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朔隨口答了一句,並無暇做太多的解釋,便快速帶着上官雨閃出了那間小屋。
果然,如南宮朔猜測的,他們前腳纔剛閃出了那間小屋,後腳便有十幾名打扮跟普通侍衛不一樣的天竺人朝小屋這邊跑來。
因爲拿孩子的心煉藥這種事情,本就不光彩,而且,在天竺,表面上也是受法度限制的。
再者,在天竺,佛教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以及在國民之中的影響力,甚至遠高於國王之上。
一旦這種慘無人道的行爲被佛家的人知道,朝廷所要承受的後果是難以預計的,更有甚者,國王都很可能被推翻。
因此雖然天竺國王是一國之君,用孩子的心去煉藥這種事,自然也不敢做得光明正大。
也只是讓國師去安排和訓練一些特殊的暗衛來行使這樣的事。
跟安國公合作的事也只是暗中進行,利用天竺對北玄商人的特殊禮遇做一些暗地裡的信息交流。
也正是因爲如此,密室被闖入的事雖然至關重要,可趕往現場的人卻並不多。
所以,上官雨二人的行蹤纔沒有 被那麼輕易地察覺。
上官雨攙扶着南宮朔,朝着隱蔽的地方一點點移動,這個時候,前去國師處查探孩子消息的顧子胥也剛好在這個時候趕回了先前跟上官雨分開的那個地方。
見上官雨已經不在,他眼底一慌,一向淡定從容的他,竟也亂了陣腳。
舉目四周正要尋找上官雨的身影,不遠處,他看見上官雨扶着南宮朔,走得十分隱蔽。
看到她安然無恙,顧子胥提起的那一顆心才放鬆下來。
沒做多想,他快速跑上前去,“阿朔,你受傷了?”
“嗯,出去再說。”
南宮朔點點頭,根本來不及跟顧子胥寒暄太多,三人便繞路飛身出了天竺皇宮的院牆。
因爲提着內力走了好長一段路,南宮朔顯然有些體力不支,在確定到達了安全地方之後,三人便停下了腳步。
“阿朔,讓我看看你的傷。”
纔剛停下,顧子胥便不敢怠慢,伸手拉過南宮朔的脈,把了一下,擡眼看向南宮朔,口氣倒是放鬆了許多,道:
“還好,傷不重。”
“相爺,他在皇宮的密室裡中了毒,我幫他吸出來了一些,不知道清除乾淨了沒有,你再替他仔細檢查一下。”
上官雨不放心,這般對顧子胥開口道。
聽她這麼說,顧子胥的眼眸驟然投向她,那雙清澈的眼底,在此時閃過一絲異樣,“你幫阿朔把毒吸出來了?”
他不知道爲什麼當他得知這樣一個情況的時候,心裡會禁不住抽疼了一下。
毒血吸出來了本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當他得知這事是上官雨來做的時候,他心裡卻吃味了,難受了。
該死的,顧子胥,你到底在難受什麼?
他擰了一下眉,在心裡不禁咒罵了自己一聲。
他爲自己這種不該有的妒意而惱火。
可上官雨並沒有注意到他此時眼底的異樣,聽他這麼一問,便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是啊,可是我怕沒吸乾淨,你要不再給他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