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桓並沒有用什麼安神香,哪裡來的什麼安神香,那是騙人的。她只不過去鸞霞殿轉了一圈,外頭守着的宮女太監被她下了精神暗示,至於宮裡伺候着的宮女和淑妃,也被她敲暈了而已。
等宣武帝和皇后進了殿,看着玉桓給淑妃治療,宣武帝眼睛都瞪圓了。當初玉櫻給他治病,用的是光系異能,所以光武帝看見的是金系的光芒。而玉桓用的是木系療傷,治療的光芒自然就是綠色的了。
一聯想到之前皇后介紹的,說這位女冠比玉櫻稍微差一些,只會療傷,再這麼一看,宣武帝原本還半信半疑的,如今可就信了八成了。
到玉桓收了異能,宣武帝再上前看淑妃,見她臉色由原本的煞白轉爲紅潤,立刻就全信了。
回了鳳棲殿後,宣武帝便請玉桓爲章洵療傷,至於章洵的身份,他也沒說清楚,只說自己有一侍衛前幾日出任務時被人打傷,又說自己聽說雅心派弟子出事了,心想玉櫻應該沒空來,便請玉桓出手。
玉桓笑吟吟的聽着,心裡把宣武帝罵了個狗血淋頭。但聽完了,她還是恭恭敬敬行了個禮,答應了下來。
章洵看到玉桓時,整個人都懵圈了。他當時出手時,宣武帝並不知道,而玉劫又扮成了紫苑的樣子,與此玉桓的樣子一模一樣。
章洵以爲玉劫已經被他殺了,就算沒死,也經脈盡碎,永遠都用不了異能了。可沒想到,一個頻死之人,居然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可當宣武帝介紹。說這位是雅心派弟子,特地前來治療自己,並對自己擠眼睛時,章洵想說的話又咽回了嘴邊,狐疑的看着這位“紫苑”一言不發。
玉桓忍着怒氣,上前先給章洵檢查了一下傷勢,也難怪靜虛說章洵也受了重傷。還真的傷的不輕。
玉劫身上的傷是純內傷。經脈盡碎,吐血不止,而章洵受的全是外傷。且都是風系異能造成的外傷。
想想也是,章洵體術八級,與玉劫體術六級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玉劫想在他手上討得了好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體術八級對付體術六級,單用體術就好。而玉劫體術上討不了好。自然得用異能來補足缺陷。
不過章洵身上的外傷,在這個時代沒有異能也是很難治好的。玉劫應該是用了全力。幾乎每個傷口都深入見骨,其中還有好幾處傷口,是連着骨頭一起切開的。所以章洵下不了地,只能臥牀休養。
古代的醫術本就不發達。藥力見效也慢,且這種外傷得靠自己恢復,其他別無他法。又不能縫合,又不能打鋼釘。頂多只能保證傷口不發炎而已。
玉桓看完了傷口,對着宣武帝微微一笑道:“這位大人傷勢嚴重,非貧道一日就能治好的,還請陛下給貧道幾天時間。”
宣武帝忙說:“隨意,隨意。”接着又囑咐章洵好好養傷,便迫不及待的退了出去。章洵一直待在密室裡養傷,傷口的血腥味和化膿的膿水味早薰得他受不了了。
待宣武帝一走,玉桓便笑着看向章洵,不動,也不說話。
章洵被看得發毛,冷哼一聲,威脅她道:“怎麼,想動手?你可想清楚了,你不過才體術五級,不一定殺得了我,你若殺不了我,死的那個一定是你。”
玉桓掩嘴咯咯直樂:“我殺你做什麼,難得有位同鄉,我只不過想看看,你是魂穿還是身穿。”
章洵一怔,先是一陣大驚,接着慢慢冷靜下來,看向玉桓試探道:“你是哪個基地的?”
玉桓也不正面對話,搖了搖頭,抿嘴一笑:“你猜?”
章洵沉默了,瞪着玉桓不敢接話。玉桓又咯咯笑了起來:“她跟皇帝鬧翻了,你可知道?”
章洵臉色鐵青點了點頭,這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皇帝當場就來找他麻煩了,還罵了他一頓。若不是留着這皇帝還有用,他真想一掌打死他。
“她命令門下弟子都不許治你,甚至連天下道家都不許治你,你可知道?”
章洵臉色更加暗沉,啞着嗓子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人人都不許治你,偏我來治你了,你說我是哪邊的?”
章洵拉着臉說:“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來麻痹我大意的?”
玉桓聳了聳肩:“你還真是傻子,這天下誰都打不過她,她說的話,誰敢違抗?你當我嫌命長了?不過你既然不相信,那就算了,我也只能出去跟皇帝說,是你自己不想治。”
“等等!”章洵還是上當了,叫住了玉桓,露出一臉的糾結。“想我信你,除非你先治好我的傷。”
玉桓笑呵呵的回身來,在他身邊坐下,伸出手去,還沒治療,先解釋了一下:“我可不是光系的,我是木系的,治療起來有點慢,你得忍着點。”
章洵一聽她說得有門有道,心中便信了三分,心想這女人難道真的是來自末世?再一看治療方法,和末世如出一轍,他這警惕又放鬆了不少。
“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玉桓看了他一眼,一邊療傷一邊回道:“和你差不多,我來時身子已經沒了,我附身在一個剛餓死的難民小孩身上,沒想到輾轉之下居然被聶雲觀收養了,然後被她收爲徒弟。爲了不太顯眼,我還特意壓慢了修煉的進程,不然現在不會才體術五級。”
章洵又多信了一分,畢竟他對付的那個“紫苑”都是體術六級了,眼前這位才體術五級。
“那你就更不該幫我療傷了,你在她門下,是最好的隱藏,現在你冒了頭出來,她不會發現不了。”
玉桓看似無意,兩隻手都擺在了章洵的身上,小聲道:“無妨,我想好理由了,就以打探你的位置爲由,即便爲你療了傷,她自視甚高,也不會在乎。到時你再裝一裝,讓別人以爲你傷還沒好就行了。”
章洵享受着木系的治療,聽着同鄉的計劃,頓時覺得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