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青年看着這些臨陣脫逃的叛徒,臉都氣歪了,眼前白光一閃,離他最近的那個扔掉武器的人頸子上出現一條血痕,那人瞪大眼睛還來不及說出一句話,身子便向旁一歪,倒在雪地之上。
清風派衆人見大師兄竟然將同門殺害,不由驚訝的看着他。
青年陰惻惻一笑,“投降,你們倒是投降,你們降一個,我便殺一個,我看你們誰還敢投降!”
現在安靜下來,衆人一聲中吭,迫於青年的淫威,倒是沒有人敢再將手中的兵器扔掉。
楊皓就在一旁冷眼旁觀,對於這種內鬥的情形,他當然是喜於樂見的。
不用他費一絲力氣便能將敵全殲,這種好事可不是次次都能遇上的。
可惜清風派的人到底是怕了青年了,但是他們也怕楊皓,甚至更怕一些。
畢竟誰看了楊皓把人的腦袋像切西瓜一樣,一劍一個,實在有些駭人。
“只要大家全心齊力殺了這個人,拿到凝光劍,等回到清風派,我一定會請門主賞賜你們,甚至是可以增加功力的天運丸。”
果然青年的話一落,就有人蠢蠢欲動了,清風派之所以能在大盛王朝百年長盛不衰,一是門下門人的修爲高深使人忌憚,二就是他們的獨門秘藥天運丸。天運丸能使人的修爲能力在短時間內提升好幾個層次,修爲越高,提升的層次便越高。因此門人們無不對天運丸趨之如騖,只可惜門主對天運丸的看管非常嚴密,只在門中有大事或者對門內有大貢獻的門人才會賞賜一顆。另外就是天運丸的效力只能維持一年,一年過後,藥力散去,修爲又恢復到原有的模樣。
但縱然如此,天運丸這樣的好物,還是讓門人欣慕不已。畢竟就算只有一年,效果還是可觀的。
看着那些得到天運丸的門人,在短短几天之內,修爲大增,能輕易壓制平時比自己高几個境界的師兄,大家就覺得眼紅。
當他們聽到青年的話時,想到自己的修爲能在一年內上升幾個層次。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他們彷彿已經看到自己服下天運丸,行走王朝時所向披靡的模樣。
楊皓在一旁倒是沒有什麼表情,聽這青年的說法,再看那些門人的表情,他已經將這個天運丸的效用猜的八九不離十。
若不是跟真元丹一樣的效用,那就是用來提升修爲能力的。武者最重能提升自身修爲的東西,青年這一招棋走的不錯。
青年看門人再次出現了高漲的戰意,這才微微一笑,心裡對這些叛徒充滿了鄙視。
就憑他們想在戰場中投降這樣的做法,就已經丟盡了清風派的臉,竟然還妄想得到天運丸,實在是癡人說夢。
等他殺了楊皓。取得凝光劍,回到清風派第一件事,便是向門主報告這些叛徒的事情,那時候不用他動手,門主也會對他們進行最嚴酷的處罰。
清風派對待叛徒,可是從來不會留情的。
“還不快動手?”青年怒瞪身後舉劍踟躕的門人,門人們咬牙,再次揮劍殺向楊皓。
楊皓心裡冷笑不已。他差一點就想放過這羣愚蠢的人了,誰知道蠢貨就是蠢貨,憑着人家幾句話便又甘心奉上命來。
既然這樣,那便都死了吧,反正這裡風大雪大,倒也不失爲一個美好的葬身場所。
真衍御雷劍劍身頓時電光閃動,半空之間九條金龍橫空而出。昂頭長喝,只是叫聲便已經讓一衆人心驚膽顫,握劍的手都有些顫抖。
九條金龍盤旋數息,化作無邊雷雨。雷漿如雨如瀑向下傾泄,頓時哀叫遍野,被雷漿擊中的人,頓時化作白骨,連疼都感覺不到。
楊皓冷眼直視眼前的人間地獄一般的情景,雙眼透過重重雷漿瀑布看向青年,青年不愧爲清風派的大弟子,雖然臉色煞白,但是沒有立刻死在這雷漿中,已是修爲不錯了。
很快清風派的慘叫聲便少了很多,大部門人都已經化作森森白骨,被重重積雪所掩埋。
青年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他一個先天六七重境界的武者,能堪堪接住楊皓先天九重巔峰境界的攻擊已經是極爲不易,這還要靠着他每年服用天運丸的效果。
但是畢竟是幾個境界之差,他能抵抗住一時,卻抵抗不了太久,已經有雷漿滴在他的身上,皮肉頓時冒起一股青煙,疼的他差點昏過去。
活着的人越來越少,對於再沒有反抗能力的人,楊皓也失去了殺他們的興趣,反正他們也做不了什麼事,乾脆一收真氣,衆人身上頓時一輕,雷漿消失在眼前。
“給你們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是離開還是死?”
