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誰知楊壞又打另一條巷子裡冒了出來,還不知道從哪裡偷了身乾淨的衣服來,將以前又爛又溼的衣服換掉,梳起頭髮,也大搖大擺地往鎮上去了。
像丁丁那樣天不怕地不怕又有身份的女孩子,肯定會住這上鎮上最好最大的客棧,要找她簡直太容易了。只是楊壞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子,竟然也有被自己氣得直打哆嗦的時候,差點被她殺死的那股子怨氣,總算髮泄出去了。
本來,他大可不必再去理會那個兇巴巴的丁小浪,一心去幹自己的事情,但是不知怎麼的,丁小浪一走,心裡居然無緣無故的掛牽起來。
把她氣得最急的,就是因爲自己吻了她,親了她,天知道親她那陣子,明明只是帶着羞辱性的目的,當他的舌頭伸進丁小浪的口中的時候,竟也在那個瞬間感覺到了與敏敏接吻時的驚心動魄。相比之下,敏敏嘴小,丁丁嘴大;敏敏嘴甜,丁丁嘴柔;敏敏嘴脣兒較薄,而且習慣微微抿起,丁丁的嘴脣兒稍厚,好像兩片飽滿的花瓣,多汁而柔;敏敏的身體又緊又澀,丁丁的身段則又挺又翹;進入敏敏的那種感覺能讓人呼吸停頓噬骨,誰知道進入丁丁又是什麼樣一種感覺?
楊壞爲了羞辱她,曾經無恥地摸過她的下身,那地方的隆起比敏敏高多了,更加地充滿了神秘的誘惑,使得楊壞想起來的時候,腦海中轟地一響,某些地方又有些習慣性的發脹。
他娘個皮子的,老子怎麼專門想這些下流事情?真他孃的不是東西,我這樣想對得起敏敏嗎?敏敏的人都給我了,我以後只能對她一個人好。
想着,楊壞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向鎮上走去。
不到兩裡地,就來到了熱鬧的鎮心,只不過因爲天氣很冷,夜風一掃,長街冷靜,幾乎看不到幾個人。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只有那些裝過路客的客棧,纔在門檐上吊起兩盞要死不活的燈籠,發出淡淡的燈光。
風一吹,燈籠打轉,連那蒼黃的光都是一晃一晃的。
酒旗在風頭上飄動,前面傳來很醉人的酒香。
當然,也少不了陣陣的狗肉味。
在這樣冷清的夜晚,那狗肉的香味聞起來格外讓人口讒。
整整一天沒吃飯,楊壞早餓了,口水都要流出來。
他迎着那香氣走去,發現並非深門大戶,而是從一家小店子裡飄出來的。
小店還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好客來。
店門很小,裡面的人卻擠得滿滿的。
小二站在門口迎客,“客官,你進吧,這鎮上,就咱們這店子肉最香了。還有地道的家釀酒,不好喝不收錢。”
楊壞故意刁難他,“要是好喝我也說不好喝呢?”
小二笑了,“你吃了咱店子的狗肉,只要還忍心說得出口,掌櫃的也不會收錢的。”
有這樣的事情?
楊壞好奇大起,進到裡面去了。
整個店裡飄蕩着陣陣的香氣,真的很好聞。尤其是楊壞餓得慌了,忍不住滿口咕嘟地咽口水。
外面坐滿了,小二往裡讓,“客官,裡面還有。”
楊壞隨着小二往裡走,裡面還有個小小的四合院子,後面是廚房,那地方熱氣騰騰的,肉味四散。左右兩邊是一間一間的客廳,一邊六間,共有十多間,幾乎間間都有說話聲,顯然客人也不少。
小二將他引到一間沒有客的小房間裡,“客官你真巧,就剩這間房了。我們這裡的招牌菜就是狗肉,你要狗肉,馬上就上,別的菜,你得稍候一會兒。”
楊壞本來是衝着狗肉來的,點了一盤狗肉,半盤牛肉熬蘿蔔,幾個煎蛋,要了兩壺酒,等着。
上菜果然快,小二出去招呼了另外一個夥計一聲,一會兒狗肉和酒就來了,只是煎蛋還得等。
不等夥計出去,楊壞就大口大口地吃起來。肉是好肉,酒是好酒,房間裡還暖烘烘的舒服之極,這簡直就是一種享受,也難怪客如雲集了。
楊壞一口肉一口酒,不一會兒就幹掉了一半,滿嘴是油,吃得正歡,就聽到那個小二在院子裡說話,“真子,有要外賣的,兩斤狗肉,砂鍋熱湯,快點,迎香樓的夥計正在外面等着呢。”
正好夥計又送煎蛋進來了,楊壞便隨口問了一聲,“迎香樓是不是這裡最大最貴的客棧。”
夥計放下碟答,“沒錯兒,在咱這鎮上,迎香樓的的確確是最大的。不過客官,你聽小的說,要吃狗肉,還是本店的最好。這不,迎香樓夥計也常常到本店來要狗煲呢。”
楊壞又問,“如果我住進迎香樓,是不是也能吃到這裡的狗肉?”
夥計笑了,“客官,只要你賞錢,我們可以給你送過去。當然,客官也可以讓迎香樓的夥計到我們這裡來買,這年頭,有錢就是爺,你只管吩咐着就行啦。”
哦,原來是這樣。
楊壞明白了,心裡說,如果丁丁住迎香樓聽說好客來的狗肉好吃的話,她當然也是可以叫夥計來買的。他還在想着丁小浪呢。
那個小妖女,雖然心如蛇蠍,卻生得美貌如花,一身上下風情動亂,着實令人難以忘懷。
何茵姐姐也算美的了吧,兩下比起來,楊壞竟覺得丁小浪還在何茵之上。何茵一身白裝,純淨得好像天上的白雲,丁小浪一身紅衣,卻比過天際燃燒的彩霞;何茵性情溫緩,少有脾氣,丁小浪卻是性情多變,難以捉摸;何茵真誠坦然不善隱瞞,丁小浪卻心思邪惡笑裡藏刀;何茵使劍,丁小浪使刀;何茵的劍能在瞬間放出數條劍芒,丁小浪的刀也能眨眼旋出團團的刀花。兩個人在武功上應該不相上下,但丁小浪的陰謀詭計層出不窮,楊壞感到,如果她們兩人作起對來,最後贏的肯定是丁小浪。
偏偏那樣一個心狠手辣的歹毒女子,他竟還思來想去念念不忘,實在是件天大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