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之猶。”臺下一片寂靜之時,突然一聲清脆的嗓音喝罵起來。隨之話音落下,一道綠色的人影往臺子上飛來。
待地站定後。我這纔看清楚,原來躍上臺子的人,卻是一名女俠。這女俠身着一套淡綠色的長裙衫,隨着春風飄飄蕩蕩煞是好看,配合着小巧玲瓏的身材,極是惹人喜愛。一副五官也是相當不錯,尤其是那一雙大眼睛,一睜一合間,似是在與人說話一般。膚色更是白晰如凝脂,捏一把怕是要捏出水來了。
我心神一凝,暗讚了一句,這妞兒夠水靈的。身材也是我喜歡類型中的其中之一,小巧玲瓏,十分可愛。不過,喜歡歸喜歡,她此時的神態卻是相當不友好,惡狠狠地瞪着我不放。
“這位姑娘是何門何派?”我迅即正了正神色,擺出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
“無恥之徒,枉爲習武之人,比鬥之時竟然行出如比卑鄙的行徑。”那綠裙女子,眼神中似是閃過了一絲怒意,一絲不屑。
我啞然失笑道:“原來姑娘是爲了這事,要大爲光火啊?恐怕姑娘誤會本老爺了。”
那綠裙女孩,沒有料到我竟然還有解釋的理由,便秀眉一蹙道:“別說本姑娘不給你機會讓你解釋,你解釋的好,本姑娘就放你一馬,你若是解釋不好,休怪本姑娘出手教訓你。”
嘿嘿,這女孩的脾氣火爆的很。正好與她的身材相貌相反。不過,夠味道,我喜歡。
“敢問姑娘,劍客用的武器,是什麼?”我嘿嘿一笑。
綠裙女孩一愕然,不過也回答道:“自然是劍了。”
“那就對了,有人擅長拳腿,有人擅長刀劍,更有人擅長暗器。你說,那擅長拳腳之人和擅長刀劍之人比武,是公平還是不公平。”我轉化着概念說道。
“那自然是公平的。”那綠裙女子細細一想道,只是迅即又冷道:“別問這些廢話了,再不解釋本姑娘就要動手了。”
“嘿嘿,姑娘既然認爲是公平的。那即是說,你不可能硬要玩拳腳的人拿刀劍打架,也不可能玩刀劍之人放下刀劍與人決鬥。”我搖着摺扇說道:“本老爺是不是可以如此理解?”
“你到底想說什麼?”那綠裙女孩,也算是耐姓較好了,聽的我這麼一番廢話還沒有動手。
我這次邁着八字步,向她走去,嘿嘿笑道:“本老爺想說的是,本老爺是一個馴獸師,訓練出來的這條愛犬,便是本老爺的兵器。若你不讓本老爺用愛犬,那與玩刀劍之人不帶兵器又有何異?”
臺下頓時噓聲一片,罵我強詞奪理。卻不了陸福上前喝罵,說什麼誰再敢喧鬧不休,便立即趕出會場,這才鎮壓了下來。
原來在我預料之中會徹底發火的綠裙女孩,卻不料露出了得意的淺笑:“本姑娘等你這句話很久了,怕是你根本不知道本姑娘屬於什麼門派的吧?”
我突然感到一陣惡寒,因爲她的笑容,正是殲計得逞之後的笑容。暗忖連連,難道是我的錯覺?
正在我思量之間,那綠裙少女突然從腰間的皮袋子中,掏出了一粒黑漆漆的藥丸,對我笑嫣如花道:“看看這是什麼?”
“毒藥?”我愕然,難不成她想用這毒藥塞我嘴裡?
“是唐門的震天雷。”臺下之人,頓時驚訝地大聲呼喝起來:“天啊,比武的時候,怎麼把這種東西拿出來了?”
陸福也是臉色疾變,大聲呼喝道:“唐姑娘快把震天雷收起來,這也太胡鬧了。比武場地,點到即止,怎麼能用這種殺傷力極廣的火器呢?”陸福顯然從那綠袍女孩的震天雷,發現了此女的身份,急忙喝止起來。
“呸。”那姑娘對陸福露出了不屑的神色,鄙夷道:“早知道太湖山莊表面上滿臉的仁義道德,但是私底下卻是卑鄙異常。剛纔這人用人當狗來打架,你卻不聞不問,還任由他扯出一大堆的理由來。如今看到本姑娘拿出震天雷來了,卻害怕了。”那唐姑娘手一擡,那一粒被稱之爲震天雷的東西,便飄飄忽忽地往臺子邊上落去。
“轟。”一聲巨響,木質大臺子邊上的一個大角,竟然被炸得粉碎,碎木亂飛。甚至有一塊碎木打到了我的身上,撞的我生疼。耳朵也給震得一片發麻,嗡嗡作響不已。
我惡寒,冷汗道:“唐姑娘,你這不是開玩笑吧?這種玩藝也能拿出來比武?”心中卻暗罵不已,我靠,這玩藝和手榴彈的區別,頂多在於有沒有彈片而已,實在恐怖。若是炸在了身上,還有命活麼。
“哼,剛纔你不是說了,你是馴獸師,可以帶狗上場比武。”那唐姑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這些暗器震天雷,可也是我唐門的兵器,爲何不能使用呢?”
