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城中的騷亂已經被快速平息下來,那二十五頭縫屍怪小boss居然在短短時間被幹掉,由此也可以看得出來,楚王手下,還是有些高手的。
不過這和林遠沒有關係,因爲他此刻正在享受着最高的待遇,接受楚王的直接詢問。
“回稟大王,我是被挾持的,事實上整個過程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今日一早,我的一個叫魏珍的手下向我稟報,說是左飛馬將軍有事召我前去,但我才走進將軍府,就有大批的禁衛包抄上來,更加可怕的是,左飛馬將軍孫大志,竟是在轉眼間化爲一頭怪物,也就是昨日我向右車騎將軍稟報的那種縫屍怪。”
“而緊跟着,左飛馬將軍的女兒孫小憐,卻是將我迅速制服,沿着密道,來到另外一座院落中,就是在那裡,藏了整整二十五頭縫屍怪,值得一提的是,真正的孫小憐,同樣已經被製作成縫屍怪,而那個挾持我的孫小憐,卻正是我的另外一個手下,曾經是甲子營的馬婧月。”
“你又如何確定,她就是馬婧月?我們驗過屍體,那分明就是孫小憐,更沒有半點易容的痕跡,而且,馬婧月的身高比孫小憐足足高出十釐米,這,難道也是能夠隨意更改的麼?”
一個粗豪的聲音在重重甲士之中傳∨∨∨∨,≮.◇.n▼et出,不是王大虎,還有誰?
林遠回頭瞅了瞅,有些譏諷地笑道:“你都可以搖身一變,成爲楚王親自統領的禁衛營中的校尉,爲何孫小憐不可能是馬婧月?如果她不是馬婧月,那麼,請問,王校尉,馬婧月現在去了哪裡?”
“事實上,我們也正想問你呢?今早的時候,馬婧月原本是與我們一起執行你昨夜下達的任務,但是後來,她卻奉你的命令匆匆出城,請問,你給她下達的是什麼命令?她究竟去了哪裡?”另外一人的聲音響起,同樣是身穿楚王禁衛營校尉盔甲的陳二,這真是,很讓人意外啊,看來,這一場巨大的棋局,根本不止一個棋手試圖在操控一切!
病毒母體在盯着自己,楚王也同樣是盯着自己,王大虎他們五個輪迴者,估計在剛剛返回楚河城的時候,就已經被楚王暗中委以重任,用來監視自己,估計這也是爲什麼,他們可以在沒有任何手令的情況,深夜出城。
只不過,在這一次的較量中,楚王棋差一招罷了,他委以重任的五個輪迴者,有兩個居然都是病毒母體一方的人。
“奉我的命令,真是好笑,敢問大王,馬婧月是否是您親自任命的禁衛營校尉?如果是的話,這樣一個被委以重任,派來暗中監視我的人,又怎麼會聽從我的話,去什麼城外執行那見鬼的命令,而且到現在都沒有半點消息傳回?或者,大王您認爲,我有多大機率能夠把這馬婧月策反?”林遠冷冷笑道。
“就算馬婧月擅自出城,但僅憑此點,也無法證明,她,就是孫小憐?還有,林遠,你最好清楚,這是涉及到謀反的大案,你唯一的生路,就是老實交代!”
此時那右車騎將軍董提出疑問並威脅道。
“回稟大王,回稟將軍,是的,單憑此點,的確證明不了,馬婧月就是孫小憐,但,我卻是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馬婧月和魏珍,就是天狼國潛入到我大楚軍中的奸細,如果大王和將軍允許,請讓我詢問王校尉幾個問題,到時,自然便知真假。”
聽到林遠此話,那高高在上的楚王與右車騎將軍,以及幾名官大臣互相看了一眼,就點點頭,道:
“準!”
“謝大王!”
林遠停頓了一下,這才移動了下身體,讓自己在擔架上躺的更舒服一點,事實上現在雖然僅僅過去了不到半個時辰,但他的傷勢已經基本無礙了。
“請問王校尉,陳校尉,以及常森常校尉,你們應該還記得幾日前,在青龍山區的那個山谷吧,也就在那裡,我們這些潰兵才初次集結到一起,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算上本人在內,一共是有十三人,而在這個過程中,發生了一件事,不知你們是否還記得?”
