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能·狼之靈。
列比烏斯晉升爲守壘者後,所獲得的秘能,作爲統馭學派的秘能,它的統馭能力得到了大幅度的加強,如果說之前,列比烏斯只能號令少部分的刃咬之狼,那麼現在他完全可以統馭起一支軍團。
隨着統馭目標的越來越多,列比烏斯的力量也會逐漸稀釋,心智也難以跟上,同時處理那麼多的目標,他是無法掌控如此龐大的數量,而當列比烏斯縮減統馭的目標時,他的力量也會變得越發集中,個體的力量也會越來越強。這一點近似於無言者軍團的能力。
現在列比烏斯剔除了所有的狼靈,令它們匯聚於自己一身之上。這是晉升守壘者之後所帶來的力量,他可以令所有的狼靈重疊在了一起,令自己的力量抵達了峰值。
作爲支配者,列比烏斯支配着所有的狼靈,而所有的狼靈都寄宿於自己的身體上,操控着自己的軀體,達成一種詭異的循環。
列比烏斯不像紅犬那樣,掌握了極境的力量,但他也可以通過層疊起來的狼靈之力,令自己達到近似的力量,進而具備了與紅犬對抗的力量。
眨眼間,兩人便交手了數次,咆哮的以太在空氣中掀起陣陣漣漪,衝擊波接連不斷。
沉默籠罩着戰場上方,目光凝聚在彼此的眼中,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寒光閃爍,看似安靜,卻充滿了殺氣和敵意。
突然,他們同時向對方發起了進攻,刀劍交錯的聲音迴盪在整個戰場上,金屬互相碰撞,在空氣中劃出了一道道耀眼的輝光,猶如兩頭狂舞的蟒蛇,纏繞在一起。他們的身影一閃,又分開,攻擊和防衛的位置已經改變了。
列比烏斯一步步靠近紅犬,心中充滿了殺氣,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分出勝負,否則將面臨徹底的失敗和滅亡。他沒有第三次機會了。
他突然撲向紅犬,並瞥見紅犬眼中的警惕和驚喜。
紅犬渴望染血的廝殺,這會令他有種真切的、活着的感覺。
就在這一瞬間,紅犬突然躍起,不動之劍直抵列比烏斯的咽喉,按照列比烏斯的行動軌跡,他會直接撞上劍刃,自己將喉嚨送到紅犬的劍下。
忽然間,列比烏斯的動向扭轉,他以違反物理定理的姿態,做出了常人絕對做不到的動作與轉向,硬生生地避開了不動之劍的刺擊。
列比烏斯正通過統馭狼靈來統馭自己,他的動作詭變多向,就連紅犬的劍刃也難以捕捉,紅犬已經意識到,和列比烏斯的廝殺,不能以常理來判斷。
紅犬故意將速度放慢了半拍,列比烏斯進而搶得了先機,厚重的碎骨刀在以太增幅與狼靈的加持下,以近似極境的力量砸向紅犬的肩膀。
紅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提劍擋住了這一擊,可以太的碰撞仍掀起了轟鳴的巨響,擴散的漣漪像是密密麻麻的刀刃,在紅犬的盔甲上劈砍出了無數的劃痕。
“這纔有意思啊!”