我一時語塞,剛纔自己扯出來的一堆歪理,竟然幾乎被原封不動的還給了我。偏又無法進行反駁。
正在我思量間,看臺上的左東堂,晴兒,陸謙以及少林來福大師,武當清風道長,都飄然落地了臺子之上,擋在了我的面前,怕我遭到震天雷的襲擊。
那唐姑娘見到眼前這豪華陣容,頓時嚇得吐了吐舌頭:“不會吧,有這麼多保鏢?”手中拎着另外一粒震天雷,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怡丫頭,你怎麼又偷出你爺爺的震天雷,到處亂丟了?”武當清風道長,對她皺眉說道:“這震天雷威力奇大,傷着了別人可不好。快回四川唐門去吧。”
唐怡俏皮地對清風道長吐着舌頭道:“清風老爺爺,這裝模作樣,油頭粉面的傢伙,是你什麼人啊?您竟然會如此維護她?”
清風道長一時語塞,我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卻怎麼也沒有辦法吐露出來。只好輕咳兩聲,對來福說道:“老禿驢,還是你來吧。這丫頭和她爺爺的脾氣一樣的火爆,我這把老骨頭也收不了她的折騰。”
來福頓時愕然,雖然不願,但實在沒有辦法不幫我解決問題,只得宣着佛號,對那唐怡說道:“唐施主,你還是快快回去吧。否則那老辣椒,又要到處找你了。”
看來這唐怡的面子不小,竟然與清風和來福兩個傢伙都很熟悉。
“哼,你這個壞傢伙。”那唐怡抱着雙手,瞄了我一眼道:“既然不智大師和清風道長都爲你求情了,我若是不給面子,豈不是丟我爺爺的臉面。算了,今天就不與你計較了,下次別給本姑娘遇到。”
“放肆。”左東堂濃眉一瞪,飛身上前,抽劍飛快的架在了唐怡的脖子之上,怒氣盎然道:“竟然對老爺如此無理,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呸,又來了一條走狗。這年頭怎麼這麼多人,願意當別人的狗。”那唐怡絲毫不懼怕脖子上的利劍,不屑的說道:“這人說話不算數,實在卑劣,難不成還不能別人說他不得?”
我緩緩地向前走了幾步,微笑着搖着摺扇道:“東堂,放開唐姑娘。這位唐姑娘說的對,說話的確不能不作數。今曰,就讓我這個馴獸師來會會唐姑娘的震天雷,大家都退下吧。”
衆女一聽,哪裡肯讓我以身犯險,均勸解不已。
“都住嘴。”我怒聲道:“我堂堂一個大男人,雖然有時候做事會荒誕不經。但是,卻還沒有無恥到說話不算話的地步。都給本老爺退下。”
衆女見我動了真怒,便只得退開了少許。
“除了唐姑娘,陸福。其餘人都給本老爺滾下臺去。”我冷聲道。
我都如此說話了,她們和左東堂等,又怎敢忤逆與我。只得退到了臺子下方,但是卻圍着擂臺不走,怕有個萬一,可以隨時支援我。但臨走之前,晴兒卻放心不下,對我傳音說道:“皇上,唐門之中,最擅長的便是輕功,暗器,火器。您只要靠近她,她便無用武之地了。”
我將摺扇一收,塞進了懷裡。將長衫往後一撩,身子挺的筆直,豪氣地朗聲道:“唐姑娘,請。”
那唐怡,也收起了輕視的目光,正色道:“我看錯你了,你還算是個男子漢。不過,唐門暗器火器,均歹毒無比,你現在後悔還是來得及的。”
“廢話少說。”我眉頭一軒,冷道:“你不動手,我可要先動手了。”
那唐怡見我執意如此,便將素手從懷中一掏,嬌聲道:“小心了。”
當下,便又三顆東西,呈品字形疾風般破空而來,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聲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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