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一句話出來,還能沒內幕?皇后一時間八卦心熊熊燃燒了起來,屏退了衆宮女太監,接着一臉好奇的看着喬雅。
喬雅見胃口也吊的差不多了,這纔給了玉桓一個眼色,讓她也退下。
玉桓一退,皇后便覺得肯定有大消息了,不然青楚真人爲何連徒弟都不讓在跟前了?她乾脆在喬雅身邊坐下,洗耳恭聽起來。
“今日貧道所說之事,還望娘娘守口如瓶。師姐與貧道自幼的情分,貧道師傅病重多日,貧道可以說是師姐帶着長大的。若是師姐知道貧道另有師門,只怕要傷心了。”
皇后此時的八卦心已經佔據了一切,聽到這話立刻點頭保證:“本宮絕對不說,雖然宜昌真人乃本宮老師,可青楚真人願向本宮吐露心聲,本宮也願意爲青楚真人保密。”
“如此就好。”喬雅點了點頭,表情淡然,心裡卻笑開了花,裝逼真好玩啊。“其實到了錦西之後,貧道還夢見過尊師兩回。一回是貧道的聶雲觀香火極少,觀中都快揭不開鍋了。尊師現身夢中,指點貧道將仙術加持在物品之上造福民衆,施德天下。”
皇后驚訝的張大了嘴,又問:“那第二回呢?”
“第二回乃貧道前往廣陵府,赴宴連知府的壽宴之後,尊師提點貧道回程會有危險,這才躲過一劫。”
皇后不知是真沒聽說過這事,還是裝的,一時間嘴長得老大,甚至都忘了儀態。半晌後她反應過來,閉上了嘴,結結巴巴問:“那……那是出了什麼事兒?”
喬雅摸不清她的想法,只得說:“具體什麼事兒,貧道也不清楚,只是半路途中曾遇過劫匪,當時好在有錦西道上將軍的將士爲貧道趕車。趕走了那幾個劫匪。只是日後聽說,當日劫道的山匪不知被誰滅了個乾淨。”
“所以,是那仙人替真人擋下了一劫?”皇后心裡驚訝萬分,“道家不是素來只注重自身修行麼?”
喬雅意味深長的一笑:“非也。這施德天下也乃道家修行之法。若不施德天下,何來功德?功德高者才以得道,娘娘殊不知那得道成仙之人,皆乃天下大功德者?吾師助我一臂之力,也乃積德之事。”
皇后聽完整個人都懵了。她是知道道家講究功德,可並不知道功德影響如此之大。她與宜昌真人之間其實並非真正師徒,只有她和皇帝知道,到底爲什麼要封宜昌一個真人稱號。
難道這世上,真有得道成仙的人,難道道家,真有這大能耐,才能千秋百世都得人尊重?
見皇后陷入了沉思,喬雅也不打斷她,只慢慢的呷着茶休息。她不指望皇后能信她多少。但只要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便好。
從頭到尾,皇后看似好奇,實際是在試探她,這喬雅都明白。既然你要試探,我就把我要說的話都說給你聽,信不信由不得你,因爲日後,我說的話都會成爲現實。
直到月上黃昏喬雅纔回到白雲觀,一回去,宜昌真人就來見她。問起皇后今日與她說了什麼。
喬雅望着她,嘴角一勾笑得很是譏諷:“怎麼,師姐這是怕我在皇后跟前出了風頭,讓她忘了你這老師?”
宜昌真人氣定神閒的回看過來。一臉鎮定:“別以爲她召見你一回,你便成了她座上賓,皇室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如今是用那取巧之物得了她的歡心,待她膩了,看你還有何威風。”
喬雅彈了彈袖子,又說:“既然如此。師姐何必這麼緊張。我不過是推銷一下自個觀裡做的玩意,讓皇后買一些去,也好解我燃眉之急。師姐就不同了,你這白雲觀,每年可沒少拿皇家的好處吧?”
“只是如此?”宜昌真人蹙眉道:“你可別被她的表象騙了,她在衆多貴女之中搶的頭籌成爲太子妃,可不是一般的手段。我勸你好生把今日所說之事告訴我聽,別糊里糊塗成了人家的棋子。”
喬雅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我有何能耐給她利用?論出身我不過一個罪臣之女,論名聲我又不及師姐你半分一毫。師姐這話說得,莫不然皇后拜你爲師是在利用你了?”
宜昌真人被她這麼一嗆,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你如今真是越發託大了,真以爲被封了真人就有人敬你了?別忘了你可只有十二歲,世人怎會真的尊敬一個十二歲的女童。”
喬雅一聽別人說年齡這事她就糟心,什麼十二歲,她都三百多歲了好嗎。每次一有人說她十二歲,她就鬱悶,可還沒法反駁。總不能告訴人家,自己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吧?
“十二歲又如何,師姐也不老嘛……”一個老字被喬雅加重了音調,說起來顯得格外諷刺,彷彿就是爲了強調宜昌比她老似的。
宜昌氣得拂袖而去,她一走,玉桓玉櫻就偷笑起來。
玉櫻說:“師傅又欺負師伯,師伯也才三十多歲,並沒多老啊。”
玉桓笑着大罵玉櫻:“你別陰陽怪氣的,誰不知你是罵人?”
喬雅只能苦笑,三十歲還真不老,不說在末世,就是還沒末世的時候,三十歲也是女人正氣盛的時候,偏偏在西涼國,醫學不發達,平均壽命能有六十歲就不錯了,因此纔會有人覺得三十歲已經很大了。
“別胡說八道,我真沒說三十歲很老。你們這羣熊孩子!”喬雅翻了個白眼,玉櫻玉桓兩人笑得更瘋了。
“師傅,我倆好像都比您大呢。我倆纔不是熊孩子。”
好吧好吧,你們贏了!喬雅鬱悶的回了臥房,翻出玉如意來跟鄱陽聯絡,還是成年人說起話來舒心,媽的跟這幫熊孩子沒有共同語言!再說下去,自己真要揍人了!
喬雅進宮一事,很快就在京城裡傳遍了。不過幾日,送往白雲觀的帖子跟蝗蟲似的,洶涌而來。可沒一張帖子是給宜昌真人的,大夥邀請的對象,全是青楚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