“那就是,當我們第一次遭遇到一支精銳天狼國斥候小隊的時候,我曾經用一支白色品質的木矛,換取了馬婧月手中的弓箭,那麼,我想請問一下,在這件事情發生後,是誰,在你們中間第一個提出來要執行另外的計劃,又是誰,用旁敲側擊的方式,鼓動了其他的潰兵,離我而去?王校尉,你的分析能力一向很強悍,那麼,記憶力也應該不差吧?如果你們忘記了,那麼,我來告訴你,是馬婧月和魏珍,他們兩個當時一共說了四句話,都是無關緊要的,但,卻又恰恰起到推波助瀾和混淆視聽的作用!”
“如果說這並不算什麼證據的話,那麼,我還有第二個證據,那就是,當我和馬婧月交換木矛和弓箭的時候,她的右手小拇指,曾經用極其微小的動作,與我的左手手掌接觸了大概0.1秒,你們或許會覺得,這很荒謬,但是,事實上,也正是因爲這0.1秒的接觸,馬婧月就因此確定了我的身份,一個新手病毒追緝者!一個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隱藏和規避被對手偵察到身份的守夜人!”
“也正是因爲確定了我的真實身份,馬婧月立刻就更改了整個計劃,原本,在這個世界中,她是應該繼續潛伏下去的,但,當她發現了我這個標準的傻蛋白癡之後,頓時就覺得大有可爲!”
“那麼,這裡就有一個問題,馬婧月當時在你們之間並不算是領導者,她是如何巧妙地更改了你們的整體計劃呢?很簡單,就是那一隻天狼國精銳隊所攜帶的天狼號角!王大虎,我來問你,當初那一隻掉落的天狼號角,是不是被你撿了起來,然後是不是立刻就激活了一個報酬非常豐厚,而且即便是失敗了,也沒有嚴重懲罰的隱藏支線任務?”
當林遠問到此處,那陳二,常森二人還迷迷糊糊,莫名其妙,但王大虎整個人卻已經臉色難看之極,而其他楚王,董等人在一旁看着,雖然有些地方聽不懂,但此時卻是多少明白了,林遠所問的,很可能正是最關鍵之處!
“不錯,但但你怎麼知道?”王大虎死死地盯着林遠,饒是他一向智謀極高,此時也變得一片混亂了。
“呵呵,不好意思,是我瞎猜到的,但,這的確是最符合當時情況的猜測,因爲,若沒有足夠豐厚的利益,你們要想拋棄我,怎麼也不可能那麼幹脆吧?所以,這很簡單的推理,你們是爲了更加巨大的利益而拋棄了我,而這個利益,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一樣,是如此的甜美與香濃且回味悠,但可惜啊,真相永遠都這麼殘酷,你們被耍了!”
“那麼,你們接下來一定會問,馬婧月與那個天狼號角有什麼關係?她又怎麼能夠在你們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小動作呢?這不符合常理啊!但是,其實你們不用這麼苛刻的,因爲,自有另外一件事來證明這一點,而這就是我所說的,第三個證據!”
“當時,我身受重傷,幾乎瀕死,神智都完全無法分清了,因爲在此之前,我是被整整餓了三日三夜,而且是不停的在工作,整個人是極其虛脫的,再加上身體上的重創,幾乎距離死亡,只剩一步之遙,也正是在這種情況下,你們才用這種藉口,放棄了我。但是你們有沒有想到,在這樣的重傷瀕死狀態下,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自己把自己給救活過來?”
“是不是很神奇?那麼,我就來告訴你們,究竟是誰,在這個關鍵時刻,救了我一命!你們一定還記得,你們的同伴,那個在不久前慘死在將軍府中的魏珍吧?不錯,就是他!”
