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踢得重一點,祝遠山會相信麼?”
顧子胥聳聳肩,爲自己的行爲無辜辯解道。
“這件事就暫且到這裡,上官城那邊呢?”
南宮朔的聲音,稍稍顯得低沉了一些,同時,也讓眼前還玩笑着的叔侄二人立馬變得嚴肅了起來。
“上官城手下戍守城關的兩員大將一直有隔閡,而這兩個人負責上官城三成以上的主力兵力,從他們兩個人入手,成功的機會會比較高。這事我已經派人在處理了。”
顧子胥回答道,說完,便陷入了另一片沉默。
很多事,都已經迫在眉睫,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
而他們所要面對的,除了最後的結果之外,還有......就是小雨。
身爲上官城的女兒,小雨該怎麼辦?
南宮朔的眉頭也同樣擰得很緊,他抿着薄脣,沒有再出聲,而顧子胥跟顧藜叔侄二人,則在此時默默地退了出去。
御書房內,只剩下南宮朔一人,想到上官雨,眼神便情不自禁地柔和了下來。
你若勝了,我陪你君臨天下,你若敗了,我陪你四海爲家......
上官雨那一日的回答,閃過他的腦海,讓他的眼眸更是柔軟了好幾分。
“小雨,有你這句話,朕便什麼都不擔心了。”
不管最後結果如何,他都不會讓小雨離開他,他要守住南宮家江山的同時,還要守住他想要的女孩。
暗潮洶涌的皇宮,危機四伏,看似太平的天下,也是暗潮涌動。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樣的和諧,可懷有野心的人,早已經蠢蠢欲動了。
無論是硝煙瀰漫的戰場廝殺,還是明爭暗鬥的皇家宮闈,都是如此。
“娘娘,這是奴婢在皇后的後院拿到了稻草人。”
在皇宮的某一角, 一名宮女拿着一個貼着南宮朔名諱的稻草人,遞到了王琳手上。
王琳低眉,目光淡淡地掃了眼前的稻草人一眼,伸手接過,“這是什麼?”
只見那宮女模樣的人一臉神秘兮兮地向四周看了一眼,而後,湊近了王琳,壓低了聲音,道:“這是皇后娘娘在正陽宮裡造的稻草人,專門用來詛咒皇上用的。”
說到這,她還刻意地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這上面可是寫着皇上的名諱呢,奴婢那天在後院親眼看到皇后娘娘拿着針扎這個稻草人,嘴裡還唸唸有詞地咒罵着皇上什麼。”
王琳聽宮女這麼說,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真是這樣,你沒看錯嗎?”
見王琳雙眼圓瞪地看着宮女,“不可能吧,皇上對皇后這麼好,處處護着皇后,皇后真會這麼做?你可別爲了討好本宮就隨便找個東西來糊弄我。”
“娘娘明鑑,奴婢哪裡敢糊弄娘娘呢,這上面的筆跡確實是皇后娘娘的,娘娘您大可去查證查證。”
但見王琳似乎對這稻草人並沒有什麼興趣,只是兩眼慵懶地掃了那稻草人一眼,道:“本宮可沒時間去做這種事,誰愛去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