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明着陰你們

無良閨秀,田園神醫 173 明着陰你們

這位表小姐的表情凝固起來,她沒想到林蕊蕊居然會用如此陰險的反向打擊。

說到這個打擊就必須要提一下古代官場的特殊性。

同窗、師生,往往是比血緣更容易被別人認爲是綁定在一起的存在。因爲父子與兄弟,在朝堂上往往不能同時出現,或者不能都身處高位。

雖然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就會有欺壓與競爭,但是不管內部競爭是怎麼樣的,這都是內部的事情。

一旦到了外面,在官場上,或者在奪權站隊的時候,同一個地域考生,同一個書院,同一屆畢業,同一個老師,同一個班級,這些都會在無形中形成一個個互相維護的小圈子。

而在場衆人,這位說話的表小姐恰恰不屬於同窗的範圍,也就是說,她的這一句“僕人”被林蕊蕊陰險地定性爲,她嘲弄所有嶽文書院的學子都是僕人。

不要覺得這樣的想法很不可思議,在古代,同窗與師生之間的羈絆,不是現代人能夠理解的。

果不其然,林蕊蕊說完這帶有挑撥的話後,周圍一圈人看向這位表小姐的神色就很不友善了。

表小姐急得滿臉通紅,原本作爲萬綠從中一點紅,而且還是清秀的嬌花一朵,她向來是很受寵的,乍然間,接受這麼多帶有不屑於惡意的視線,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地辯解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的意思是,他,他自甘墮落……”

越說越不知道怎麼說了,她扯了自己表弟一下。

那鴨公嗓的少年好一會纔回過神,回神後臉猛地一下漲得通紅,偷偷瞟了林蕊蕊一眼,見林蕊蕊根本沒有注意他,而是將目光投射在蕭仁可身上,鼻中不自覺地悶哼一聲,臉上露出一點嫉妒,說道:“不知公子是出於何種目的爲他出頭?”

林蕊蕊挑眉說道:“我不就是你們口中,讓他自甘墮落的人麼。”

“……”衆人頓時一驚。

不過在看到林蕊蕊那副俊逸非凡的模樣時,有不下五人在內心暗暗認爲,能做這位公子的書童也挺不錯的,起碼能夠近距離的接觸。

表小姐與這位少年也同時一噎,這位鴨公嗓的少年說道:“原來如此。今日算是衝撞了公子。我是洛陽竇氏,不知公子是哪裡人士?改日登門致歉如何?”

說是這麼說,但是看這少年少女的臉色,似乎對自己衝撞了人,半點歉意都沒有。

而且,這位表小姐對洛陽竇氏的身份極具優越感,用一種“你們賺大了”的表情看着林蕊蕊與蕭仁可,說道:“我們洛陽竇氏不是什麼仗勢欺人之輩,但也不是能讓人拿捏的。俗話說得好,人一定要能認清自己的位置,不可太過貪婪。該奉上的賠禮,我們分文不會少的。”

洛陽竇氏?

林蕊蕊眉心微蹙,這不正是母親的孃家人麼?

該說是緣分還是孽緣呢……

不過老實說,這種話裡話外的囂張真是讓人身心不越快啊。

敢情把她的書童推到湖裡,在他們心裡根本不算個事吧!又或者,自己的身份在他們眼裡根本不算個事吧。

林蕊蕊靜靜地看着這對錶兄妹,慢慢的,聲音有些涼薄地開口道:“表姐弟啊,我倒是不知道,哪位是能夠代表洛陽竇家的人呢。”

既然是表親關係,那自然有一人是不能對外使用竇家名號的,或者說,用了有點名不正言不順的。

表小姐的臉色再次通紅,少年不語,他對自己表姐時時刻刻拿竇家出來唬人其實是有些不滿的,畢竟他雖是竇家子,但也只是分家的嫡子,萬一表姐真惹出什麼大事來,只怕竇家還不會真幫着做什麼。

那位表小姐正好看見自己表弟的神情,心裡咯噔了一下,腦筋一轉,強撐着氣說道:“怎麼的,你以爲我們竇家會賴掉這份賠禮麼。”

聲音不滿又尖刻,充滿了對林蕊蕊家境的鄙薄,就差沒指着鼻樑說,你這個窮鬼,以爲我們世家會欠了這麼點錢麼。

林蕊蕊看都沒看那位表小姐一樣,衝那位鴨公嗓的少年說道:“竇家麼,敢問尊姓大名?”

這話說得緩慢又頗覺禮節,主要是徹底無視表小姐的勁頭,似是完完全全將她不視爲一個等量級一斑。

少年還沒來得及回話,那位表小姐彷彿受了什麼侮辱一斑,尖刻地開口道:“怎麼,這問了名字是打算秋後算賬嗎?”

