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傷口一點點癒合,手背上多了兩片花瓣狀令咒的巴澤特,慎二淺淺一笑,道:“看來很成功呢,不過因爲祭品與變更Master的命令公用了一道令咒的關係,只剩下了兩道。”
“別動。”
巴澤特沒有在意那種事情,而是伸手拉住了慎二那依舊再往下淌血的左手。
簡單的恢復魔術發動。
青色的光芒覆蓋在慎二的手腕之上,不一會兒,慎二手臂的傷口便完全地癒合了。
“謝謝,巴姐。”慎二彎起眼睛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
“不,該說感謝的是我,我可以將自己的任務繼續下去了。”
“任務麼...”慎二喃喃着,而後又笑了笑,“其實若是不想把那種東西當做任務的話,也可以的。”
“不,那就是我的任務。”
“偶爾也做些能讓自己開心的、沒有嘗試過的、感覺會有興趣的事情吧。若是一直這樣活在機械式的感覺不到快樂的人生當中,你遲早會迷失自我的。”
巴澤特皺了皺眉,當即便反駁:“我的人生...”
“不用了。”慎二擺了下手笑着打斷了巴澤特的話,“只是建議而已犯不着跟我爭論的,而且多數時候爭論這件事本事就是無意義的,就像現在的你想跟我爭論一樣。
我們都知道你不可能說服我,就像我現在不可能說服你一樣,到了最後只會因爲各自持有的不同論點不歡而散,所以說那麼做根本毫無意義。
而且說實話怎樣都無所謂了,但是就是覺得或許應該提這麼一下。要問爲什麼的話,大概是因爲我還從來沒見過你笑呢。”
看着說了這麼一番話後再一次地彎起眼睛笑得十分真誠的慎二,巴澤特愣住了,片刻後纔想起來要反駁。
“那種東西...”
“啊,可以了可以了。”慎二擺手再一次地打斷了巴澤特的話,“都說了不需要爭論了,你想說那種事情對於工作來說根本沒有必要吧?”
“......嗯。”抱着臂膀的巴澤特別着臉很小聲地應了一聲。
輕輕地呼出一口氣,慎二輕聲地像是自言自語一般接着說:“人類本來就是持有各自的價值觀的生物,在別人的價值觀裡,自身的價值觀或許就是錯的,對於自身的價值觀來說,別人的價值觀也不見得就是對的。
人類與人類的交往其實說白了就是各自價值觀的碰撞,大致分爲兩種,一種是相似的或者是可以被自己所認同的價值觀,而另一種是擁有着自身價值觀無論如何也無法認同的價值觀。
跟是朋友還有敵人這種簡單直觀的關係稍微有些不太一樣,簡單來說就是敵人也可能擁有能被你所認同的價值觀了。”
“不,我並不是不認同你的價值觀,也沒有把你當敵人,我就只是...”巴澤特的語氣有些急切,不過說到一半又戛然而止。
“這樣啊,原來不是不認同啊。”慎二笑了笑,“那就好,至於其他的有機會或者說巴姐你想聽的時候再說吧。接下來你還要迎接你的戰鬥吧?要是全都說了的話或許會影響到你在之後戰鬥之中的發揮也說不定,戰鬥的時候還是不要分心比較好。”
“......嗯。”
“當然了,有一點還是需要早些明白的。”慎二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一樣,有意無意地接着說,“那就是若是自己的潛意識裡都開始意識到自己不能再維持現狀繼續矛盾下去的話,還是趁早做出改變比較好哦。”
“哥哥...”
這時,靠在慎二胸膛的櫻總算是恢復了一點點,輕聲地呼喊了一聲。
......
站在大門外的慎二面前是揹着直筒的巴澤特,至於Rider已經是重新虛化爲靈體就跟在巴澤特的身側。
“看來我們的交集暫時結束了呢,巴姐,這次可不要大意到再一次地被奪走好不容易再次得到的東西了哦。”
巴澤特別着臉破天荒地露出幾分的不好意思:“若是...若是需要幫助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
“不用擔心,已經徹底退出魔道成爲普通人的我們不會再遭遇什麼危險了。”
“那...聖聖盃,若是你跟你妹妹有什麼願望的話,我...”
看着像極了急於想要報答自己卻找不到好的方式併爲此苦惱不已的巴澤特,慎二啞然失笑。
“也沒有了,很不巧我跟我妹妹都沒有用那種東西實現的願望了。倘若真要給我那種可以實現願望的東西的話,我可能會許下想要換一張更加柔軟睡起來更加舒服的牀這種完全無關緊要的願望。”
巴澤特的表情認真了起來,支着下巴點了點頭:“想要一張更加柔軟更具舒適性的牀嗎?我知道了。”
“等下!”
知道巴澤特是真的認真起來的慎二趕忙出聲阻止:“那就只是舉個例子而已!不用當真的巴姐!意思就只是說沒有什麼願望而已!還有啊...其實不用爲了報恩什麼的那種東西煩惱的,看似我幫了你,其實你也幫了我們不少,至少讓我們不再需要參與到那種互相廝殺的戰爭中不是嗎?”
巴澤特沒有答話,不過從那糾結的表情之中看得出來依舊爲了想要報恩而暗自苦惱着。
“最後,再稍微自信一點吧,其實巴姐你也有可愛的一面的。”說着,慎二湊近,在巴澤特的耳旁輕聲地接着說,“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聞聲,想到了昨天的情景的巴澤特一張臉瞬間紅了大片,耳根也差不多要紅透。
“回...回去了Rider,還要商量今後的方針。”被慎二簡單的兩句話給弄到面紅耳赤的巴澤特率先轉身,不過饒是這樣還是不忘再一次地提醒:“最...最近晚上儘量不要外出,有什麼事情可以在白天來找我,我就在雙子館。”
“祝兩位武運昌隆。”
慎二笑着揮了揮手,而後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還沒來得及轉身的,此時正是靈體的Rider,並悄悄地擠弄了下眼睛。
這個男人難道說能看到靈體狀態下的我嗎?
Rider心頭錯愕,不過也忍住了好奇沒有開口問,畢竟自己的Master已經變更爲巴澤特,跟間桐已經不再有絲毫關聯。
想到這一點,不知爲何Rider心裡又萌生出淡淡的如同不捨一般的複雜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