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慎二分別的凜手中多了一個食品袋。
食品袋中是帶保溫作用的錫紙盒與一些蘸料,錫紙盒內的便是五百元一份的灌湯煎餃。
“那傢伙明明就是不小心多買的,結果連折扣都沒打按原價賣給我...”凜扶額,“果然,我跟那傢伙相性不合呢。”
“不過...”凜又嘆了一聲,心想着:嘛,算了,這樣一來晚飯就搞定一半了,倒是省事了不少,回去以後再隨便做點其他的......
想着,凜已經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在外人眼裡就像是孤零零地位於荒郊野外的遠阪宅內。
打開門進入玄關,走過不長的甬道,轉身準備沿着樓梯上樓的凜的視線突然被靠在拐角處的小桌子上的電話所吸引。
閃爍着的信號燈清楚地告訴凜——有電話留言。
【一月三十一號下午三點二十一的留言。】
按下按鍵之後,電話非常人性化的報出了留言的準確時間。
「是我,你應該知道,期限就到明天爲止,凜。你再拖拖拉拉的,頭疼的人就是我了。剩下的席位只有兩個,但是已經沒有時間了,就是Archer和Saber職介,必須趕快湊齊御主,儘快召喚從者並開啓令咒。當然,若是你不打算參加聖盃戰爭的話就當我沒說,要是還珍惜自己的生命就儘快到教會來——」
嘟—!
錄音——很難察覺到愉悅甚至還有些苦口婆心的男人的留言還沒結束便被凜按下了停止鍵。
“哼,這種事情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晚上八點鐘。
晚餐早已結束的間桐宅的二樓客廳裡。
接過櫻遞來的紅茶,淺嘗了一小口的慎二開口:“櫻,今天可以稍微晚一點睡嗎?可能會有客人來。”
聰明的櫻一下子便想到了什麼,輕撩了一下耳後的秀髮,問:“是...Rider的新Master嗎?”
保證間桐不被牽扯進去,同時又讓Rider參與到聖盃戰爭的方法其實櫻包括當事人Rider都只想到了這麼一個可能性。
“啊,可以這麼說吧。”慎二輕點了下頭。
“是怎樣的一個人?”
櫻接着問,立在一旁的Rider也看向了慎二。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慎二聳了聳肩膀,“畢竟大多數時候選擇不止一個,哥哥我也不能完全預料事態的發展,究竟會是誰這種事情我也說不準。”
“哎?”櫻疑惑一聲,聽的雲裡霧裡。
慎二輕輕地笑了笑,柔聲道:“總之,無論是誰,過了今晚,爭奪那種東西的殘酷戰爭都跟你還有我不再有任何關係。”
看着慎二那一臉溫和的微笑,櫻從中感覺到了滿滿的安心感。
頃刻,彎起眼睛,笑着應了一聲。
“嗯。”
......
深夜,十一點五十分。
只有昏黃色的檯燈燈光的房間內,坐在書桌前的慎二凝着眉抱着手咬着手指,靜靜地看着面前的兩樣東西——一隻手機以及那條人偶手臂。
也代表着Rider接下來的Master的不同人選,一個是公司暗地裡僱傭的魔術師,而另一個則是......巴澤特。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不過慎二所期望的巴澤特卻是遲遲沒有到來。
看着已經十一點五十九分差最後的十秒鐘就到十二點的鐘表,慎二輕輕地嘆了一聲並緩緩向着桌子上的手機伸出了手。
不過,就在慎二的手即將觸碰到手機的那一刻,突然驚覺屋外的結界起了一絲漣漪。
她在最後的一秒還是來了。
......
身着西裝,右肩後背着一個直徑約爲十公分、全長約爲五十公分的銀色直筒、左臂空空的巴澤特看着面前這個還殘留着一點點的結界氣息的間桐宅邸,心情有些複雜。
雖說聽他說間桐徹底退出了魔道世界,但是沒想到會退出地這麼徹底,就連魔術結界也徹底地被解開了。
巴澤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的驅使下來到了間桐宅,至少可以確定的是不只是因爲慎二所說的聖盃戰爭……
站在門外躊躇了許久之後,巴澤特才試探性地向着大門一側的門鈴伸出了手,不過在即將觸碰到門鈴的時候又縮了回去。
“巴姐,直接進來就好。”
從窗口探出頭來的慎二微笑着揮了揮手。
看着咧着嘴,臉上滿是陽光的慎二,巴澤特不知怎麼地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臉上又開始發燙並默默地別過了臉。
......
坐在二樓會客廳之中沙發上的巴澤特竟拘謹了起來,至少慎二的臉是不太敢去直視,畢竟兩人昨天差一點就釀成大錯什麼的......
一旁的慎二用着平淡的口氣不斷地說着什麼。
“......總之,大概就是這樣了。話說巴姐,你聽我說話了嗎?”
“也就是說,間桐召喚出了從者,但是卻並不想參加聖盃戰爭。”巴澤特看似冷靜地開口,實則根本不敢直視慎二。
“沒錯,那是爺爺在世時的決定,就連召喚從者也是爺爺的命令,那並非櫻的意願。”
“你想讓我成爲間桐家從者的Master嗎?”巴澤特並不傻,一下便猜到了慎二的意圖。
“這麼說稍微有些不對,從者是從者,跟間桐沒有關係,巴姐你可以得到從者的完全控制權。巴姐你也感覺到了吧?我們家的魔術工坊以及魔術結界都消失了,間桐與魔道已經徹底沒有關係了。互相廝殺的聖盃戰爭什麼的,我們也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你妹妹願意嗎?轉讓令咒和從者可是...”
巴澤特眉頭微微皺起,欲言又止。
“當然了,我也不會讓妹妹被砍掉手臂或者被抽出神經那種殘忍的事情發生。其實說白了,聖盃戰爭的令咒系統就是由間桐提供的,這個世界沒人會比間桐更加了解令咒系統,該如何規避前兩種方法轉移令咒,我也完全知道。”
巴澤特細細地思量了起來,如若真如慎二所說,那接收間桐家的從者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卻還是總覺得哪裡不太對,比如說這個男人爲什麼會這麼幫自己。
“你...”巴澤特凝着眉看向慎二,“爲什麼不在告訴我間桐髒硯死訊的時候告訴我間桐家已經召喚出從者的事實?”
“非常簡單的問題,只是在防備巴姐你而已。”慎二聳了聳肩膀:“畢竟跟巴姐相比,我跟我的妹妹就只是普通人而已。即便是妹妹有那麼一點魔術素養,但是比起巴姐來完全不入流。
換位思考的話,若是我面臨巴姐現在的境遇,那麼間桐家的從者就是必定會爭取之物。因爲這是最好的選擇。而且聖盃戰爭的本質不就是這樣嗎?魔術師之間的互相廝殺什麼的。”
“那爲什麼現在又告訴我?現在的話我也完全可以做到暴力奪取間桐的令咒。”
“因爲這幾天的相處,我發現巴姐你其實是個不錯的女人,只要把事情說清楚的話,大概是不會做這種事情了。”
看着彎着眼睛再一次地展露出笑顏的慎二,巴澤特再一次地想起了昨天晚上那記憶猶新的那什麼,一張臉也開始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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