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雅聽完整個人都懵了,這特麼劇情走向怎麼越來越狗血了,簡直天雷滾滾啊?但這又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如果淑妃一心想要兒子,也沒那麼大膽子跑當時還是丞相的袁家去偷兒子吧?
“這樣一來,也說得通,師父爲何身中劇毒,只怕就是這淑妃下毒不想讓師父成年,免得師父的容貌被世人所見,會懷疑到她的身上。玉桓又接着分析道:“再有,後來袁家覆滅,皇后一派極力保下師父,還讓皇帝賜了真人頭銜。想來也是心有愧疚,不想再加害師父。可爲何淑妃卻還處處刁難,這完全說不過去。只有一種可能,便是她淑妃想師父無依無靠死在黑水縣,再不用回京城礙眼。”
喬雅腦子都亂了,她知道玉桓分析的很對,可是自己居然是淑妃的孩子?這實在太狗血了點,而且怎麼做到從袁家換孩子的,這實在有點難以置信。
但是喬雅知道,玉桓說自己長的像淑妃,這應該不是假話。
玉桓是雅心派裡唯一一個在宮裡待了兩年多的人,且又將淑妃當作死敵,還抽了淑妃一頓。所以她對淑妃的印象是最深的,也是最能分辨的。
靜虛和玉櫻雖然也見過淑妃,可她們只是救下被綁的淑妃,並沒有太注意淑妃的容貌也說不定。
至於安弘光爲何沒提這事,喬雅便覺得奇怪了。
“叫小光來。”
玉桓正滔滔不絕的分析着,一聽這句話,立刻停住了,她眼睛一亮,立刻轉身就出門,過了一會兒就帶着安弘光進了門。
安弘光聽了玉桓的話,雖然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可也很快附和了起來:“我原本沒多注意,如今看來老師的還真的和淑妃有些相似。若老師想知道真相,不如我們試探一二?”
喬雅一挑眉問:“怎麼試探?”
安弘光道:“如今對外只說青楚真人已死。淑妃想必只當是當年下的毒發了。咱們只需趁着夜裡裝鬼嚇唬她一番,她一定招架不住全說出來。再說我走時她就已有些神情恍惚了,想來也不用多嚇,她必然要招。”
玉桓笑道:“這主意極好。上回我抽了她一頓,她宮裡人被大師姐下了暗示,皆說她沒有出過宮門,我又趁着晚上去了她寢宮幾次,又抽了她幾頓。我用了隔音符。外頭聽不見她喊叫,別人不知道也是正常,她也只能當是做夢了。我出宮時,她又因爲肖家失火,被那羣親戚弄得焦頭爛額的,更加煩躁了些。”
喬雅無語道:“你們這羣熊孩子啊……好好的人,都給你們整瘋了。”
安弘光擔憂的看了喬雅一眼,心裡卻有句話沒敢問。那就是,若淑妃真的是老師的孩子,老師該怎麼辦呢?還要對付皇帝麼?因爲如果老師真的是淑妃的女兒。那皇帝就是老師的親生父親了。
而且若老師真是淑妃的孩子,老師就變成自己的姐姐了。自己本就因爲這師徒身份不可能再跟老師更進一步,若老師是自己的姐姐,那不就更不可能了?
可想了想,他又苦笑了一下,即便老師不是他姐姐,想來也沒可能接受他的。畢竟兩人師徒的身份擺在這兒了,自己又跟老師是雲泥之別,根本就沒可能發展下去。
況且現在老師的身子改造之後,完全變了個人似的。自己還是一付少年模樣,哪裡配得上她?
安弘光只覺得嘴裡一片苦澀,心裡憋屈的很。他一心戀慕老師,早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可如今要他放棄,卻更加難過。他只能埋下這份苦戀,安心做好老師交代的事情,也算對這份單戀有個交代。
翌日一早,二皇子就被雅心派找到,送回了皇宮。看着失而復得的兒子。皇后哭得肝腸寸斷,摟着二皇子不肯放手。紫苑陪在身後一直勸着,誰都沒注意皇帝眼中閃過的一絲不忍。
“兒臣不孝,讓母后擔心,讓父皇擔心,今後兒臣一定多加小心,不會再讓那賊人鑽了空子。”
安弘光對外宣稱的理由,是在宮裡被人打昏了帶出去的,醒來後已經被雅心派的人救了,所以他也不知道擄走自己的人是誰。
這個理由雖然牽強,但卻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扯到涇陽王身上去,這是喬雅開過會後商量出來的結果。自然在對口供上,還要安弘光帶出一些涇陽王那邊的線索,才能對的上號。
於是在皇后哭完了,宣武帝問話時,安弘光便照着口供一五一十的把他記得事說了出來:“兒臣當時醒了一小會兒,但精神不濟,眼睛卻睜不開。隱隱的只聽得耳邊絲竹之聲,還有陣陣香氣。後頭又昏睡過去,再次睜眼時,卻在飛毯之上,雅心派弟子在一旁御劍飛行,兒臣這才知道是被救了。”
雅心派是修行的地方,自然不會又絲竹亂耳,也不會有薰香之氣。只是這有音樂又有香味的地方多了,宣武帝不得不深入再問。
安弘光便裝着記不得了,努力的回想了幾次,終於似靈光一閃道:“兒臣再次昏睡之前,倒是隱隱聽見有人說話,不過聽不大清楚。似乎是有人喊了句‘媽媽’,接着說了什麼,便不清楚了。”
記不清聽不清,都很正常。但這媽媽一詞說出口後,宣武帝的臉色明顯一沉,眉頭也蹙了起來。
“你早些休息,今日起你也不必住到乾古殿了,還是隨你母后,住在鳳棲殿吧。”宣武帝似乎也怕這二皇子再出事了,於是鬆了口讓安弘光留下與母同住,自己起身離開了鳳棲殿。
待宣武帝走後,扮成紫苑的玉劫派其他宮人去收拾偏殿,自個留了下來,聽安弘光吩咐接下來的事。
當聽到安弘光轉達的計劃,皇后和玉劫都有些吃驚。尤其是皇后,她想了半天,珍重說道:“此事不可大意,如今淑妃那兒還住着其他人,很容易被人發現。不如明日我以皇后之名,安頓好她肖家女眷,你們再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