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道長的問話,頓時讓我如墜雲霧。我剛纔用的太極拳,不就是武當派的招牌拳法麼?這清風道長又怎麼會突然問出這句話來?難道說,因爲的來到了一個不同的世界,這個世界的武當派並沒有出現過太極拳法?
見我一臉陰晴不定的表情,清風道長急忙解釋道:“吳老爺,是貧道唐突了。只是清風覺得吳老爺施展的武功,實在奧妙異常,是以纔多嘴問了一句。”
我心中暗忖,怕不是多嘴問一句吧?清風道長定是看我施展的太極拳,其原理與太極劍法頗爲相似,所以纔不顧江湖規矩問的。
如此看來,這武當派此時絕對沒有什麼太極拳法了。我也不會老實的把這武功原本就出自武當這事抖出來,隨即便打着哈哈道:“清風道長真是眼光獨到,這武功本是我親自創出來的。不過,自從上次見識到東堂施展過武當太極劍法後,本老爺也是覺得兩者有着相似之處,遂命名爲太極拳法。”
清風臉上頓時露出了欽佩的神色,驚歎道:“吳老爺真乃神人也,貧道幼年之時,曾服侍於武當創派祖師爺三豐道長。在三豐道長飛羽之前,創出瞭如今武當鎮派劍法太極劍法。但是,先祖師爺創出太極劍法之後,便又想依照太極理論,創出一套更爲精妙的拳法。貧道有幸目睹了祖師爺創此拳法的過程,零碎施展開來,和吳老爺施展的太極拳法有些神似。可惜的是,祖師爺的這套拳法沒有完成之時,便羽化歸天了。今曰貧道得見吳老爺施展這太極拳法,真讓貧道有種祖師爺迴歸的感覺。難道,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巧合之事?”
這一席話,讓我的思維接連數變。先是有些緊張,隨即卻又有些驚訝,到最後,卻是充滿了興奮。心中暗忖,莫非這就是天賜良機?
我隨即做出了沉思之狀,眉頭緊鎖,使勁回憶的樣子:“本老爺也是奇怪的很,要知道本老爺對武學的天賦並不是十分出色。然而卻能創出如此奇怪的拳法。只是隱隱約約間,這套拳法好像是天生刻在心中的一樣,想忘也忘記不掉。從懂事的時候開始,這套拳法便在本老爺心中盤旋不定。”
這下輪到清風道長臉色變化多端了,先是有些哀傷,隨即又有些欣慰,到最後看我的目光,夾雜着一些崇敬了。
我見時機幾乎成熟,便又不經意間加了一句:“本老爺也找過得導高僧詢問過此事,然而得到的答案卻是讓人啼笑皆非。那高僧竟然說,這是因爲本老爺上輩子臨死之前,心中一直掛念着這套拳法,所以纔會讓今世也無法忘記。可笑,可笑,聽過就算了。”
我這一句話,猶如催生劑一般,迅速起了反應。那清風道長臉上竟然露出了無限的敬意,雙膝跪拜在我面前,聲音哽咽不已道:“徒孫清風,叩見祖師爺。”說着,又抱着我的大腿不放,抽泣不已道:“您老人家一去這麼多年,如今終於回來了。武當振興有望了。”
我心中暗自得意。但是面上卻露出了愕然的表情:“嚇,清風道長快快請起。跪在地上做什麼?我只是我,並不是你的祖師爺。”
“不,這套拳法只有清風見祖師爺練過,其他任何人沒有見過祖師爺施展這套拳法。所以,清風絕對相信,您就是祖師爺。”清風道長臉上一陣篤定,非常肯定的認可了我。說來也是,他那祖師爺,想來是境界非常高的一人了。以他那種境界之人,才能創出的半拉子武功。又怎麼可能和我這個資質普通之人一樣呢?除了轉世記憶外,根本無法解釋的通。
雖然心中得意之極,但是表面上卻是一副愕然異常大模樣,哭笑不得道:“清風道長,你可是江湖上有名望之人,怎麼會去相信轉世重生之說呢?按理說,你家祖師爺能夠自創神功,定是資質遠超常人的天才。可是本老爺在練武的方面,卻是平庸之極,資質連自己的婢女也是不如。再者,以你家祖師爺大的修爲,羽化成仙之後,哪裡又會無聊到重新轉世到人間呢?”