這略顯尖刻潑婦的行爲,不但她表弟蹙眉,就連那些原本對她有好感想要求娶的學子,一個個都露出避讓的神色。世家嫡妻,別的先不說,心胸狹窄尖刻是最容易惹出事故的,萬萬要不得。

林蕊蕊慢慢說道:“不敢,只是問問罷了。好叫你們萬一賴賬了,我也有個尋處。”

“什麼!賴賬?”那少年立馬接口道,話語間那叫一個氣勢洶洶底氣十足,“你聽好了。我叫竇文清,這是我表妹鄒甜甜,不管你是擔心賴賬,還是想要事後算賬,我就在這裡,不怕你,你儘管來。”

“呵呵,”林蕊蕊笑得溫文爾雅,沒有就這位少年的話發表任何感慨,她拍了一下蕭仁可的手臂,“可行走了嗎?”

蕭仁可點點頭。

“那走吧,”姿態優美地起身,林蕊蕊率先走到了前面。

“喏,”答完。蕭仁可在心裡自嘲了一下,暗忖,我到底在期待什麼呢,不是應該早就明白世族的性子了麼……

其餘那些圍觀羣衆見戲這麼快就散場了,有些莫名其妙。

遠處站着的晁諾的侍童,在看到這一切後臉上諷刺一笑,然後對晁諾低聲勸解道:“少爺,不過一年的時間,這位林神醫早就不是你心中以爲的樣子了,居然連自己的家臣也維護不了。何必執着?”

自從知道自家少爺喜歡一個男人,侍童真心覺得天都快塌了,現在晁家的大老爺還沒死呢,若是爆出嫡子喜歡男人,只怕剛剛穩定的繼承權,又會再起波折啊!

“不,你誤會了,”晁諾臉上露出篤定的表情。

深諳過猶不及的侍童沒有繼續多言,但他打定主意日後要抓着這個把柄,每日黑林蕊蕊一次。

另外一邊,已經走出花園,瞬間閃到旁邊假山隱隱部分的林蕊蕊停下腳步。

“黒六?!”試探開口。

不一會,一個黑色的人影躬身立在她身前。

林蕊蕊慢悠悠地開口道:“知道我要做什麼吧。”

黒六沉吟片刻,開口道:“可是要下春藥,然後找人輪了他們?”

被拽着躲到陰影裡聽到這一切的蕭仁可,整個表情都僵硬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對話的兩人。

林蕊蕊的臉皮也抽動了一下:“不。”

黒六又想了想,瞭然道:“莫非,安插罪名,押入大牢?”

蕭仁可只覺得腦海中有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來呼嘯而去,這些懲罰是不是有些太嚴厲了!林少爺,莫非你私底下竟然是口味這麼重的人麼!

林蕊蕊察覺到蕭仁可的目光,深覺自己的名譽遭到誹謗,說道:“認真點!”

黒六的表情有些委屈,他真的是按以前有過的案例說的啊,遲疑片刻,試探道:“莫非?車裂?千刀萬……”

“咳咳,行了行了,”林蕊蕊不想讓黒六繼續說下去了,再說下去,只怕自己在蕭仁可心裡的形象就會變成變態了,當然,現在的形象只怕也沒有多好。

林蕊蕊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不過是讓你過去,幫這對姐弟在池塘裡面也去體驗一下泥土的香氣。”

“是,”黒六答道。他的聲音裡帶着一點若有似無的失望。

失望!

從黒六話語中聽出這個情緒的蕭仁可,真心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艾瑪,林少爺你以前的命令到底是有多重口啊!

居然連逼迫世家子下水吃癟的事情,在暗衛看來都有些提不起幹勁的失望!

突然覺得,林少爺實在是一位危險人物啊!

蕭仁可在一瞬間爲自己這個做書童的決定猶疑了,不過下一秒,一想到居然有人會爲自己出頭到這個地步,趕緊利落地對上兩位世家子讓他們吃癟。

蕭仁可又覺得書童這個決定,說不定是他前半生最精彩的考量了。

林蕊蕊沒注意蕭仁可變幻莫測的表情,吩咐完黒六,林蕊蕊便拉着蕭仁可心情不錯朝兩姐弟離開的方向走去。

蕭仁可一愣,疑惑道:“少爺?是否走錯方向了?”

這個方向可不是回家的路程啊。

林蕊蕊瞥了他一眼,說道:“沒錯。”

繼續邁着優雅的步伐走去。

“可……”蕭仁可剛想勸解,別在陰人的時候反倒被對方發現,這就真是笑掉衆人大牙了。

蕭仁可還沒說完畢,就聽到前方傳來小廝丫鬟的慘叫聲:“不好啦,落水了!小姐落水了!少爺落水了!救命啊!”

蕭仁可一驚,速度居然這麼快,就見原本慢慢悠悠在前面走的姐弟身影依然消失在馬路上,然後一個又一個的小廝爭先恐後地跳入池塘中搜尋。

好一會,纔有一個小廝發出欣喜若狂的聲音:“找到了!在,在這裡!”

