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糊塗了?就算他的話再有道理,你一個黃花大閨女也萬萬不能跟一名男子學武啊,萬一他有不軌之心,你……被人佔了便宜也不自知啊!”見司徒君璞執迷不悟,毫不知悔,司徒老夫人只覺得痛心疾首。司徒君璞的四書五經,三從四德都白讀了嗎?怎麼竟連基本的婦道都守不得了!
司徒君璞輕輕扯了扯嘴角,“祖母,若您知曉白先生的爲人,就不會有這樣的憂慮了。”
白歡對司徒君璞雖然態度不比尋常,可是男女之防,卻守得比司徒君璞還要規矩。他教司徒君璞的那些招數雖然全部都是十分實用的近身防守,可是在教學過程中,白歡卻是極力避免與司徒君璞有肢體碰觸的,大多時候他都是以棍子代替自己的雙手來幫助司徒君璞規範動作,百分百正人君子一枚!
“不管他爲人如何,就算他是天下聞名的英雄豪傑,也改變不了他男人的事實。以教學之命接近女子,他的品行,我怕是不敢恭維!”司徒君璞對白歡的維護越多,司徒老夫人對他的反感就越深。像白歡這樣的塗登子,與那窮兇極惡的採花大盜有何分別?
司徒君璞抿脣一笑,“祖母,要說英雄豪傑,白先生或許稱不上,可這無名英雄卻是非他莫屬的!”
“此話怎講?”司徒老夫人的眉心打成了死結。司徒君璞對這個白歡的態度,太不正常了!
“不瞞祖母,其實當日抓到採花大盜的無名英雄不是別人,正是白先生。”司徒君璞下意識地勾起了一抹笑容,眉眼之間都不知覺地染上了幾分嬌美。
司徒老夫人驚訝地挑眉,看到司徒君璞這不自覺散發出來的小女兒姿態,司徒老夫人一顆心重重地沉了下去。“你繼續說。”
“祖母,白先生天生俠骨,卻又淡泊名利。雖做了好事,卻不願張揚,連高額賞金都能視如糞土,君兒能跟如此品德高尚的先生學習防身之術,難道不是君兒的福分嗎?”司徒君璞在司徒老夫人的注視之下,不卑不亢地說了這番話。
“他既是如此低調,一心想做個無名英雄,又爲何偏偏會讓你知道?”司徒老夫人的聲音冷了幾分,望着司徒君璞的眼神都變得凌厲起來。司徒君璞莫不是被那個白歡欺騙了去!
司徒君璞垂眸沉默了一會兒,而後重新擡眸凝視着司徒老夫人,一字一句地開了口。“祖母,是君兒親眼見着白先生將那個採花大盜制服的。”
司徒君璞輕柔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宛若鶯啼婉轉動聽,可司徒老夫人聽了這話卻倏然變了臉色,望着司徒君璞的眼神都多了幾分驚恐。“這……怎麼……怎麼可能?你……你在何處看……看到的?”
白歡是司徒家的住家教習,而司徒君璞又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大小姐,那採花大盜卻又偏愛潛伏府邸欺淩小姐……司徒老夫人不由地顫抖起來。司徒君璞清白被毀,該不會……該不會也是中了那採花大盜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