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揮了揮手,“沒事了,你下去休息吧。
“卑職告退。”
連正退下,顧子胥的視線朝裡屋南宮朔的房間看了一眼,眼眸再度垂了下來。
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裡走去。
而在那一間房間裡,南宮朔腹部的傷口已經讓大夫用紗布重新給包紮好,臉色也比之前好了許多。
房間裡,此時,安靜得能聽得見針落地的聲音。
上官雨坐在南宮朔的身邊,此時,他的上身赤luo裸,古銅色的肌膚光滑而有力。
上官雨側目看着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兩人之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氣氛在中間縈繞着。
南宮朔薄脣微抿成了一條線,眉頭緊鎖着捂着自己的傷口,一言不發。
“皇上。”
終於,被這種強大的寂靜給壓迫得闖不過起來的上官雨率先開口出聲了。
南宮朔側目,見上官雨幾番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像是有什麼話要說。
“有話要跟朕說?”
他開口,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可眉宇之間,不知覺地透着幾分涼薄。
上官雨抿着脣,沉默了片刻,才擡眼看向他,下定決心一般地開口道:“皇上,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就是沒找到機會。”
“什麼問題?”
上官雨擡眼,靜靜地看了他數秒之後,才道:“在合錦縣,一路過來,你暗中幫了我這麼多次,爲什麼就是不讓我知道?”
她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心裡有些緊張,也有些小小的期待,期待着一些她想要的答案。
可南宮朔聽她這麼一問,臉色頓時一僵,原本疏冷的黑眸也在此時驟然一沉,抿着脣,半晌一言不發。
“皇上......”
上官雨倒是有些等得不耐煩,正要出聲,卻見南宮朔忽地從牀chuang上站了起來,背對着她,走向一邊。
“朕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朕什麼時候暗中幫過你?”
他這樣的矢口否認,讓上官雨的心裡,沒來由地升起一陣怒火。
她也跟着站起身,走到他身後,低吼道:“南宮朔,到現在了你還不願意承認之前捨命救我的人是你嗎?”
她的心裡又急又氣又疑惑,不知道他爲什麼一直不肯承認他幫了她那麼多次。
這樣的承認,對他來說,真的有那麼難嗎?
南宮朔的眼眸微微加深了一些,看似沒有波瀾的深眸之中,卻佈滿了掙扎。
上官雨不知道,承認這樣一件事,對於南宮朔來說,確實很難很難。
他並不想跟上官雨因此而牽扯上什麼不該扯上的關係。
他轉身直視着上官雨,眼眸一沉,眼底沉澱着疏冷和涼薄——
“上官雨,朕再說一遍,當初,朕就不允許你來合錦縣,是你自己執意要過來,你認爲朕還會傻到一路來保護你?”
他說得冷然而絕情,“等這件事完了之後,你自己回京請罪!”
說罷,便捂着那撕扯着劇痛的傷口,隨手拿起邊上的衣服,往門外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