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鳴人五週歲這年。
夏末秋至。
距離水之國極爲遙遠、自古至今從未有人類涉足過的荒涼海島上,兩個男人穿越世界而來,很突兀地出現在森林之中。
有些奇怪的是,其中一個男人被金光閃閃的鎖鏈給綁得死死的,而另一個金髮的男人身子不知爲何只有半截……
看着自己身上的鎖鏈,慎二又看了看只有上半身,另外半身卡在世界外部的閃閃。
沉默了五秒鐘左右,深深吸了一口氣。
夭壽了!閃閃他用小恩綁別的男人了!
相比起在心裡恨恨吐槽的慎二,閃閃這時正在仔仔細細地觀察着這個世界,雖說姿勢有些怪異是卡在離地面一米左右而且就只有上半身還不能動彈就是了。
在看到一些有些熟悉的建築物――像是有着數千年曆史的宮殿廢墟,閃閃露出了了若指掌的表情,勾着嘴角哼笑一聲。
“真是大膽呢,慎二。竟然只給王在王之屬地準備了這樣不堪入目的宮殿。但是,慶幸吧!王這次會饒恕你!”
看着嘰嘰喳喳個不停的閃閃,慎二半眯着眼睛沉默着,甚至都懷疑這個傢伙自自己開學後沒有出現的原因就只是在隱藏。
而且還是就藏在自己身邊,就等待着這麼一天,在自己出發的時候,突然出現蹭一次異世界之旅。
就像是印度火車的掛票一樣。
因爲是掛票,所以最後掛在了世界的縫隙之中,俗稱掛壁。
嗯……
看了看身上的小恩天之鎖,靜靜地思考了那麼一小會兒後,無視了閃閃的喋喋不休之後慎二轉身就走。
“等下――!
”
……
看着勾着嘴角饒有興致,實則是隱藏着興奮注視着大海的閃閃,慎二也懶得提醒對方那麼多。
“總之,別浪死了。我是不會管的。也別總是嚷嚷着回去什麼的,不把我的事情做完我也不會回去的。”
因爲慎二的話,閃閃皺了皺眉頭露出幾分不爽,不過還沒來得及開口訓斥,慎二已然轉身離開。
看着轉身向着這座被各種兇勐的洋流包圍以人力難以到達的海島中央遺蹟走去的慎二,閃閃並沒有再訓斥,而是想了想之後也轉身跟了上去。
……
廢墟之中,慎二正仔仔細細地觀察着。
這裡也是上一次的初始之地,所有的遺蹟以及歷史痕跡都是慎二僞造的,僞造的六千年歷史,也根本就沒有人能分辨真假。
就連閃閃剛到這裡時,也被這些歷史氣息滿滿的建築廢墟所矇騙,轉了一圈之後才發現了一絲絲的不對勁。
畢竟就連文字都是照抄的甲骨文。
檢查過之後慎二發現,儘管已經過去了兩年多的時間,卻依舊沒有任何一個人到達過這裡。
聽到從一旁傳來的閃閃哼笑之聲,慎二對此毫不在意,隨口說道:“沒什麼可笑的,畢竟這個世界就是連真正的歷史也沒人能夠說得清,所有的歷史都因爲幾個外星人的緣故,消失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中。”
閃閃皺了皺眉。
這時,慎二接着道:“這是個扭曲的世界,不僅僅是歷史,就連人類的靈魂也被扭曲甚至變成了雲端數據一般的東西。”
“所以需要王的降臨嗎?嗯,王允准了!散播王之威名,等待王之支配!這個世界從今天開始就是王的東西!”
看着突然就中二起來的閃閃,慎二沉默了,不過也沒有太過理會,剛想跟閃閃告別卻突然感覺到……
幾千年沒有人類涉足的海島,在此刻竟然有人類上岸了!
……
站在不會被發現的遠處山峰之上,
看着那些正在遺蹟中開會穿梭拓印着各種文字的忍者們,慎二輕輕地勾了勾嘴角。
木葉的護額!
