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罡複雜的臉色被他這句話一下定格在喜色之上。
但喜色只是稍稍停了一會兒,她又擔心的看着不遠處的幾人。這事兒有點棘手啊!!
他看出玄罡的心中想的什麼,柔眉舒開笑道:“別人的情情愛愛你瞎抄什麼心!”。
玄罡一心在那邊邊幾人的身上,對於北堂天劍的話她心不在焉的回答:“你個木魚~”
“————”
她這句話說得北堂天劍臉色烏黑,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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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小月紅着眼:“花哥哥,我就想留在你身邊~~”。
花神神色爲難,一邊是自己心心念唸的冰兒,一邊是心甘情願爲自己連命都不要的小月。
天,吶!!幫幫忙吧!
正在花神不知如何是好時,天空突然響起一聲慘叫“啊——”。
怎麼?老天爺這麼快就聽到了他的聲音,然而這聲慘叫明顯不對,根本就不像是老天爺派來的救星。
片刻只見一個物體自高空墜下,初步確認慘叫出自那物體。
“嘭!”
不明物眼看就要砸在三人之間,花神抱起冰兒退去老遠,小月被不明物嚇得魂飛魄散,地上揚起一陣灰塵,小月在灰塵中看着她的花哥哥,面如死灰。
“南宮天笑,我是不會入無上劍宗的,你放棄吧!咳咳”。
“你想多了”
一道鵝黃色的身影在夜幕中從天而降,隨手將地上要死不活的荊雨童拎起來。
原來,南宮天笑告別玄罡和北堂天劍後一路追上荊雨童,二人從地上打到天上,可憐荊雨一介書生,是個天問師,腳不能提,手不能打,被南宮天笑從地上追到天上,最後被一腳踹下來。
所以就有了剛剛一番場景。
“是笑姐——”
玄罡看了一眼還在爲自己的一聲木魚黑着臉的北堂天劍,也不管他樂不樂意,推着他興奮的跑過去。
“笑姐!”
見是玄罡,南宮天笑隨手將荊雨童放開。
荊雨童一被放開,趁機想跑,但南宮天笑既然能將他打的要死不活,就不會讓他逃開。
隨手伸去,輕而易舉的抓住他的腰帶,扯在自己的身邊。
小月看着眼前一幕,又是羨慕又是恨,再看看她的花哥哥和那個只會哭的女人,她的花哥哥正將那個女人抱在懷裡,摟得緊緊的。
看來,自己怎麼的,都是一個外人了——
於是,苦笑兩聲,冷眼看着,跑入紅緣小棧。
“小月——”
花神拉着冰兒追着去。
小三口的感情,就讓他們自己去決絕吧!
玄罡無奈的看着花神拉着冰兒追去,回頭見自己的姐姐正在毫不費力的扯着書生的衣領,暗自好笑。
這荊雨童生的儒雅斯文,儼然一位翩翩儒生佳公子,不過現在這位儒生佳公子境遇有點不好。
“笑姐——,這荊雨童是哪裡得罪你了嗎?”
荊雨放棄了掙扎,儒雅的臉龐寫滿不情願,臉上依舊是不屈不饒的表情,任南宮天笑揪着自己的衣領。
“這書生開頭與我說得好好的,我助他獲得王朝的推選,他就與我入無上劍宗掛名,並且一同入無上劍宗”
南宮天笑邊說邊狠狠的瞪着荊雨童,又說:“自到無上劍宗後,他就出爾反爾,三
番五次逃跑——”
南宮天笑越說越氣。
“南宮天笑,你胡說八道~”
荊雨童在一邊張口想解釋,她說的不是事實,卻被南宮天笑一巴掌去,翻了一個大白眼後,便昏帶南宮天笑肩頭。
北堂天劍與玄罡倒吸一口冷氣,這荊雨童好好一個儒生佳公子,會是她口中那個會出爾反爾之人嗎??
更何況,人家荊雨童話都沒說完。
看着站在玄罡身邊的北堂天劍,南宮天笑恭敬的腰一彎後,將昏過去的荊雨童輕輕鬆鬆扛在肩上。尷尬的笑了一下。
見天已經黑透,南宮天笑不知這裡在她來之前發生了什麼,扛着荊雨童朝紅緣小棧踏去。
北堂天劍看這南宮天笑又低眼看了一眼玄罡,忍不住手輕輕握拳,放在脣鼻之間頓了頓。
這個動作被玄罡發現,她尷尬的笑道:“我打不贏你,你放心吧,你不會成爲荊雨童的~~”。
北堂天劍不在說話。
那麼問題來了,這紅緣小棧老闆娘小月的問題要是花神不能妥善解決,那麼這紅緣小棧他們怕是不能住了。
許久,花神才一手拉着一女,眉開眼笑朝二人走來。
看來花神這事情解決得不錯。
“公主,請到紅緣小棧內休息——”。
玄罡的目光第一眼就放在了冰兒的身上,這個小獅子大大水水的眼睛無辜得很,在其中還稍稍閃着幾分不樂意。
然後是小月,她也挎着臉,貌似並不歡迎。
玄罡碰了一下北堂天劍,然後開口:“無癡公子,一個小時一千兩黃金,咋們可住不起??”
“一個小時一千兩黃金??”