清風派倖存者沒想到楊皓竟然還願意放過他們,一時又是欣喜又是愧疚,他們與楊皓本就沒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就算大家的目標都是凝光劍,但是能者得之,他們誰也沒有拔起來,本就不該再下作的想將楊皓殺死。
青年也沒有想到都現在這種情況了,楊皓竟然沒有將他們趕盡殺絕,一時眼神複雜的盯着楊皓。
“大師兄……”青年身後的人怯怯的喊着他的名字。
青年明白這幾個人的意思,他們是怕自己還讓他們再殺楊皓。
那麼多人都折在了楊皓手中,憑着他們幾個人,又能奈他何?
縱使心中再多不甘,也不得不屈服於現實之中。
“我們走!”青年咬牙喊出這話,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走掉。
那幾人看了看青年,又看了看楊皓,確定楊皓不會趁他們轉身之際殺掉他們,這才飛快的跟着青年的腳步離去。
他們走的很快,只那麼一下子,整個現場就只剩下楊皓一人了。
再加上地上那些還沒有被積雪掩完的白骨。
“那個大師兄真是可惡,竟然讓人來偷襲小主人,小主人不該放他離開的。”
阿燎見戲演完了,纔在識海中對楊皓說道。
“跟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對手浪費自己的真氣。本就是不智之舉。”楊皓淡淡的說道。
“阿燎不懂。”
“總有一天會懂的。”
阿燎以一個劍靈的身份活了幾百年,卻始終無法像一個人一般去思考一些問題,他的思想從來都是直來直往。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便殺了他。
但是楊皓不一樣,他是人,他有人的喜怒哀樂。他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何況他並不是一個嗜殺之人。
雪狐已經拖着受傷的身體飛快的跑過來跳進楊皓的懷中了,毛茸茸的頭在他胸口蹭來蹭去,甚是歡喜。
楊皓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的跟這樣的物種接觸,他摸着雪狐的長毛,只覺得雪狐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吃掉。
雪狐乖巧的由着楊皓撫摸。如果它知道楊皓剛纔的想法後,可能早就嚇的去藏起來了。
“小主人,那咱們還取不取凝光劍啊?”
阿燎看着冰臺之上的凝光劍,也覺得這把劍甚是好看,可是它那麼難搞,就不怎麼可愛了。
“取。”
楊皓說的斬釘截鐵,他用了這麼多精力在這裡。不將凝光劍拔起來,他還就不走了。
天地萬物,都是以武爲尊,凝光劍縱使不願認他爲主,他也要將他拔起來。
這不僅是對自己能力的考驗,他也要讓這把劍知道,能主宰它命運的,不是那個有緣人。而是這個世間的強者。
一步一步的踏上冰臺,經過剛纔一場廝殺之後,楊皓再也不覺得冷了,他覺得自己胸口有一股熱氣,極度的想要釋放出來。
凝光劍依舊高高的插在冰臺之上,絲毫沒有因爲臺下那一場殘酷的打鬥而有所改變,光華四射。懾人心魂。
楊皓第三次握住劍柄,每一次與凝光劍接觸,楊皓都覺得這把劍像是有魔力一般,讓他捨不得放手。
這劍在這冰雪之中呆了數萬年。火炎小世界開啓的那麼多次,也不見有人將它拔走。
到底什麼樣的人,才能讓凝光劍心甘情願的認主呢?
