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用楚天說,肯貝爾也沒打算放過長老堂,可以說,長老堂一直以來的存在已經嚴重製肘了冥族的發展,這也是冥族一直以來積弱的根本原因——都說天無二日,山無二虎,可是在冥族內部,竟然出現了長老堂與皇室並存的情況,這樣的結果直接就導致冥族上下政令不通的局面,試問在這樣的情況下冥族又怎麼可能不弱?
所以這一次,肯貝爾算是發了狠,在殺死了法比斯等長老堂八大長老後,一場屬於冥族內部的大清洗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冥族皇城,南市。
“喀嚓!”
“骨碌……。”
血浪漫天,人頭翻滾,隨着刀斧手的手起刀落,一枚枚人頭滾滾而下。
“第八批了……。”距離南市不遠的一座酒樓的三層樓上,一個身穿藍衫,臉色蒼白的冥族中年人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呵呵。”男子的對面,另一個身穿白衫的中年人卻是沒有他這樣多愁善感,只見他微微一笑,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口喝盡了杯子中的酒水。
“如此殺戮,你還喝得下去酒?”藍衫中年人怒聲道。
“不喝酒還能怎麼樣?攔也攔不住。”白衫中年人搖了搖頭,一邊拿起桌子上的酒壺就要繼續往酒杯上倒酒。
“但我們最少可以盡一點心力。”藍衫中年人一把按住了同伴拿酒壺的右手:“明天我準備去皇宮,親自求見陛下。”
“問題是你見得着嗎?”白衫中年索性就將手按在了酒壺上:“再說了,就算你見到了陛下,到時候你怎麼說?長老堂這些年在族內的所作所爲你我又不是不清楚,如果不是這些人明裡看似兩不相幫,實則總是在背地裡扯陛下後腿的話,前方戰場的局面何至糜爛如斯?遠了不說,就說那昆斯汀,當年演武堂內何等的意氣風發?在戰場上又是何等的縱橫睥睨?如果不是陛下實在沒女兒可嫁了,當時都會點了他做駙馬,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唉,可悲啊,可嘆啊,想想這些,你還覺得這些人是無辜的嗎?”
“這麼多人,難道他們都死有餘辜?”藍衫中年人指着窗戶外問道。
“無所謂無辜不無辜,今天能被拉到這裡的,無一不是長老堂那些顯貴們的親屬。”白衫中年淡然一笑道:“他們在享受了昔日長老堂權貴帶給他們的富貴與權利時,就註定了有今日的結局,舉個最簡單的例子,看見那些圍觀的百姓了嗎?陛下爲什麼不殺他們?就是因爲他們從來就沒有在長老堂的長老們身上得到過什麼,但凡從長老堂那裡得到過好處的人,都必須受到懲罰。”
“我們兩個的理念真的不同。”藍衫中年顯然並沒有把白衫人的話聽到耳朵裡,他嘆息了一聲道:“如果亞伯先生在這裡的話,相信他一定可以勸服陛下……。”
“這個時候,沒有人可以勸服陛下。”白衫人冷笑道:“難道你沒有看出來陛下已經殺紅了眼嗎?三天,八千多顆人頭落地,瞧這架勢,陛下不殺夠兩萬人是絕對不會停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