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旺財勢若破竹。那些天地戰士幾乎連抵擋的餘地也沒有。一聽到張晃想指揮,便點頭同意道:“如此甚好。”
張晃一見我同意,便立即沉聲喝道:“衆將士聽令,地字纏,天字退。”
隨着張晃一聲大喝,那些天地戰士頓時精神一振。分成兩股洪流,一股竭力纏住旺財,其餘一股迅速退開十多丈。
“天字雙翼破陣。”張晃又是沉聲一喝。
頓時,退出去的天字戰士們,立即擺出了一個兩尖突出的戰陣。一霎那間,戰鬥氣勢頓增。
“天字破敵。”張晃手一揚,朗聲喊道:“喝。”
“喝。”天字戰士們,也隨之齊聲一喝,士氣如虹地衝擊上前,比之先前的失敗模樣,簡直判若兩軍。
“地字,散。”那些僅僅糾纏住旺財半分多鐘的地字隊,早已經苦不堪言,聽到命令後,急忙四下散開。旺財一見到對手們,突然一下子都不見了,真一愕然間,天字的雙翼破陣殺至。兩端陣尖若把剪刀一般,將旺財絞了進去。
“地字,圍,佈網。”張晃一見到天字已經控制住了局面,忙又喊道。
那些地字隊戰士,均解下腰中的繩索。嘩啦啦的連成一片。
“天字撤,地字撒網。”張晃一見時機成熟,眸子中散發出一陣精光:“天字持槍。”
天字隊成員,立即撤退到一旁,拿來長矛,紛紛圍在外面,持槍而立。而那地字隊戰士,則上前一步,拋出了手中大網。
旺財帝品級別武功,哪裡肯讓這些漁網套住。頓時沉聲一吼,身形速度暴增,左右連連狂奔,躲避鋪天蓋地而來的網。
“皇上,您的旺財恐怕要敗了。”張晃一臉嚴肅地說道:“外圍五十名天字戰士齊齊投出手中利矛,任旺財武功蓋世,恐怕也難逃百矛穿心之死。”
張晃之所以如此說,卻也是怕傷了我的旺財。
“張晃,這可未必。”我嘿嘿一笑道:“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旺財有什麼損失,朕也不會怪你。”
張晃眉頭一皺,本有些猶豫。但是那些網,幾乎要投盡,再不投鏢,恐怕爲時已晚。
“地字撤,天字投矛。”張晃沉聲一冷道。
隨着張晃話音一落,天字隊五十支長矛頓時齊齊飛射而去。一時間,將旺財四周退路全部封住,蕭殺氣氛頓起。
我也心神緊張起來。這些天字戰士的腕力可不差,那旺財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擋得住強矛攻擊。若是因爲如此損失了一名帝品級高手,可是太不值當了。
就在我暗自擔心之即,旺財不愧是旺財,只見它沉聲一低喉。全身衣衫盡鼓起,周遭的寒氣爆增數倍,隱隱有一股寒流在其身側極速流動,雙掌連連速動,恍若幻影一般。
以我的眼光,根本無法捕捉到他具體的動作,只見在那一霎那,矛影重重。待地下一瞬間,一切都安定下來後,我這纔看到旺財持矛而立,周遭全是斷裂的長矛。
張晃臉色突然變成死灰色:“這,這實力,難道是傳說中的帝品級?”