楊皓疑問,卻又無可奈何。
不管怎樣,自己都無法成爲凝光劍的主人。
真氣再次澎湃的涌入楊皓的手中,他看着凝光劍再次一寸一寸的被他拔起,越到後面,越是覺得千辛萬苦。
手下的那把劍像是一座山,在只剩最後一寸沒有拔出的時候,再也無法動它分毫。
楊皓最不缺少的便是堅韌,他再次催動體內剩餘的真氣,直壓迫的丹田陣陣發疼,在這冰天雪地中,汗水卻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直往外冒。
不多時衣服會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觸到極寒的空氣,在外面又瞬間結上了一層薄冰。
阿燎與雪狐都緊張的盯着楊皓,一點多餘的聲音都不敢冒出,生怕影響到了楊皓。
他手上青筋一根一根的浮起,甚是可怖,本是白晳的臉也漸漸被憋的通紅,紅中帶着紫色,額頭上的血管也根根突起,像是下一刻就會裂開一般。
凝光劍是一把驕傲的劍,無法讓它認主的人,它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對方將它拔起。
可是楊皓的能量太強,強到即使是拒絕了無數人的凝光劍,也漸漸承受不了這樣強大的壓力與能量,想要不碎掉,就只能屈服了。
終於,凝光劍被楊皓從那冰臺之中拔了起來,完完全全的拔了起來。
劍身瞬間光華萬丈,差點晃瞎楊皓的眼,雪狐也因這光芒的緣故躲到楊皓身後閉上眼睛,只敢偷偷看着凝光劍的餘光。
劍身薄如蟬翼,幾乎透明,楊皓拿在手中反覆欣賞,眼中的癡迷讓阿燎都有了醋意。
“小主人,一把劍有什麼好看的,咱們快去尋找火之精元啦。”
當初真衍御雷劍認主的時候都不見主人露出這樣癡迷的眼光,如今一把破劍,倒讓他愛不釋手了。
阿燎在心裡罵了楊皓好幾聲,還是覺得很是鬱悶。
楊皓倒也知道正事要緊,四處找了下,沒有找到凝光劍的劍鞘,想着擁有這樣光華的劍。哪裡肯讓那些凡鐵製成的鞘束縛了呢?
想想便覺得釋懷,將凝光劍放進從天戒,帶上雪狐便順着唯一的路繼續走了。
走到一處,發現前面有血跡延伸一地,上前查看時,竟然是清風派的大師兄。
楊皓愕然,這路上只有這個大師兄的屍體。另外幾個倖存者沒有蹤跡,難道是那幾人怨恨這個青年讓他們送死,折了大半的門人,走到此報復他纔將他殺害了?