紅犬高聲震開了列比烏斯,列比烏斯在半空中翻滾,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加護·永世勞行令列比烏斯豁免了紅犬的秘能·噬心之歌,而列比烏斯的羣狼,又難以對具備極境之力的紅犬造成影響,能力的互相抵消下,兩位守壘者的戰鬥,居然變成了近乎原始的劍鬥。
只是這劍鬥未免太過致命了,每一擊都攜帶着可怖的以太,輕輕的觸碰,就會掀起衝擊波,震開周遭的一切。
兩位劍士的眼中閃爍着兇狠和毅力的光芒,猶如兩隻孤狼相對而立,他們的身姿端正,手握利刃,飽含殺氣地注視着對方。
很快,一抹燦金的光芒灑落,映照在了紅犬的身上,也是在這一刻,列比烏斯如狼般躍出。
傑佛裡半跪在地上,他的表情猙獰,眼瞳充血,鮮紅一片,可就算這樣,他仍艱難地維繫起了秘能,試圖拖慢紅犬。
這不止是列比烏斯的復仇,這也是他的復仇。
掏出自己的佩槍,那也是一把鍊金槍械,很久之前傑佛裡曾向伯洛戈展示過這把武器,只是傑佛裡很少會面對戰鬥,更何況絕大部分的戰鬥,他靠着虎眼與碎骨刀就能解決掉。
槍口搖搖晃晃地擡起,傑佛裡努力追上紅犬的身影。
戰場的中央,列比烏斯與紅犬相互逼近,劍尖擦過,他們身形也隨之交錯。他們都很清楚,只有一方能活着離開,勢必要分出勝負。
一聲劍鳴響起,隨之而來的刀劍在空中激烈碰撞的聲音。這時,紅犬突然提高了攻擊的速度,極境的以太增幅下,他的速度快如閃動。
見此傑佛裡低吼着,強忍着腦海裡的幻覺與苦痛,調動起全身的以太,將虎眼的力量釋放到了最大。
鮮血在傑佛裡的眼眶裡凝聚,像是直視烈陽般,他不由地流下了血淚,劃過臉龐。
血液的浸染下,紅犬雷霆般的劍勢終於慢了下來。
列比烏斯冷靜地應對着斬擊,他抓住了傑佛裡爲他爭取而來的機會,碎骨刀裹挾着龐大的以太朝着紅犬的頭顱砸下。
死亡的嘯風撲面而來,紅犬沒有絲毫的驚恐,他反而興奮到了極致,海潮般的以太在他的體內滾動,充盈在了身體裡的每一寸,直到短暫地掙脫了虎眼的束縛,緊接着不動之劍橫擋在頭頂,試圖抵擋這一擊。
按理說,這會是又一次以太間的碰撞,可在兩把刀劍快要接觸的瞬間,列比烏斯的手臂扭曲了起來,他以超越人體生理極限的角度彎折着,連帶着覆蓋在其上的甲冑也隨之破碎、扭曲。
一時間列比烏斯的手臂像是遊蛇般,以一個極爲刁鑽的角度,繞過了紅犬的格擋,碎骨刀猛地劈在了紅犬的肩頭,霎時間甲冑碎裂、鮮血飛揚。
層層疊加起來的力量,一舉將紅犬砸入了地面,碎裂一片,連帶着噬心之歌也停頓了一瞬,無盡的痛苦得到了一瞬間的緩解。
一些人仍縈繞在痛苦的餘韻裡,有些人則立刻起身,試圖撤離這片可怖之地,還有的人抓住這個機會,大步向前,試圖斬殺紅犬。
傑佛里正是其一,可他向前邁了幾步而已,噬心之歌的音律再次響起,重創着他的心神。
伴隨着陣陣嘶啞聲,傑佛裡擡手猛拍自己的雙耳,以太轟入耳道,瞬間摧毀了自身的聽力,鮮血流出耳朵,痛苦加劇。
傑佛裡本以爲失去了聽力,便可阻絕噬心之歌的影響,可當他失去聽力後,那詭異的歌聲居然直接在腦海裡升起,沒有絲毫的削弱。
與其說那是一種駭人的歌聲,倒不如說是一種蘊含邪異之力的以太波動,所有領域內的人,都會持續遭到它的影響。
