的錯。”我懷有敬意的望了一眼田中勞作的大阿婆。
“天哥,不若我們一起去幫大阿婆做農活吧?”陶瑩瑩突然興致所起。
我一愣,但隨即也答應了下來。從出生到今天,還真的沒有做過農活呢。這種新鮮事情,親自嘗試一番,也算是一種樂趣。便立即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陶瑩瑩見我答應,便興奮的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蹦蹦跳跳。脫下鞋子,捲起褲管袖管。露出了蔥白粉嫩的玉臂蔥腿。
我由得嚥了一口口水:“瑩瑩,你經常幹農活的?皮膚怎麼保養的如此好啊?”
陶瑩瑩見到我異樣的眼光,不由得俏臉一紅,羞赧道:“瑩瑩身體不好,很少幹農活的。所有事情,瑩瑩只負責想,其餘事情都是大阿婆做的。快脫鞋子,別想偷懶。”陶瑩瑩急忙扯開話題,催促我道。
我也脫下了鞋子,將衣袖褲腿捲起。囑咐旺財看好。便倆人攙扶着望溼田內走去。這是秧田,土地被整的軟和極了,尤其是蓋上了一層水。一腳踩下去,便深深陷了進去。微涼的泥水刺激着我的皮膚,有些說不出來的舒適。
不過,一下到秧田,倆人行動便有些便起來。一腳一腳的移動,格外吃力。因爲每一腳,都要從溼泥裡拔將起來。倆人攜手而行,格外有意思。
陶瑩瑩雖然沒有實踐經驗,理論知識卻十分豐富。便立即從大阿婆那裡要來了兩個簸箕,簸箕中放了不少稻種,倆人又回到了壟前。
“天哥,我們比試比試,誰撒的又快又好?”陶瑩瑩笑盈盈的說道。
“比試可以。”我苦着臉道:“可你好歹也要告訴本公子怎麼幹吧?”
陶瑩瑩對我吐了吐舌頭,嬌笑道:“弱者是沒有權力喊冤的,好好看本小姐的動作吧。”
“賭注是什麼?”我又急忙喊道。
“誰輸了,就要用泥巴把臉覆起來。”陶瑩瑩嬌笑起來。
陶瑩瑩不待我反對,立即抓了一把稻種,開始順着早已經平整好的秧壟。撒一步,走一步。
我看着真切,便也有樣學樣,跟在她身後撒着稻種。
“好像很簡單的樣子。”我嘿嘿笑了起來,隨即又加快了速度,很快,我便與陶瑩瑩並肩向前了。
陶瑩瑩見狀,急忙也加快了速度,堅決不讓我超過。倆人如此你追我趕,打的不亦樂呼。然而,即將到終點之時,我便故意裝出體力支的模樣。比陶瑩瑩速度稍慢一拍,撒完了最後一把種籽。
“瑩瑩勝利。”那丫頭累得腰都直起來了,卻滿臉洋溢着興奮神色。隨即弄了一塊溼滑泥巴,奸笑連連對我道:“願賭服輸。”
我露出一番極不情願地樣子,苦嘆連連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說着,將臉伸了過去。
陶瑩瑩笑得燦爛之極,也不客氣,一把將泥巴抹在了我臉上。我突然狂喊,你中計了。說着,將早已經暗自準備在手裡的泥巴,一下子也抹到了她的臉上。
“天哥賴皮。”陶瑩瑩驚叫了起來,想抓我的手,卻不了倆人都用力過盛,腳下都站不穩,雙雙倒在泥地裡。!~!無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