具體的情形楊皓猜不出,人已經死了,再多的仇恨也都該放下了。
楊皓用雪將青年的屍體掩埋。默默的站了一會兒才走開。
這次阿燎倒是少有的不多話了,她沒想到楊皓不殺這個青年,這個青年也難逃一死。
果然是惡事做多了,遲早都得還債。
阿燎想到這青年有可能是他的同伴所殺,又覺得他有點可憐,不過反正都是陌生人,過一會兒就在她的腦海中自然消失了。
一路上楊皓再沒有遇上別的人。走走停停,也撿了好幾個品質不錯的天材地寶,只是始終沒有遇上那古怪青年所說的火之精元。
楊皓算算時間,從進入這裡面到現在,竟然已經過了一天半的時間了,再過一天半,自己將會被送出這裡,到時候若再找不到火之精元。恐怕那古怪青年不會善罷甘休。
想到自己竟然將白靈犀放與那古怪青年一處,楊皓就覺得後悔,他雖然將施與白靈犀身上的熾焰掌解除了,但難保不會有新花樣招呼在白靈犀身上,自己當初兩個人都沒辦法與他抗衡,單憑還未痊癒的白靈犀,遇上他只能是人爲刀殂我爲魚肉了。
楊皓越想越心焦。越是心焦就越是沒有頭緒。
有些氣悶的坐在雪地裡,也顧不上衣服會被雪給弄溼了,反正這裡盡是冰天雪地,哪裡都一樣。
“小主人你別急。先休息一會兒,說不定馬上就能見到火之精元了。”阿燎看着楊皓黯淡的眸光,感同身受的也難過起來。
雪狐乖乖的窩在楊皓的懷裡一動不動,只是一雙幽藍的眼珠子轉個不停,顯得狡黠又有點可愛。
接下來又浪費了半天時間,楊皓還是一無所獲,看着時間慢慢接近,楊皓覺得自己都快絕望了。
雪狐不愧是天生便生活在這冰雪天地裡的神奇物種,只短短大半天,之前被那隻白熊所傷到的地方,竟然全部癒合,一點痕跡也不留。
雪狐好了就不用楊皓再抱着了,而是一會兒跳在楊皓肩上,一會兒又跳到雪地裡,顯得十分無憂無虛。
楊皓看着雪狐歡快的模樣,也被他感染了,找不到火之精元的沮喪似乎也淡去了好多。
正想着,雪狐突然受了什麼刺激似的開始甩下楊皓往前狂奔,楊皓怕它再遇上什麼危險,趕緊追了上去。
看着雪狐小小的身影,全身雪白,在雪地裡非常不顯眼,若不是楊皓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它的身上,說不定早就追掉了。
雪狐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楊皓將雲龍騰生決使了出來,才堪堪追上雪狐的速度。
雪狐看到楊皓追了上來,但是它沒有停下,還是一個勁的往前狂奔。
“雪狐,快停下。”楊皓焦急的喊着雪狐,因爲他看到前面出現了一道懸崖。
可是雪狐並沒有停下來,看也不看的便縱身一躍,躍入這深不見底的懸崖之中,一個瞬間便沒有蹤影。
楊皓嚇得目眥欲裂,顧不得自身的危險,也隨着雪狐一個躍身,跳了下去。
阿燎被楊皓的動作嚇呆了,不由大叫起來:“小主人你怎麼跳下去了,你也要跟着那隻狗瘋嗎?”
楊皓沒有精力回答阿燎,他利用手中的真衍御雷劍,插在冰雪構成的懸崖邊想要緩衝身子下墜的速度。
真衍御雷劍在光滑如鏡的冰面上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但是楊皓下墜的太快了,真衍御雷劍根本無法插進冰面裡,止住他不斷下墜的身體。
不知道墜了多久,楊皓只覺得周圍越來越黑越來越冷,除了那些微微有着亮光的冰層外,沒有任何東西了。
就在楊皓以爲自己真的要葬身在這無邊的懸崖深處時,身子重重的掉在了雪地上。全身的骨頭頓時像斷了一般,疼的他齜牙咧嘴。
等他從疼痛中緩過神來,第一件事便是檢查自己骨頭是不是真的摔斷了。
幸好他命大,除了身上疼了一點,全身便是沒有一處傷痕。
定下心來,才發現不遠處一雙幽藍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楊皓輕輕叫了聲:“雪狐?”