揚起的煙塵後,列比烏斯那沉着的臉龐上,終於出現了些變化,他氣喘吁吁着,握持碎骨刀的手臂直直地垂落下來,鮮血從碎裂的甲冑裡溢出,凝聚在刀尖上,緩緩滴落。
“咳……咳咳……”
痛苦的咳嗽聲從煙塵之後響起,紅犬狼狽地站了起來,他和列比烏斯的力量都極爲致命,任誰直接遭到了直接的攻擊,這場勝負都將決出分曉。
“真是不小的代價啊,列比烏斯。”
紅犬的傷口裡滲出鮮血,接着便是以太化的輝光,他處於守壘者這一階位太久了,身體早已進行了高度的以太化。
“如果能殺了你,這不算什麼。”
列比烏斯扭曲的手臂開始復位,盔甲下響起骨頭互相摩擦的聲響,令人頭皮發麻。
列比烏斯將自己視作了一件支配物,把集中起來的狼靈,附着在自己的身上,進而操控自己的身體。以太將斷裂的骨骼強行復位,撕裂的筋腱也被取而代之。
爲此列比烏斯可以超越人體的生理的極限,支配自己的身體進行超越想象的攻勢,哪怕扭斷骨頭、畸變肢體,也能揮出那致命的一刀。
“哈哈哈!”紅犬開心極了。
零星的槍聲響起,熾熱的火光映亮了紅犬的臉。
傑佛里扣動了扳機,彈頭出膛的瞬間爆炸成一團灼熱的火流,它們高速撲向紅犬,將他完全包裹。
龍息彈顯然傷不到紅犬,但熾熱的火團足以遮蔽住了他的視野,紅犬能感到,自己的正前方,列比烏斯的以太高亢了起來。
紅犬沒有猶豫,當即踏碎了地面,極境的以太增幅下,他的速度超越了肉眼的極限,直接消失在了火團裡,緊接着列比烏斯的斬擊劈開焰火。
像是缺幀的影片般,上一秒紅犬還與列比烏斯對峙着,下一秒他就消失了,傑佛裡感到一陣微風,隨即他看到了那把在眼瞳中迅速放大的不動之劍。
“殺了你,他應該會更賣力吧?”紅犬欣喜道。
冷徹的死亡包裹住了傑佛裡的心臟,他早已知曉了死亡的突如其來,可當真正降臨時,他還是有些措手不及。
地面開始震動,堅固的地面忽然變得柔軟了起來,它們抓住了傑佛裡,翻滾的浪濤捲起傑佛裡的身體,迅速地後撤。
不動之劍劈入地面,震碎了大片的土地。
擡頭看向前方,死寂的鐵棺旁,伯洛戈擡手統馭着大地,在他的身旁,是剛被運送過來的傑佛裡。
紅犬鉚足勁,再度消失。
伯洛戈完全憑藉着本能行事,手臂用力地向上揮舞、擡起,大地聽從他的號令。
沉悶的隆隆聲像是從地心深處傳來,大地開始顫起,節奏越來越快,力量越來越強。
眼前的土地開始龜裂,露出了沉睡在地下的岩石,接着,實心的土牆開始逐漸從地下升起,一個接着一個,組建起緊密的防線。
伯洛戈知道,這攔不住紅犬的,在艾繆的協助下,他喚起更多的以太,嘗試儘可能地阻擊紅犬,爲列比烏斯爭取時間。
轟鳴的震顫聲響起,赤紅的身影在碎石間閃轉,他揮舞着長劍,逼近那堵高聳土牆的瞬間,他的身體便如同猛獸一般,全身力量驟然爆發,手中的長劍也舞動起來,讓人看不清軌跡。
一道尖銳的聲音劃破了寂靜,土牆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裂縫,緊接着,整面牆體開始破碎崩裂,土塊四處飛濺。
呼嘯的風聲伴隨着濃重的灰塵,瀰漫在空氣之中,場面有些壯觀又有些詭異,整面土牆在劍光的撕裂下,不斷破裂着,分崩離析着,最終徹底地崩潰在地上。