很快,就見兩位落湯雞,幾乎同時被人撈起來,他們雙手雙腳還很是慌亂的擺動着。

“走吧!”林蕊蕊靜靜地看着那邊,然後忽然扭頭對蕭仁可說道。

走?

走!對,必須要走了!

再不走,就真的要被那些人抓個正着了。

思及此,蕭仁可心急火燎地就想往反方向走去。

剛轉身,卻發現林蕊蕊扯住了他的衣袖,耳邊響起林蕊蕊詫異的聲音:“你要去哪?”

蕭仁可在心裡吶喊:少爺,不是您說要走的麼!

當然,面上還是很認真地勸誡道:“少爺,再不走就要被發現了。”

誰料,林蕊蕊的嘴脣微微向上勾起,貓眼眯了眯,裡面劃過一絲狡捷:“當然是要被發現啊。”

啊?!

蕭仁可面露茫然的神色。

林蕊蕊摸了摸自己的袖子,一臉的理所當然:“如果不被他們發現,這種報復又有什麼趣味呢。”

啊?!

蕭仁可的表情更加茫然了。

“萬一他們以爲是別人報復的怎麼辦?我們費這麼多力氣不就吃大虧了麼,”林蕊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蕭仁可的臉皮抖動,片刻,才一副很無奈的表情,一字一句乾巴巴地說道:“少爺,你,你真是太光明磊落了,這種性格雖然好。可,可這世上還有很多黑暗,很多時候只有暗地裡的陰……”

“我知道啊,”林蕊蕊看向蕭仁可,臉上寫着“明白事理”四個字,“陰謀陽謀,不同的場合用不同的方式嘛,我當然知道,只不過他們這種角色,完全不值得啊。”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林蕊蕊這麼說,蕭仁可突然對還在池塘裡折騰的姐弟兩抱有一分同情,這種被對手徹底藐視的感覺,想來自尊心那麼強的竇家姐弟,鐵定受不了吧。

當然,這種同情一分錢也不值,蕭仁可根本不會幫他們說任何好話。

“再說了,他們得罪的,可是我最優秀的書童啊,”林蕊蕊認真的看着蕭仁可,臉上突然露出溫暖的笑容,“只有最讓人憋屈的方式,纔是適合他們的方式,不是麼!”

蕭仁可的瞳孔猛地一縮。

酥酥麻麻的,血液有一種逆流的感覺,後背脊紅紅熱熱的,心臟也突然開始不規則的劇烈跳動起來……

他看着林蕊蕊,恍恍惚惚的,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從心房破土而出,可就在下一秒,又被蕭仁可引以爲豪的理智徹底鎮壓住。

“啊……原,原來是這樣啊,”蕭仁可呢喃的嗓音有些顫動。

林蕊蕊沒有注意到蕭仁可的呢喃,此時她慢條斯理地向着被救起兩位姐弟走去。

這兩位竇家的姐弟在池塘裡連喝好幾十口水,咳嗽咳個不停,若不是又丫鬟扶着,只怕會完全癱軟在地上。

“嘖嘖,還真是,完全看不出是女人啊……”嘲諷夾帶着惡意的嗓音從兩人的頭頂響起。

表小姐在伏着丫鬟一陣猛吐後猛地擡頭,正好看見林蕊蕊眼底的厭惡與戲謔,剛想回話,就聽見旁邊的丫鬟驚呼一聲,顫顫巍巍地說道:“小,小姐,衣,衣服……”

什麼衣服?

下一秒,鄒甜甜立馬低頭看自己,春臨夏的季節,大家穿得都很少,有錢人喜歡穿絲綢,透風又輕軟,不過正因爲此,被水泡過的衣服完全貼在少女的身上,曲線完全顯露。

鄒甜甜立馬感覺到從四面八方傳來的或探究,或猥瑣,或灼熱視線,她臉一青,低喝道:“還不趕緊去拿衣服。”

“是,”小廝趕緊跑開。

兩個丫鬟也趕緊過來,試圖用身體擋住鄒甜甜,奈何只有兩個人,還是有些遮擋不成功。

鄒甜甜只覺得羞得腦袋都要低到土裡去了,隱約聽到旁人在說笑:

“哈,聽到那位林公子的話了麼,我觀察了一下,果然是,略平坦啊。原本的曲線怎麼來的?莫非是墊了布匹在裡面?”

“咳,這話不要多說,她弟弟還在這裡呢。”

“哼,就她弟弟那種貨色,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下一次選拔考覈,怕什麼。”

“說的也是,你看這人傻不傻,平白無故去得罪人。照我看啊,這人他們估計惹不起,否則怎麼會用這麼光明正大的羞辱方式。”

“是啊是啊,這就叫做報應啊。我早聽洛陽人說了,他們不過是旁支,也就以爲這裡沒什麼大人物可以狂,哈……狂什麼狂,把自個直接狂到水裡去了吧!”

……

議論聲一點遮掩也沒有,能在五大書院讀書的人,平日裡就算是再低調,誰又沒有一點門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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