就見那幽藍的眼睛動了起來。由遠及近,一個毛茸茸的身子便衝進了他懷裡,發現嗚嗚的叫聲。
楊皓這才鬆了一口氣,手掌輕輕的拍了拍雪狐的小腦袋罵道:“剛纔不要命的跳下來,你就不怕摔死了。”
雪狐又是一陣嗚嗚的叫着,用嘴巴咬住楊皓的袖子。將他往前拉。
楊皓心中疑惑,但是並沒有阻止雪狐的動作,而是將雪狐抱在懷中,順着雪狐拉他的方向往前走。
雪狐是一種非常聰明有靈性的物種,它不可能無緣無故將楊皓引到這裡來,一定是這裡有什麼東西。
楊皓按着雪狐的指示一路向前,這次雪狐不再鬧。安靜的隨着楊皓入裡面走。
這懸崖之下的世界,恐怕就是來過這裡幾次的人,也有可能不知道這個地方。
位於萬丈懸崖之下,幽黑寒冷,若不是冰層透過最上方層層反射下來的一點點光線,這裡面便是寸步難行。
身邊不斷的有轟隆隆的聲音出現,楊皓聽着這聲音,像是冰層斷裂之聲。一聲蓋過一聲,每響一次,就讓楊皓心頭顫動一次。
這裡沒有一點溫度,冰層怎麼會無緣無故斷裂呢?
好在他從心裡是相信着雪狐的,他不知道這種任何出於何種目的,也不知道這信任從何而來,但是他總是願意相信雪狐。否則他不會毫不猶豫便跟着雪狐跳下這懸崖。
他深深的相信着雪狐不會傷害他。
冰層斷裂之聲越來越響,有幾次楊皓都覺得那聲音就在離自己幾步遠的地方,但是定睛看去,卻又什麼都沒有看到。
突然入眼處出現了點點紅色的光。雖然微弱,但是卻讓楊皓精神一震。
因爲從這紅光出現的地方,楊皓感覺到了一絲溫暖,在這種極寒之地,除了星淵傘帶來的暖意外,這是他第二次感到暖意。
紅色越盛,暖意越是明顯,冰層斷裂的聲音也越來越近。
想來是因爲紅色光芒使冰層回暖的原因,才讓那些冰層斷裂。
極寒之地的奇異火紅之色,楊皓心頭一震,難道是火之精元?
像是印證了他的猜想一般,一個轉彎過後,楊皓進入一座殿中,大殿依舊是冰雪覆蓋的模樣,卻在最正中的一個冰盤之中,靜靜的躺着一顆雞蛋大小的火紅色珠子。
珠子上燃着火焰,在這冰天雪地之中,靜靜的將溫暖傳向周圍,而在宮殿周圍,已經不斷的有冰層在慢慢的融化了。
楊皓壓抑着心中的狂喜走到珠子旁,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要是他當時因爲害怕會摔死而沒有跟着雪狐跳下那懸崖的話,恐怕自己就是再找個十天半月,也根本找不到這個地方。
處於火炎小世界的最深處,不同於外界的另一個世界。
雪狐圍着楊皓興奮的叫着,催促着楊皓趕緊將火之精元拿下來。
阿燎也很興奮,她沒想到這隻狗這麼厲害,竟然還知道火之精元所在的地方,聽說狗的鼻子很靈,果然是沒錯的。
楊皓也按捺不住,摒住呼吸伸出手,想要將火之精元拿下來。
誰知剛一出手,還沒碰到火之精元,一柄閃着銀光的大刀驀然出現在他面前,朝他的手砍去。
楊皓眼疾手快的將手伸出來往後退了幾步,心裡有些後怕,盯着突然出現的一個光頭大漢喘着氣,心道自己還是大意了。
只差一分,自己的那隻手就成了那把狂刀之下的祭品了。
那個光頭看着楊皓咧嘴笑道:“小子,想要拿走這顆珠子,還得問問我答不答應啊。”
楊皓見那我光頭之上盡是刺青,一枚碩大的獸骨耳環掛在耳朵上,裝束也跟這片大陸上的人不一樣,莫不是別的大陸上來的人?
而大漢手中的那把鋼刀也極寬極薄,刀上九個口,口上再掛上了九個圓環,刀鋒森森,讓楊皓頓時整個人寒毛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