與此同時,大地顫慄更加劇烈,在紅犬摧毀防線的同時,伯洛戈也在不斷地加厚防禦。
土牆在不停的衝擊中層層疊疊地堆成了高牆,從原本的小土堆逐漸變成陡峭的山丘,再到最後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城塞般。
地震的餘震還在持續着,長長地發出低沉、磨人的轟隆聲,站在其上,身體感覺彷彿都被震散了一般,緊接着伯洛戈腳下的大地猛地擡起。
整片區域迅速爬升了起來,世界彷彿錯位、變形,讓人不寒而慄。
可這仍攔不住紅犬,在極境之劍的斬擊下,土牆瓦解,粗大的石塊和一片片的殘土向四處蔓延,前方的塵土飛揚,矇蔽了人的視野,讓人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片刻之後,鏗鏘的腳步聲臨近了,赤紅的身影破塵而至。
在絕對的極境之力下,紅犬的每一擊都足以劈開山石,伯洛戈的招數對他而言毫無意義。
伯洛戈怒吼着揮起劍斧,迎上了紅犬的極境之力,在將要交錯的瞬間,伯洛戈故意避開了不動之劍,任由這把致命之刃貫穿了自己的胸膛。
一股熱血涌出,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上,伯洛戈的血液瞬間染紅了整個大地,成爲了它的一部分。
腦海裡的噬心之歌變得越發響亮,伯洛戈痛苦地扭曲着面容,艱難地呻吟着,但卻無法發出聲音。
伯洛戈在心底低語着,“該你了。”
一陣引擎的轟鳴與心跳聲突然遮住了那邪異的音律。
紅犬聽到了。
這一刻,伯洛戈精神與肉體的苦痛都消失了,轉而是一種無法抹平的怒火,他覺得自己的血液變成了熔岩,在體內燃燒迸發。
“抓住伱了!”
嘶啞的聲音在伯洛戈的喉嚨裡響起,一瞬間詭蛇鱗液化作了無數鎖鏈纏向紅犬,紅犬試圖拔出不動之劍,可這時燦金的光芒投射過來。
倒在伯洛戈一旁的傑佛裡,燃燒掉自己最後的以太,強行凝滯住紅犬的動作,鮮血塗滿了他的視野。傑佛裡快什麼都看不見了。
伯洛戈就知道紅犬會來,他是個僞裝成瘋子的智者,看似與列比烏斯劍鬥,其實他的目的還是鐵棺。
以自己爲誘餌,承受住這一擊,伯洛戈憑藉着伐虐鋸斧帶來的短暫力量,反手將怨咬沿着列比烏斯斬出的傷口刺下。
以怨咬劈開以太流的特性,還有秘能·統轄敕令的針對性,劍刃輕易地貫穿了紅犬的身體,緊接着染血的手斧猛地劈下。
與此同時傑佛裡難以維繫自身的秘能,燦金的光芒消散了,不動之劍抽出伯洛戈的身體,像是帶着倒刺般,連帶着伯洛戈的內臟一併抽出,震成血水。
按理說伯洛戈該死了纔對,可狂怒填滿了他的心神,他想起艾繆所說的那樣,在伐虐鋸斧的支配下,使用者哪怕受到致死的傷害,仍會被狂怒續行,直到戰鬥結束。
伯洛戈喜歡這種力量,它和自己的不死之身簡直絕配。
伐虐鋸斧劈入紅犬的腹部,鮮血的浸染下,鋸齒狀的斧刃交錯摩擦,像是千把利刃般,啃噬着紅犬的甲冑,咀嚼碎了金屬,乃至觸及了血肉之軀。
像是電鋸切入了身體,伴隨着引擎的轟鳴,鮮血與肉沫揚起,扒開了觸目驚心的傷痛。
從容的紅犬這一刻終於有了略微的慌張,他被伯洛戈抓住了,不動之劍哪怕撕裂了伯洛戈的胸膛,依舊無法阻止他的狂怒。