“當時,在那山谷中,我拼着最後一絲力量,將那個狼人刺客勒死之後,魏珍拔去了我胸口上的那把匕首,並且把狼人刺客身上的裝備都剝取下來,不錯,這就是你們所看到的一切,因爲,那個時候,你們都是在做同樣的事情。”
“可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就在魏珍拔去我胸口的匕首的時候,他曾經偷偷的將一支腎上腺注射液,同時打入了我的心臟,結果,就讓我恢復了那麼一點清醒的意識,和一點生存下去的力量,這也是我接下來會很快恢復的真正原因,不過,他大概沒有想到,我的身體恢復能力超級強悍,所以才聽到了你們的那一番對話。”
“那麼,很好,現在新的問題來了,魏珍爲什麼要救我?看我得帥嗎?不,當然不是,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不希望我死掉,他們只是希望,我,能與你們分開,獨自行動,以便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在接下來,事情的發展,也證明了這一切!我想,王大虎,王校尉,其實你這麼一個聰明人,應該早就想到了,爲什麼,我一個重傷的,渾身滿是新鮮的血腥氣的人,會在漫山遍野的天狼國精銳士兵的搜索下,居然奇蹟般存活下來?這靠譜嘛?可能嘛?傻子都會知道,這裡面有問題的!事實上,在我洗掉身上的血腥氣之前,我記得非常清楚,整整半個時辰,沒有一個天狼國精銳士兵經過此地,這說明了什麼?難道我是什麼神仙不成?會把這些天狼國士兵隔絕出五里之外?”
“原因非常簡單,他們不想殺我,這就是唯一的理由!那麼,是誰在命令這些天狼國士兵,誰?別告訴我說,是另外有神秘人在一旁指揮操控着這一切,只有馬婧月,只有這個與我交易過白板木矛的馬婧月!只有這個偵察到了我的身份的馬婧月!”(ps:白板木矛的梗在這裡,書評區的那位老兄,你猜錯了!)
“而既然馬婧月能夠無聲無息地命令天狼國士兵,那麼,她自然也可以不動聲色地在那一支天狼號角上做下手腳!進而引誘你們離開,現在,你們明白了吧?你們爲了那個有着巨大收益,高回報,低險的支線任務,先後用各種手段騙走了陳科,騙走了其他人,說不定還殺了其中幾個,最後,你們屁顛屁顛地去完成這個所謂的支線任務,但事實證明,你們,纔是真正的傻蛋!”
“在你們離開的三日中,我就藏在青龍山脈裡的一個山谷裡,安然無恙,沒有一個天狼國士兵靠近我方圓三裡之內!你們一定會在想,我這個時候在幹什麼?是在瑟瑟發抖,還是在哭鼻子等待救援?錯,大錯特錯!其實在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明確地知道,我此行真正的對手是什麼了!馬婧月小看了我,她以爲,我僅僅是一個連級評價都沒有的新人,是一個身體素質才強化了一次的可憐蟲?是一個根本不知道混沌基地的各種規矩和危險的傻瓜?”
“可是,她錯了,就在那三日時間裡,我有足夠多的時間不斷回憶山谷中的一切細節,我有足夠的時間去推導這些細節之間的聯繫,我有足夠的時間去想這一切即將發生的陰謀!因爲,我曾經在新手教關裡整整失敗了187次,187次啊!你們能夠想象,這給我的記憶有多麼深刻?所以,我不會允許自己再一次出錯!”
“但是,我同樣也很明白,在那個時候的我,實力低微到幾乎一個普通天狼國士兵就能幹掉我,我太弱了!如果我有一點點,真的只有一點點,能夠看破馬婧月陰謀的表現,那麼,我的下場將會很慘,非常慘!因爲,我根本沒有能力去對抗她,所以,在深思熟慮之後,我最終選擇了裝傻!”
“是的,裝傻,從內到外,從思維到行動,到語言!整個就像一個白癡!因爲我那個時候不知道魏珍除了給我注射腎上腺激素外,還注射了什麼,或者是做了什麼其他的手腳,所以,我很謹慎,我甚至連自己的想法,都在極力控制,讓我自己變得很蠢,變得很後知後覺的樣子,因爲,我很擔心,如果我這一次的對手擁有看透心靈的手段怎麼辦?”
