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聞點頭道:“施主既知此陣,還定要動手嗎?”
杜衛東擡頭看了會天,說道:“不才杜衛東初入江湖,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今日杜某定要會一會少林寺的陣法,看看是不是如傳聞中厲害。”
“說得好!”下面響起宋遠橋的聲音,接着武當五俠躍上擂臺,一大羣武當弟子也跟着將擂臺圍了起來,宋遠橋對空聞道:“少林武當齊名當世,少林有一百零八羅漢大陣,武當豈無相當的陣法?衆弟子,擺真武七截陣,今日我們來會一會少林這百年不敗的大陣!”
“是!”幾十個武當弟子轟然答應。
空聞方丈皺起眉頭,看向宋遠橋,道:“宋大俠這是何故。”
宋遠橋揚聲道:“杜師弟已拜在家師門下,乃是我武當弟子,更何況杜師弟對我武當派恩重如山,今日宋遠橋勢不能看着大師帶走杜師弟,少不得要得罪了。”
天鷹教方向響起一個雷鳴也似的聲音,殷天正從座位上站起來,聲若洪鐘的說道:“少林寺好大的名頭,我天鷹教卻不怕你,少林寺一百零八羅漢陣又如何?今日天鷹教在此,少林和尚註定要空跑一趟了。”
空聞轉頭看着殷天正,說道:“殷施主也要橫插一腳嗎?”
“不錯!”殷天正昂然道。
空聞眉毛垂的更低了,說道:“這卻又何故?”
殷天正道:“謝遜乃我明教中人,這位老弟堅持不吐露謝遜的所在,便是我明教的朋友,朋友被欺,我這個老哥怎麼能不出面。”
“原來如此。”空聞緩緩點頭,說道:“殷施主是爲那金毛獅王謝遜,老衲受教了。”
殷天正走上兩步,說道:“大和尚還要打嗎?”
空聞沉默了足足有一分多鐘,長嘆口氣說道:“善哉,善哉。少林派、武當派、天鷹教若正面衝突,不免生靈塗炭,實非武林之福。若空見師兄地下有知也定不願此事發生,老衲唐突了。杜施主,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老衲告辭了。”
杜衛東倒也不想和少林寺打架,他在本世界還要呆12年,要殺少林寺的和尚有的是時間,也不急在一時,當下一拱手道:“有勞大師空跑一趟,杜某之罪也,改日杜某定當親上少室山給大師賠罪。”
空聞微微搖頭,也不答話,轉身道:“我們走。”少林寺的和尚對視一眼,都無奈的收起手裡的兵器,跟在空聞身後向外走去。
講打的,這羣少林和尚還真不怕誰,羅漢大陣一百多年沒動過了,他們有信心同時對抗武當、天鷹教和杜門聯合,但是方丈說走人,他們也沒辦法,只得垂頭喪氣的跟在後面。
杜衛東站在臺上目送少林派的人走遠,對着臺下一拱手,說道:“還有哪位英雄意欲得知謝遜下落嗎?”
臺下羣豪互相對視,誰也不說話。大家都知道這時候誰說話誰是傻逼,杜衛東不會放過這時候還冒泡的人,杜衛東等了半天,發現沒人接口,滿意一笑,說道:“既是如此,唐默,安排酒菜,難得今日這許多朋友賞臉光臨,我杜門要大宴羣豪。”
杜衛東現在也不提什麼武林至尊的比武了,眼看少林寺一走,這羣人羣龍無首,不過是烏合之衆而已,他再提就是他傻了。
經此一役,杜門四**王和杜衛東聲名鵲起,聲望直逼各大派掌門人,而杜門也正是躋身武林超一流門派的行列中。
江湖人事,本來就都是好事之徒,眼看雖然謝遜找不到了,但是這種千人規模的武林大會大家生平卻也沒參加過幾次,打是打不成了,但是不妨礙大家一醉方休。杜衛東的桌子都是擺好的,劉金吩咐下去,小弟們流水般送上酒菜,江湖羣豪大聲呼喝,已經敞開懷抱吃了起來。
殷天正沒有吃,他等杜衛東把該說的都說完了,就向杜衛東走過來。先和宋遠橋互相見禮,然後對杜衛東說道:“杜少俠,老夫有一事相詢。”
杜衛東趕緊還禮,說道:“殷教主千里馳援,杜衛東感激不盡,有何問題殷教主請講,杜某知無不言。”
殷天正擺擺手道:“客套話就不說了,老夫且問你,你當真知道金毛獅王謝遜的下落嗎?”
杜衛東猶豫了一下,說道:“殷教主相詢,在下不敢隱瞞,在下確實知道。”
殷天正揹負雙手,擡頭看天,好半天又問:“他可還好?”
杜衛東瞄了一眼殷天正的表情,心想明教四**王有基情不成,爲什麼這麼惆悵,原著中這時候殷天正和謝遜可已經翻臉了。他又想了想,說道:“說不上好,卻也沒什麼不好。謝先生如今退出江湖,倒也逍遙自在。”
殷天正點點頭道:“當世知悉謝遜下落之人,只武當一派和你杜小兄弟而已。武當派不會泄露我謝老弟的行蹤,日後老夫若聽說有人尋到了我謝老弟,老夫再找杜小兄弟說道。”
杜衛東心想你個老東西敢威脅我,不過表面上卻什麼也沒說,一拱手道:“殷教主放心。”
殷天正點點頭道:“謝兄弟一身血債,能歸隱江湖乃是福氣,盼他從此多福多壽。”對着杜衛東一拱手,轉身就走。
杜衛東叫道:“殷教主不留下喝一杯水酒,是嫌我杜門怠慢嗎?”
殷天正連頭都不回,直接帶着天鷹教一羣人去了。武當派宋遠橋等人是不會走的,當下入席吃喝,杜衛東指揮着上了一陣子菜,自己也坐進武當派的人羣中。
數日後,江湖羣豪已經全部散去,包括武當派的人也都走了,廢墟士們又清淨下來。大家勤修武功,進境都是一日千里。杜衛東明文規定,內力達到一定程度才能離開杜門總壇。然後帶着李小雨兩個人離開了。有12年時間,在這個山明水秀還沒被污染的世界裡,如果不好好旅遊旅遊的話不是太虧了。當然,對外總是要說闖蕩江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