我心中一陣得意,喚道:“旺財,打完了,回來吧。”
旺財聞言,便拋開長矛,飛速奔到我身旁,一屁股蹲在地上。又從一個帝品高手,恢復到了一條狗的模樣。
“皇上,臣認輸了。”張晃也明白,若旺財是帝品高手的話,這場架是萬萬打不過的。適才恐怕也是因爲我的命令,而導致旺財手下留情。要不這一百名天地戰士,怕要折損了一半不止。
“哈哈,你打的已經很好了。旺財的武功,已經達到了帝品級別,可不是你區區百名天地戰士,能夠對付的了的。”我滿意的拍着旺財的腦袋。
張晃一愣,苦笑着搖頭道:“果然是帝品級別高手,所以才能在那一瞬間,抓住一根長矛,而飛速將其餘長矛都裂斷。這份功力,怕是四大供奉也沒有。這次輸的冤枉死了,早知道那是帝品級別高手,就是派上千名天地戰士也不過分。”
“哈哈,張晃你別不服氣。你有本事也去找個帝品高手回來當狗。”我嘿嘿一笑道。
“皇上,微臣上哪裡找個帝品級別高手啊?別說找帝品高手當狗,就算微臣給那帝品高手當狗,人家怕也不要啊。”張晃滿臉苦笑。
“瞧你這點出息,你可是朕的心腹。那些所謂的王品啊,帝品高手。不過是山野之民,朕讓他當你的狗,他就得當,不當咱就殺了他。”我嘿嘿一笑道:“先不說這些了。你輸了五千兩銀子,快快給來。”
張晃頓時差點暈厥過去:“五千兩!微臣上哪裡找去五千兩啊?就算將微臣賣了,微臣怕也值不了五千兩。”
“朕管不了你那麼多。”我嘿嘿一笑道:“願賭服輸,以後從俸祿中扣好了,反正最近戶部那邊缺銀子。”
張晃無語,他哪裡料到。我竟然找了個帝品級別的狗來。就算差一些的王品高手,怕也無法在這種戰陣中全身而退。
“讓人都退下吧。朕對你的訓練,十分滿意。”我又轉移話題道:“異曰在戰場上,你可要爲朕掙臉面啊。”
“微臣定當不負皇上厚望。”張晃叩拜道。說着,又讓所有人全部退去。
如今天色,已經全暗了,全靠着周圍的火炬在照明。心中一思量,這時候回去,怕是路不好走了。是以,旋即讓張晃幫我安排住所,夜間就要在這軍營裡度過了。
一夜無語。第二曰回到京師中,已經中午時分了,早已經錯過了早朝。索姓也不回宮去了,想先去晴兒她們搞的門派去看看。
記得晴兒上次與我說過,那門派的基地選在了京城中偏西處,乃在秦淮河外的莫愁湖畔。一路過去,倒也花了不少時間,好不容易找到了上次晴兒與我說的那地方。
那是依靠在莫愁湖旁的一座大院子,佔地怕不下百畝,期間房舍樓宇數百間,倒也能容納不少人。
我們一路行至着這院牆之外,那聳立的門楣之上,掛着一塊金匾,上書莫愁莊三字,落款赫然是武德皇。
武德皇?他媽的又是誰啊?這手字倒是寫得龍飛鳳舞,恰有氣勢。難道是以前那個皇帝老頭子?不對,不對,這塊牌匾,似乎是新制的,上面的金漆還新穎的很。
隨即我招手讓左東堂過來,疑惑的問道:“老左啊,這武德皇是哪個啊?”
左東堂頓時一愕然,臉色變得極其緊張,跪拜下來道:“微臣該死。”
我曰,我只是問他一個名字,有這麼誇張麼?驀然,心中一疙瘩,想了起來。
我汗,那武德皇,不就是我麼?汗顏,我竟然連自己的皇號都給忘記了。武德皇,無德皇,倒也貼切。
只是,呃。俺什麼時候寫過這塊牌匾啊?估計是晴兒她自知我這一手字,寫的極其難看,遂找個字好些的,自制了一塊。
正在我思量間,院內走出兩名女子,約莫都在二十三四歲左右,身材不錯,容貌嬌好。行至我們面前,拱手道:“這幾位朋友,我們莫愁莊還沒有開張,請留下字號,過些時候,我家莊主自會發貼拜門。”
我一愣,迅即明白了這兩名女子,乃是晴兒的屬下。看着我們一行人,腰間均配着武器,疑爲前來鬧事之人。我遂打開摺扇,輕搖不已,向左東堂使了個眼色,左東堂急忙上前一步到道:“兩位姑娘,我等只是路過此地,恰見此有一座妙莊,便想進去拜訪一下主人。請兩位通傳一下。”
“這位兄臺見諒了,我家主人出門辦事尚未迴歸,無法接見各位了。”其中一名高個子女子不亢不卑的說道。
“老實說吧,我等就是前來鬧事的。”我啪的一聲,將摺扇一收道:“前來我京師開宗立派,也不先拜拜碼頭。當我皇極門都是吃乾飯的啊?東堂,給我硬闖,看看對方是什麼門道。”嘿嘿,閒來無事,幫晴兒測試一下防衛安全也好。
我此言一出,那兩名女子頓時臉色一寒,忍氣道:“有話好商量,我家莊主待得雜事妥當後,自會登門告罪。”
“兩位,得罪。請小心了。”左東堂畢竟是個正直漢子,開打前還要提醒別人小心。若換作白士行那賊小子,恐怕會直接動手。
“錚!”一聲清鳴,左東堂抽出要中佩劍,一個箭步跨上,當時就施展了一套武當太極劍法起來。這太極劍法,看似速度極滿,但講究的是由慢克快,後發而先至,收發自如,容易手下留情。
那兩名女子也是識貨之人,頓時臉色駭然道:“會是太極劍法?”那名高個子的女子急忙道:“快去叫人,我先來擋住他。”
另一名矮個子的女子,急忙往裡面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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