清風也是臉上一愣神,便是疑惑了半晌。眼神隨即又清明起來,搖頭堅定道:“不可能,世界上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吳老爺您施展太極拳法的時候,簡直和祖師爺當年的一模一樣。徒孫清風猜測,定是您老人家掛念着這套拳法未曾流世,這才重新轉生,以求將這套絕學傳世下去。”
我心中暗自得意,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不能怪我了。遂一臉無奈道:“既然你這麼認爲,本老爺也是沒有辦法。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末了,我還加了一句:“不過我也有些奇怪,莫名其妙的對武當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東堂初次在我面前施展武當派武功的時候,我就對他有種親切之感。
清風聞言,更是確定這件事情的真實姓。臉上露出喜色,連聲道:“徒孫清風,叩見祖師爺。”
“起來吧,不過你這麼叫。江湖上的人都會以爲我是哪個棺材裡跑出來的老傢伙了,我看這樣吧。曰後,你就稱呼我吳老爺好了。祖師不祖師,心中自己明白就行了。”我表面上嚴肅,但是內心卻爽翻了天,這不又是一個王品高手自投羅網麼?以武當祖師爺的身份,還怕這清風牛鼻子不聽我的命令?
清風自然知曉我真正的身份,自不敢太過於執著勉強。臉上露出了無盡的喜色:“吳老爺,清風遵命。”
這一番話,我和清風都是躲到一邊去說的。旁人應當是聽不到的,只是有些人見到堂堂武當派掌門,江湖中聲望頗高的清風道長,竟然會對我下跪,抱着我的大腿又哭又笑的。實在讓人想不明白。
“喂,大壞蛋,你和清風老牛鼻子在那利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名堂。”唐怡在遠處偷窺了半天,也是摸不準頭腦,卻也忍受不住好奇心,開口喝問道。
這小妮子,年紀還輕,心思不重。剛纔還對我幽幽怨怨的,此時卻又主動來和我搭腔。我懶洋洋地回答道:“怡兒,別沒大沒小的,清風道長乃是尊長,你哪能叫人家牛鼻子。”
我這話,明顯是吃她的豆腐,用那夫妻間教訓的口吻,教訓了其一句。唐怡小妮子,先是有些着惱,然而隨即回味過我話裡的味道來,便不由得臉色一紅,狠跺腳道:“我的事情,哪要你這大壞蛋來管?”說着,揹着身子,假裝對我不理不睬起來。
我心中暗笑不已。這小妮子對我雖然口上惡惡,但心中卻是掛念我的,要不也不會多嘴來管我和清風的事情。
“喲喲,我還管不得你了是吧。”我嘿嘿一冷笑:“那你以後也別來管我,我也懶得管你。刁蠻少女,脾氣古怪,發育也沒發好呢。送給我也沒有興趣。”
“誰,誰發育沒發好?”唐怡小妮子氣得小嘴嘟嘟,雙手插腰氣鼓鼓地質問道。有意無意間,還挺了挺胸部。
我的眼神,順勢大膽的在她胸部仔細掂量了一番。她也是感受到了我赤裸裸的目光,本來想躲開,但是又一想到我諷刺她沒發育好,躲開了不是不打自招?隨即只要臉紅耳赤的享受着我目光的非禮。
“嘖嘖。”我輕笑了起來:“剛纔沒留意看,還算髮育的馬馬虎虎拉。”
“哼,既然如此,本姑娘就請你收回剛纔那句話。”唐怡頓時一臉得意起來,雖然俏臉通紅,卻是一臉勝利的笑容。
“可惜,可惜。”我又皺眉搖頭不已。
“可惜什麼?”唐怡也是笑臉一收,眉頭緊鎖。
“可惜的是,天知道你在下面墊了些什麼玩藝,來唬弄我。”我搖頭嘖嘖,恨不得她親自證明給我看看,這纔會相信她。
“什麼?”唐怡幾欲昏厥過去,鐵青着臉,怒氣連連跺腳道:“你這個大壞蛋,大流氓。可惜我沒有了震天雷,要不賞你一顆。”說着,轉身扭頭就跑。
一副可愛的生氣表情,直惹得我開心的大笑起來。和她說話,彷彿年輕了十歲一般。
清風見我如此調戲唐怡,頗覺尷尬不已,在他心目中,早已經當我是祖師爺了。在他印象中,祖師爺乃是個不苟言笑的正人君子來着。怎麼一轉世就變味道了。不過,他也只能安慰自己,說是因爲祖師爺從小投胎在了帝王之家,耳濡目宣之下,這才沾染了紈絝本色。
“呃……祖師爺,不若先回到看臺上去吧。”清風道長苦笑連連道:“其他比賽,即將開始了。”
我搖頭道:“不行,武林新秀賽。不是要勝出三場,才能算是出線麼?”我嘿嘿一笑,從樓梯爬到了高臺之上,得意洋洋道:“還有哪位,敢出來和本老爺較量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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