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迪進去,看到這幅情景,也不覺得奇怪。他笑了笑,在行軍牀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脾氣很好的問道:“黎先生住的還習慣嗎?”
黎殊堯淡淡一笑,揮了揮手,於科恆見狀停下忙碌,站到了帳篷的角落裡去。帳篷的陰暗處很快遮住了他的臉,誰也看不到他臉上到底還剩什麼表情。
“吳尊者來找我,不是隻是問問我住不住的慣吧?”黎殊堯胸有成竹的說着,拿起茶杯來,喝了口水,立刻又皺了皺眉。
死女人,丟他一個人在這裡,連個空間戒指都不給,小氣的要死,害的他每天連個水都喝的不舒心。不過她倒是沒騙人,末世還真沒西涼國好,至少西涼國的水就比這裡的好喝一百倍。
吳迪似乎沒看到黎殊堯皺眉,笑了笑又道:“黎先生真是神機妙算,是這樣的,希望基地那邊,似乎有什麼神器,他們能用大炮發出異能來,黎先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麼?”
黎殊堯從口袋裡拿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嘴,動作顯得優雅極了:“這你便問對人了,我早告訴過你,你那手下氣跑的人,是正宗的道家傳人,精通五行之法,茅山之術。當初你們若沒氣跑她,今日不需你出面,頭三日便能破城了。可如今她去了希望基地,你便再無希望了。”
五行之法,茅山之術?吳迪心中飛快的想了一番,立刻一臉痛心道:“我當時不在基地,並不知道這些,等我回來時才聽說,是有人冒了我的名,故意去找茬的。現在跟那位高人認錯。不知還來不來得及。我知道黎先生與那位高人是舊識,不知黎先生出面,那位高人可否出來一見?”
黎殊堯聽完失笑腰頭:“只怕難!除非……”
“除非什麼?”吳迪追問道,眼睛卻一亮,看來是有法子?
黎殊堯衝吳迪招了招手,吳迪湊了耳朵過去,黎殊堯衝他耳語一番。吳迪聽了頻頻點頭。
當晚。吳迪便下令,暫停攻擊,只清理周邊的變異體。與此同時。他又派人回基地去取之前搶到的變異之源。
這樣的命令讓無上光明的人都有點納悶,可吳迪的命令向來沒人反對,於是安排便交代了下去。
喬雅這一晚也沒閒着,跟着三個徒弟把那無上光明的釘子好好的“玩”了一回。玩的人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姐,姑姑。奶奶,求你們了,殺了我吧!”周義哭着趴在地上,全身還又刺又癢的。差點把他尿都嚇出來了。
“不行不行,你可是我見過的第一個無間道,怎麼能放了你。”玉劫馬上反駁。
喬雅無奈的糾正她:“都說了。無間道是部電影名字,他這種人叫臥底。”
“管他臥底臥頂的。反正不能放了他。”
喬雅笑了笑,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玩夠了就行了,明天你去看看外頭的戰況,要是他們退了,我還要繼續畫常春法陣呢。”
玉劫嘟着嘴道:“師父好不公平,師姐們都沒事可做,偏要我一個人跑來跑去。”
喬雅扶額:“你師姐不是還要去幫人做手機嗎?給你的事是最輕鬆的,只不過跑個腿看看熱鬧,你要真不想去,那你明日去做手機,讓玉冴去看看戰況好了。”
玉劫果然後悔了,忙叫道:“不行不行,還得我去。”
玉櫻從屋裡出來問:“師父,時候不早了,是不是該睡了。明天我和師妹還得早起呢。”
喬雅這才起身:“是該休息了,玉劫,看好這人,莫讓他跑了。”
“是,師父!”
待喬雅上了樓,玉櫻也回屋睡覺去了,玉冴更是連房間都沒出來,只怕早就睡着了。
玉劫盯着周義半天,嚇得周義推一軟癱在了地上。玉劫見此情形,撇了撇嘴道:“沒意思,一個普通人而已,一點都不好玩。”
周義心裡哭着想,不好玩你也玩我一晚上了。
過了會兒,眼看着夜也深了,周義頭一點一點的,突然一個猛低頭,從瞌睡中驚醒過來。他擡頭一看四周,還好留了盞夜燈,再一看沙發上,看着她的那個道姑居然半躺着睡着了。
爲了確認,周義還用手在那道姑眼前晃了晃,半天沒有反應,他這才鬆了口氣。
這幾個道姑看來也不靠譜,畢竟年紀太小,聽說這三個徒弟才20出頭,那個師父看起來更小,可不知道爲什麼,周義卻不敢小看她。
不過這個徒弟心機不深,什麼都擺在臉上,現在看着他還睡着了,看來也是個沒什麼恆心的人。
周義想着,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可他跪坐在地上太久,膝蓋早就麻了,這腿一軟,差點摔倒,嚇得他趕緊撐住了沙發扶手。
好在沒吵醒這個道姑,周義心裡十分慶幸,輕手輕腳就往外走。路過廚房旁邊的一個小房間時,門是虛掩着的,周義往裡一瞧,不由心中大喜。
原來這房間是個書房,桌子上擺了好幾張圖紙,周義見過那圍牆上的花紋,心中就覺得像是什麼陣法,如今看到圖紙了,就忍不住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裡沒有點燈,周義也沒敢開燈,只是藉着窗口透進來的月光看了看,發現那幾張圖都是法陣圖,他差點沒高興的笑出來。
等他拿着法陣圖出了內城,都沒人發現他,他趕緊一下竄進小衚衕裡,捂着嘴無聲大笑起來。
無上光明的攻擊似乎停住了,在城牆上,也看不到無上光明的人了,希望基地終於鬆了口氣,重新開了城門,不再限制居民們的出入。
開門的第一天,便有不少人出去打獵,周義混在獵人小隊裡,偷偷的出了城。一出城,他便裝着肚子痛,去了一條小路。確定隊友們看不到他了,他這才貓着腰一拐,繞了圈奔着前方而去。
吳迪的隊伍其實並沒有離開,只是這羣人聽了命令,將紮營地轉到了距離光明基地幾十裡外的庸市廢墟里。
周義一走上大路,便看到了無上光明的人留下的暗號,便一路朝着庸市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