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心都碎了,他覺得自己肯定是遭了暗算,可是暗算來自誰?他想了很久,最後只能把鍋丟在希望基地身上。他怎麼都想不到,這一切會是變異之源爆炸引起的,他只覺得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希望基地的人來佈置了一番以後,纔出現的。
原來希望基地並沒有真心想和自己合作,而是暗地裡下了殺手,要將無上光明基地全部毀掉。
也是,吳迪做了初一,他這個後繼基地長又怎麼逃的掉十五?吳迪當初吞併了那麼多基地,這些基地的人也不是百分百都投入到無上光明基地裡來,也有很多去了別的基地。相信希望基地裡也有不少,所以他們想滅掉無上光明基地,是正常的。
陳默此時心裡也恨,可他恨的不是希望基地,而是吳迪。如果不是吳迪壞事做盡在前,也不會有希望基地趕盡殺絕在後了。
他拼命的想阻止手下互相殘殺的行爲,可是攔住了一對,攔不住另一對,保住了這邊,保不住那邊。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狂暴起來,開始互相咒怨辱罵甚至動手。以前的種種恩恩怨怨加起來,拆臺的拆臺,動手的動手,局面已經無法控制了。
陳默絕望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當這個基地長還有什麼意義了。也許從一開始,他就落入了希望基地的圈套。或者從一開始,他就不該有這個心思去奪基地長的位置。
他是夠隱忍,可是他忽略了吳迪之前拉下的仇恨有多大,他忽略了自己和吳迪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他吃的下無上光明基地,他吃不吃的下衆多人憤恨的心情?
結果,他只是得到了一個爛攤子。而造成這個爛攤子的人,現在還無影無蹤,不知躲在什麼地方。
吳迪真的很強,他就算不在基地,也能引得別人把自己的對手消滅掉。也許這一切都還有吳迪的推動在裡面,不得不說,陳默一旦開始懷疑。陰謀論就漸漸越來越大了。
吳迪還真是躺槍了。就算無上光明基地的異變是他引起的,可這也是環環相扣的。如果不是陳默急着想找出他,他也不會導致變異之源爆炸。而陳默覺得無上光明基地變成現在這樣。是吳迪造成的,也不算完全錯。
這隻能說,無巧不成書。但此時陳默根本就不知道,這幕後的推手究竟是誰。也許,他到死都不會知道了。
此時的陳默。垂頭喪氣的看着眼前的凌亂,已經無心再去挽回。他心如死灰,覺得自己已經窮途末路了。
他的暗棋交出去,被吳迪炸傷無數。損失大半。而其他的異能者,居然在自相殘殺。他很想仰天問問,他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一直沒有出頭的機會。
恍惚之間,陳默跌跌撞撞來到吳迪的別墅前面。看着光鮮亮麗的別墅。他有點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從什麼時候起,大家都變了呢?當初他跟着吳迪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現在居然已經找不回來了。爲什麼會這樣,他弄不明白,他只知道,人都是自私的,現在的結局不能怪他,要怪就只怪吳迪作惡太多,樹敵無數。
不自覺的開門,走進別墅,看着空蕩蕩的房子,陳默有點感慨。自從吳迪走後,這棟房子除了招待過一次“貴賓”,就再沒人進來過了。
他下意識的不敢進來,害怕會看到吳迪,或者說他心裡無法面對吳迪。他覺得很奇怪,爲什麼他好像忽略了好多事情。
比如……吳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他自己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也許一開始他培養暗棋開始,就有這種奪權的心態,可是他記得自己明明只有賊心沒有賊膽,爲什麼突然間,他就能這麼理直氣壯的將基地長的位置拿下?
還有什麼?爲什麼他很多事都想不起來了?
對了,火護法,她到底是怎麼死的?真的是吳迪下的手麼?基地裡所有人都覺得能殺死火護法的人只有兩個人,而其中一個根本沒有作案時間,可是另一個難道就有了嗎?
陳默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這個人到底是誰,他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不但是陳默,就算現在無上光明基地裡每個人都是清醒的,也會記不起那個人來。
那個曾經在他們基地裡出現過,攪起各種混亂的人——施施。
想起火護法,他就又記起金護法。他隱約只記得金護法接了命令出基地做任務去了,可是爲什麼還沒回來?
他奪權之後一度希望金護法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可是此時此刻當他無助之時,他又多麼希望金護法能快點回來,和他一起面對這個場面。
爲什麼腦子這麼糊啊?陳默深吟了一聲,捂着腦袋蹲了下來。他覺得自己頭痛欲裂,彷彿無數個巨大的鼓錘在砸着自己的太陽穴。一下、兩下、三下,砸的他好想撞牆。
在他正前方,站着兩個人,但他卻絲毫看不到這兩個人的存在。其中一人便是他心心念着的吳迪,而吳迪身後還站着一個矮小的身影,便是他已然忘記的施施。
“怎麼樣,看着自己的屬下在自己面前崩潰,是不是挺難過啊?”喬雅冷冷的說着,手裡牽着自己的精神力絲線,絲線的另一端,緊緊的捆着吳迪。
吳迪的心情很複雜,他直到喬雅告訴他所有的計劃才明白,自己居然這麼早就中了計,不但是他,他基地裡一切的行動,居然都是環環相扣的。
吳迪只知道喬雅已經進步了,成長了,她終於懂得使用計謀了。可是她進步的程度,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想象。他不敢想象喬雅的身上發生過什麼,爲什麼能進步到這種程度。
但是有一點,吳迪不得不承認,喬雅這一戰贏了。她成功的報復了自己,將她身上發生過的事,完完全全回報給了自己。
當初喬雅的追隨者們也被自己殺的片甲不留,也被自己打擊的心神欲裂,可是那種程度,遠沒有今天來的那麼痛,那麼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