“就這樣,我決定將計就計!當我走出那個山谷後,我果然就發現,那個馬婧月給我留下了極其明顯,極其簡單的線索,估計在那個時候,隨便一個有經驗的戰士,或者是有經驗的獵人,都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但,我沒有半點的猶豫,我一邊表現的很疑惑,一邊果斷沿着那些線索追索下去,沿着陷阱,一路踩下去!”
“呵呵,是不是聽起來很詭異,很傻·逼?但實際上,我敢料定,在當時,一定有馬婧月的同夥,在暗中監視我,一旦我表現出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妥,他們未必會殺死我,但絕對會更換原有的計劃,這對我來講,是非常不利的,一時間的小聰明,僅僅是小聰明罷了!除了快活快活賤賤的嘴巴,還能做什麼?”
“然後,我果然,就踩中了馬婧月給我佈下的第一個陷阱,也就是縫屍怪,進而導致了第一段劇情的正式開啓,估計就在那個時候,你們的那個看起來獎勵很豐厚的任務,就告吹了吧?那麼,我再來問你們一遍,當你們撤退的時候,正撤退向楚河城的時候,是誰,是誰第一個發現了我的蹤跡?是誰?第一個發現了那頭正追殺我的縫屍怪小boss?我想,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應該是馬婧月對吧,很正常,她一直在你們的隊伍中,扮演着一個優秀的偵察兵的角色,所有的情報,都是由她來獲取的。”
“接下來,一切都很順利,你們五人與我再次重逢,而在這一次的重逢中,馬婧月又暗中試探了我一次,就是那個二級僱傭任務,我想,王大虎,你們應該還記得,這個二級僱傭任務,是由你們發起的,對吧,因爲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會有二級任務的存在,所以,我當時做出的選擇是,把獎勵開到最大,因爲只有這樣,才能證明我此刻是如此的惶急,如此的恐懼,和如此的沒有經驗,事實上,一隻縫屍怪小boss,在你們的常規任務裡,頂多價值10點混沌幣吧?但那一次我卻給了你們整整1000點,怎麼樣?是不是很爽?是不是覺得我整個人很傻很天真?智商爲負數?”
“但,這僅僅是我爲了迷惑那個暗中佈局的那個人,對,你們沒有聽錯,其實在那個時候,我尚且不知道,我的那個敵人究竟是誰,但我已經可以確定有一個魏珍,我當時懷疑過你的,王大虎,直到後來,我才漸漸鎖定了馬婧月。”
“而正是經過了這一次試探,馬婧月徹底確定了,我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新手守夜人,這簡直就好像走在大街上,忽然碰到一個喝醉的光·屁·股一樣,不騙她騙誰啊!”
“但是這個時候,我卻主動表現出了一些疑惑,比如,我沒有立刻質問你們爲什麼要拋棄我?也沒有質問有關於陳科殺我的那件事,這種疑惑,我自問表現的還算中規中矩吧,果然,也成功讓你們,尤其王大虎你,感到了不同,因爲這個時候,聰明如你,已經想到了,爲什麼我還活着?那個劇情的改變,是不是與我有關?所以,你就開始謀劃了!當我們趕回楚河城的時候,你故意,用言語上的不同,來想試探我,但結果,我果然反應很激烈,針鋒相對!這次試探的意義,不在於我是否得到了右車騎將軍的認可,而在於,你們認爲,我,對你們已經有了巨大的隔閡!”