花神的好看桃花眼疑惑的看着小月。
“免費的!”
小月朝花神冷哼後,甩開他的手,扭頭轉身朝紅緣小棧大步大步的走去。
片刻,又急忙退回來,拉着花神。
“走吧!休息~”
玄罡纔不管花神的風流事,只要他不讓冰兒受委屈就行了,露出一個笑容,跟在北堂天劍身後,朝紅緣小棧走去。
第二天很早,太陽剛剛露出半個害羞紅臉,北堂天劍睡了十年,所以一夜沒睡,在客房前渡步,不知不覺的渡到玄罡的房門前。
暗自好笑,自己怎麼會不知不覺得來到這兒,突然聽到房內傳來不清不楚的聲音:“緣哥,南瓜湯好甜——”。
聲音迷迷糊糊的,應該是在夢囈。
“南瓜湯?”
北堂天劍勾脣一笑,踏步離去,消失在這裡。
紅緣小棧廚房。
一塊砧板一條活蹦亂跳的鯉魚,一把一個一臉茫然的南宮天笑。
“荊雨童,看我南宮天笑給你做一道絕世美味——”
雙手袖子一挽,露出雪白的手腕,五指緊緊的握着菜刀手柄,對準砧板上還在活蹦亂跳大魚,雙眼一閉,揮舞着菜刀大刀大刀的看去。
突然覺得手上一輕,睜開眼睛來一看,魚還在活蹦亂跳,像是在嘲笑她,在看看自己手上,刀呢?
找了老半天,找到門外,正好撞見了北堂天劍一手抓着一個大南瓜,一手提着一把沒了手柄菜刀,柔目中滿滿的疑惑。
“天笑姑娘,你這是??”
南宮天笑退去幾步,恭敬中帶着一絲尷尬的味道,道:“做菜,做菜~”。
見北堂天劍手中的大南瓜,她也不禁疑惑起來,打量着道
:“北堂尊主,這是——”。
北堂天劍乾咳兩聲,偷偷摸摸的將她拉進廚房,噓了一聲,道:“教本尊主做菜——”。
南宮天笑被他這話嚇得不輕,踉蹌的退去幾步,差點沒摔在地上。
堂堂九州八大宗派之首的玄靈宗宗主,不食人煙和五穀,他居然想要做菜爲何???
看着他抱在手上的南瓜,展出一個難看笑容,點點頭。
不過,南宮天笑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了自己的疑惑:“北堂尊主,你餓了可以花錢買吃啊?爲什麼要自己做呢??”。
“我——”
“咳咳~”
北堂天劍頓了一下,正色道:“那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
“~~~~”
接着,北堂天劍又道:“南宮天緣煮的南瓜湯,想來你是會做的~”。
南宮天笑哭笑不得,望着北堂天劍。 南宮天笑以爲自己聽錯了,北堂尊主這是要爲自己的做南瓜湯嗎!!
自己的魚都不知道要如何解決,這該死的荊雨童爲什麼偏偏就喜歡吃魚呢?
“你不會??”
北堂天劍柔眉動了一下,臉色也是難看,他怎麼就忘了呢?這南宮天笑自小跟在南宮可棋身邊,只食用靈花仙草,別說是做菜了,她可能連吃都沒吃過。
砧板上的魚跳了幾下,居然自己跳進鍋裡,南宮天笑也來不及回答北堂天劍的話,眼疾手快的將鍋蓋蓋上。得意的拍拍手。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拿過北堂天劍手中的南瓜和沒了手柄的菜刀,胡亂的砍了幾下,揭開鍋蓋,見魚兒正在水裡遊得歡,於是將砍碎南瓜如數扔下去。又急忙將鍋蓋蓋住。
“南宮姑娘??”
北堂天劍愣在原地,看她有模有樣的搗鼓。
“南瓜湯嘛簡單,一鍋水把南瓜煮熟,就好了!”
“可你的魚也在裡面?”
南宮天笑不已爲然道:“這是加味道~~”
“哦!”北堂天劍表示見識到了,聲音拖得老長。
一切就緒,發現居然沒有劈好的柴,只有幾根圓木安安靜靜的靠在角落。
北堂天劍自然會意,要煮熟那一鍋東西,就必須燒火。
正欲過去動手劈材時,南宮天笑立刻搶過斧子,恭敬道:“北堂尊主身份尊崇,讓小女子來吧!”。
北堂天劍懷疑:“你行嗎?”。
“嗨,荊雨童說我是漢子,我一定要讓他喜歡我這個漢子,所以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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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天劍不解看着她:“讓荊雨童喜歡一個姑娘是一件容易的事,讓荊雨童喜歡一個漢子,這恐怕比登天還難——”
南宮天笑果然沒令人失望,半刻鐘都不用,就將柴火劈好,仗着自己從小就在神農頂爲二叔看煉丹爐的經驗,順順利利的將火點着。
直到中午時分,二人一前一後端了一個大海碗,從廚房走了出來。
在前的是南宮天笑,一臉得意的看着自己手中海碗裡產不忍睹的魚肉,鬆了一口氣:“荊雨童,你有口福了”
在後的是北堂天劍,他已經忘記了食物的色味,所以面對着一碗滿是魚腥味的南瓜,也露出滿意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