當不動之劍準備再次劈下時,列比烏斯也握起碎骨刀,從他身後的煙塵之中殺出。
紅犬看似遊戲人間,可他依舊具備着理智,列比烏斯雖然對他充滿憎恨,但他也不介意將一對一的死鬥變成圍獵。
列比烏斯沒有那些迂腐的想法,他從不覺得這場死鬥有任何榮譽可言。
這僅僅是復仇而已。
就像力量一樣,只要能達成目標,列比烏斯並不介意復仇的手段。
伯洛戈或許殺不死紅犬,但紅犬絕對無法直接承受列比烏斯的斬擊,他必須做出抉擇了。
無數的狼靈重疊在了一起,嘶啞的狼嚎幾乎要刺穿耳膜。
蘊藏着以太填滿了紅犬的胸膛,下一刻一股令人心悸的波動緩慢地從他的身上向着四周擴散。
那是一道銅色的漣漪,隨着它的掠過周圍萬物開始變得凝滯,彷彿時間都被凍結了一樣,伯洛戈的怒意,鎖鏈的狂舞,乃至鮮血與肉渣的紛飛,一切都成了冰封的雕塑般靜止不動。
伯洛戈能清晰地感受到自身被凝滯的過程,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像被緊緊地壓縮在一起,幾乎難以呼吸。空氣彷彿變得更加沉重,周圍的環境也變得模糊不清。
在這股衝擊波的籠罩之下,時間與空間被扭曲,所有領域內的事物都被定格,就連那些被凍結在空氣中的粉塵和微小的顆粒,都隨着衝擊波的擴散,愈發清晰可見。
紅犬的眼瞳猩紅,手腕處的一枚手鐲正釋放着力量,正是它引起了這般異象。
契約物·時環。
隨着銅色漣漪的持續翻涌,周圍的一切事物都被凝滯在時間的河流裡,就像被虎眼注視了般,一切都變得異常緩慢。
凝滯的力量,讓人感覺被一層無形的氣牆包圍着,無法呼吸,無法移動。
伯洛戈的吼聲被堵進了喉嚨裡,連帶着列比烏斯的斬擊也懸停在了半空中,時間彷彿被一隻手緩緩地拉拽着,一分鐘的時間,變成了永恆。
紅犬感到一陣暈眩,伴隨着時環的凝滯,他的時間像是被偷走了般,皮膚開始老化、枯萎,一縷縷白色的髮絲垂下。
不清楚時環奪走了自己多少的時間,但它釋放的力量很強大,令紅犬獲得了喘息之機,並藉此反攻。
不動之劍猛地抽起,正當他準備折返、率先斬殺列比烏斯之際,本該凝滯的鎖鏈突然被人抽動了起來,連帶着鎖鏈的末端所連接的怨咬也隨之震動。
這把插入紅犬傷口之中的劍刃猶如鉚釘一般抓住了他,力量從鎖鏈的盡頭傳來,一時間竟牽扯住了他,打斷了他這寶貴的揮劍機會。
視線的餘光裡,紅犬看到了。
艾繆在這一刻解除了與伯洛戈的重疊,時環的力量沒有波及到她,她一把扯住鎖鏈,略微阻撓了一下紅犬。
也是這一刻,玻璃的碎裂聲響起,聲音越發響亮,乃至重疊在了一起。
時環的凝滯被打破,蓄勢待發的攻擊一併落下,交錯重疊的劍光內,伴隨着以太的狂涌,一陣轟鳴的爆炸聲後,一道赤紅的身影狼狽地砸在了戰場的另一端。
過了許久之後,紅犬艱難地爬了起來,他的甲冑碎裂不堪,身上佈滿傷勢,連帶着噬心之歌也就此中斷了下來。
戰局完全朝着秩序局的一方傾倒了下去。
列比烏斯說,“紅犬,你輸了。”
紅犬笑了笑,反問道,“真的嗎?”
話音未落,一道模糊的身影從迷霧裡浮現,伯洛戈仔細看去,只能分辨出一把巨大的鐮刀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