“所以,你們立刻就行動了,對於這點,我不得不佩服你們這些人,嘖嘖,在短短的一夜時間裡,你們五個人居然利用大局,簡簡單單的,就成爲了大王禁衛營中的校尉,並且獲得了監視我的權力和臨機決斷權!在這裡,我不知道這個計劃是你王大虎提出來的,還是馬婧月提出來的,不過這並不重要,因爲,這馬婧月的計劃,根本不影響。”
“而接下來的這一夜,我爲了更加明顯地表明,我心中的疑惑和不安,所以我帶着齊軍和田恆二人連夜出城,試圖通過擊殺天狼國士兵來提升實力,但,在這裡,我碰到了一個高數霸狗,是的,沒錯,其實以我們三人的實力,在最後全殲那兩百名天狼國斥候,是很輕鬆的,真的,我有這個自信,但是,直到我碰到了那個高數霸狗,竟是能夠將那兩百多名天狼國斥候士兵給指揮的就像是完美的棋局一樣,愣生生地困死了我們三個。”
“可這個時候,我依舊對於我那未知對手的陰謀和下一步佈局一無所知,但我更清楚,我需要繼續隱忍,哪怕明明知道,前面是陷阱,我也要義無反顧地踩下去,因爲,當我再一次升級後,我才注意到,我的實力和你們之間的差距是如此的巨大。”
“不過,就在回城之後,轉機終於來到,這裡,還真的要多謝你,王大虎,也正是因爲你主動找我說的那番話,讓我基本上,排除了你的嫌疑,進而,又排除了陳二的嫌疑,我最後無法確定的,就是常森和馬婧月,但,當這一夜,我再重新審視過往的一切細小的線索的時候,我終於就鎖定了馬婧月,也終於捕捉到她與我交換木矛的細節,進而,我便幾乎有八成的把握,確定了,馬婧月就是整個事件的主謀和幕後佈局者!”
“而根據王大虎你提供的線索,我便猜測到楚國中的內奸一定位置很高,但我不知道馬婧月接下來會要我去踩什麼樣的陷阱?可正在我疑惑的時候,魏珍來找我了,左飛馬將軍孫大志有請!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我立刻就已經確定了,這就是馬婧月所佈下第二個陷阱,在這個時候我很激動,但更多的還是恐懼和不安,因爲,我很清楚,這些陷阱我一路踩下去,肯定是越陷越深,最後就導致萬劫不復!”
“但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不過,在去前往左飛馬將軍府的時候,在路上我看到了一個包子鋪,我當時就忽然福至心靈,於是要了兩百個特大號的肉餡包子,一口氣吃光了其中的一百個,可惜馬婧月當時並不在場,魏珍也不是那種觀察入微的人,而且也沒有機會告訴馬婧月,然後,我們就到了飛馬將軍府。”
“果然就如我所料的那樣,新一輪的陷阱,在等着我踩下去,而這個時候,我也適當的,根據我現在掌握的情報,用事後諸葛亮的方式,來表達着我自己的疑惑,和看起來很厲害,其實就是渣渣一樣的分析能力,果然,馬婧月對此不屑一顧,甚至,還有點貓捉老鼠的愉悅!任由我漫天胡扯下去!對了,在這個時候,我面對的是孫小憐,你們不是很奇怪,爲什麼,我敢那麼肯定,孫小憐不是真的孫小憐,而是馬婧月嗎?”
“其實很簡單的,我這個人呢,耳聰,目明,鼻子靈,只要是我見過的人,聽過的話,腳步聲,呼吸聲,心跳聲,還有味道,不錯,就是味道,那種最基礎的體味,我能夠記得清清楚楚!而馬婧月與我也算近距離接觸過幾次,很不幸,我記住了她,所以,哪怕她改變了身高,改變了體型,改變了聲音,但,她的呼吸聲沒變,心跳沒變,體味沒變,所以,她當然就是馬婧月!”
“我在將軍府的時候,曾經不止一次對馬婧月故意說,這將軍府裡有腐臭的縫屍怪的味道,其實只是在掩飾罷了,至於後來的事情,我想諸位都大概瞭解了,馬婧月弄出來二十五頭縫屍怪小boss,然後趁着混亂,準備殺出重圍,事實上,直到在這個時候,我依舊在猶豫,要不要動手?可是,當我看到馬婧月那可怕的攻擊力後,我就徹底熄了這個念頭,但萬幸萬幸,我的運氣還不錯,馬婧月也並不是天下無敵的存在,連續兩個大招之後,就已經到了極限,然後又被從後面射了三十多支羽箭,至此,我才認爲,我反擊的機會來了!然後,我故意用言語迷惑馬婧月,在她分心的時候,展開突然襲擊,結果,一切順利,她死了,我,還活着,這就是一切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