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與死的距離很短。
凌天成被天人五衰第一衰折磨者，身體腐朽的痛苦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還有身體上的！
即便如此，他也不放棄。
因爲一旦放棄就是死。
時間開始流失，火紅的身影從開始的震驚到麻木。
“這麼久的天人五衰，我第一次見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一縷生機開始壓制住了毀滅性的腐朽氣息。
衰退了，天人五衰的力量終於開始衰退了！
此刻的凌天成意志力已經被折磨到了極限，但是他挺住了。
“頂住！頂住！！”
感受到天人五衰的力量衰退，凌天成不敢大意，依舊全神貫注的催動無極大道之力。
漸漸地，凌天成的身體開始迅速的恢復……
天人五衰第一衰的餘波退去。
“贏了，我終於贏了！”
凌天成的本尊癱軟在地，那種天人五衰的折磨絕非常人能夠理解的，他頂住了，比別人天人五衰恐怖無數倍的毀滅性力量他挺過來了。
天人五衰不可能無休止的下去，這就是凌天成處於下風依舊堅韌的原因。
只要堅持，他就能贏！
“奇怪，渡過天人五衰實力居然紋絲不動……太古怪了。”
火紅的身影呢喃着，這種情況他第一次見，尤其看到凌天成如此強悍的天人五衰之後，他本以爲之後凌天成會更強，卻不想實力紋絲不動。
不過古怪歸古怪，他依舊恪守本分，將凌天成的本尊封印。
“封印了。”
感受到本尊被封印，凌天成出了口氣。
永恆長河太恐怖了。
僅僅踏上橋，他就遇見了如此恐怖的力量。
收拾了一下心情，繼續向前走，彼岸之橋還很長。
“來了！”
感受到彼岸之橋的變幻，凌天成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此時此刻整座橋之上充斥着混亂的氣息。
除此之外永恆之力也從橋的兩側涌現。
漸漸地，這股力量凝聚在橋上，化作了一道身影。
半響之後，身影凝聚成型，背對着凌天成。
“是一個人？是誰？決不能掉以輕心。”
凌天成內心暗道，他對面凝聚的身形雖然背對着他，但是凌天成能夠看出來是一個女子，婀娜多姿。
漸漸地，女子轉過了頭，她看向凌天成，柔情似水。
當凌天成看到女子之後，整個人呆住了。
“凌天成哥哥，你怎麼對我這麼兇？”女子清澈的眼眸楚楚可憐。
“陳……笨笨。”
凌天成死死的盯着女子，她不是別人正是陳笨笨！
“假的，是假的，絕對是假的，毀掉她繼續向前。”
凌天成內心不斷的告訴自己，眼前的陳笨笨不是真的，是混亂之力和永恆之力融合在一起之後化作的假的。
即便如此，凌天成依舊沒有動手！
“天成哥哥，這是哪裡，你怎麼這樣看着我？”陳笨笨楚楚可憐，她看着四周眼中充滿了惶恐。
“夠了！閉嘴！”凌天成大喝道。
“化作我珍惜的人就能迷惑我嗎？不可能！假的終究是假的。”凌天成大吼道。
“幹嘛？天成哥哥你在幹嘛？你爲什麼這麼兇我？”陳笨笨可憐兮兮。
凌天成咬緊牙關，他下不去手。
但是，他不得不動手，不殺掉擋路的‘陳笨笨’他無法前行。
“死！”
終於，凌天成不再猶豫！假的就是假的。
無極大道涌動，凌天成催動至強的力量轟向陳笨笨。
“轟！”
陳笨笨被一拳轟中，她愕然的看着凌天成。
“爲什麼……爲什麼要殺我？”
陳笨笨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模樣。
無極大道之力震動，陳笨笨直接被震散，化作了無數的流光。
“終極是假的啊。”凌天成吸了口氣，繼續前進。
然而沒走兩步，周圍空間再次震動，陳笨笨再次出現了。
她茫然的看着四周，和先前一模一樣，說着相同的話語。
“天成哥哥，我怎麼會在這裡？你在幹嘛？你爲什麼看我的眼神那麼兇？”
熟悉的話，相同的語句。
凌天成嘆了口氣。
“對不起。”
音落，凌天成一拳轟擊過去，這個陳笨笨依舊難以置信。
“繼續走！“
沒走一段路，周圍的空間再次震動，陳笨笨再次出現。
凌天成微微皺眉。
“詭異！‘陳笨笨’出現的速度越來越快，連凝聚的過程都省去了，不過她爲什麼這麼弱？”
凌天成內心疑惑，不過他已經不再手下留情，陳笨笨出現的瞬間就被轟殺。
漸漸地。
凌天成的速度越來越快。
不過內心的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
這個情況太詭異了。
凌天成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個‘陳笨笨’，他的心已經開始麻木。
“嗡。”
忽然間，天地再次抖動，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再次出現。
她迷茫的看着周圍，看着凌天成。
“天成哥哥，這是哪？你怎麼了？你的眼神好凶？”陳笨笨有些怯懦。
“你的眼神有殺氣，你怎麼了啊？天成哥哥！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話音未落，凌天成已經衝到了她的面前，擡起了拳頭，無極大道的力量爆發，強大的力量壓抑的眼前的陳笨笨幾乎要窒息。
“你要殺我嗎？天成哥哥你怎麼了？你醒醒啊，看看我！我是陳笨笨啊！”
凌天成沒有留情的意思，拳頭落下。
陳笨笨驚愕的看着凌天成……
就在凌天成拳頭幾乎貼到陳笨笨鼻尖的時候，凌天成忽然一怔，他的拳頭停住了。
淚水！
一滴眼淚在陳笨笨的眼角劃過，她閉上了眼睛，眼角劃過一絲淚水，但是她的嘴角是笑着的。
似乎死在凌天成的手中很滿足。
淚水和笑容似乎是不可能同時出現的東西，現在缺出現了。
凌天成停下手正是因爲這滴淚水。
似乎感覺到了凌天成停止了攻擊，陳笨笨睜開了眼睛。
“天成哥哥……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殺我！如果你想殺我，我不會反抗的。”陳笨笨說道。
“明明是假的，爲什麼我下不去手呢！因爲淚水嗎？”凌天成內心暗道，盯着陳笨笨許久。
四目相視，凌天成嘆了口氣，準備繼續動手，他卻不知道，山河社稷圖之中的陳笨笨已經失去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