這綱手確實可以,竟然真的憑藉着自己當初讓她做的夢,一點點地勾勒出了這個海島的具體位置,甚至還派遣忍者前來。
不過從這些忍者飽經風霜的臉來看,究竟花費了多少時間,這一路上又究竟死了多少人就不好說了。
畢竟想要前往這個海島,那些輕易就能將船舶撕碎的洋流是繞不過去的。忍者比普通人確實強上不少,但是在面對這種自然偉力之時跟普通人也差不了多少。
瞥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石碑,明白這些僥倖在那樣的大海中活下來的忍者們最終會來到這裡的慎二擺了擺手轉身離去。
“吉爾加美什,在看過這個世界之後你想做什麼都隨你便,還有,我在這個世界的名字是此世之惡,安哥拉曼紐。
雖說確實沒有預料到你會跟來,但是巧合的是,我曾在埋下遺蹟的時候,爲了讓歷史更加逼真,曾混入過吉爾加美什史詩。”
看着離去的慎二,閃閃若有所思。
一旁的碑文也被閃閃全部看了去,是關於安哥拉曼紐的傳說,只不過石碑的歷史都被慎二給推到了六千年前。
許久,閃閃輕輕地勾了勾嘴角,插起褲兜的同時轉過身去。
“原來如此……”
從外在表現來看,閃閃他真的懂了。
……
入夜,蒼穹之上。
乘坐着維摩那的閃閃,最後瞥了一眼下方那些在拓印過文字之後,精疲力盡原地休整早早入睡的忍者們,隨後便駕駛着自己的王之御座極速而去。
這個扭曲的世界,也被吉爾加美什正式納入到了自己的收藏之中。
當然,只是閃閃私自這麼想而已。
“你就不能開慢一點嗎?!”
原本盤坐在維摩那之上的慎二因爲這無視了物理法則,剛一啓動就是最大速度的維摩那差點兒就掉了下去。
閃閃沒有回答,依舊向着水之國的方向全速前進,自己要去親眼看看這個世界究竟扭曲到了何種地步!
……
水之國,隸屬於霧隱的某座海島上。
天矇矇亮。
看着扶着一顆巨石不住嘔吐的慎二,閃閃皺了皺眉頭,自己的臣子還真是不像樣,不感激自己就算了,他竟然還暈機。
噗――!
咕都咕都――
從系統空間取出一瓶水漱了漱口,又大口地灌了幾口之後,慎二才覺得胃裡舒服了一點點。
看着一臉不喜之色的閃閃,慎二並沒有在意,而是調整好狀態,轉過身看向了這個不符合氣象規律還在不住落雪的小島或者說村落。
該說不說,這時間點兒卡的挺準。
看着遠處在某個手舉火把的男人的集結下,手持各種農具與家庭刀具秘密集合起來的村民,慎二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今天是個什麼日子。
火影中,人妻氣角色,畫女硬說男的白的悲劇之初。
由於動畫原創組瞎搞,慎二一直搞不清楚白是什麼時候遭受的悲劇,也一直搞不清楚再不斬是什麼時候叛的村。
畢竟再不斬政變失敗帶着白離開霧隱村的時候遇到過正意圖謀反的輝夜一族,但是在動畫後邊的原創之中,輝夜一族還在後邊兒滅了草忍村。
而且時間點是在香磷參加過木葉舉行的中忍考試之後,根據動畫原創這麼來,輝夜一族在香磷參加完那場中忍考試之後都還沒有滅絕,再不斬也還沒有逃。
有時候慎二都懷疑動畫組到底有沒有仔細翻看過原作,這種已經不能說是bug的時間線錯亂都能整出來。
收回思緒,慎二看向一旁的閃閃,閃閃爲什麼還跟着自己的原因,慎二大致明白,大概是想要看看自己剛開始要幹什麼。
“我準備解救無辜少女…不,少年!”
聽到這裡,閃閃皺着眉頭瞪了一眼慎二,隨即率先一步向着遠處那羣集結完畢向着某處逼近的村民的方向走去。
……
看着如同被洗腦了一般,帶領着村民將自己直到最後一刻也沒有用血跡能力反抗的結髮妻子給殺死的男人,慎二唏噓不已。
名譽忍界的血霧之裡,名不虛傳。
這小腦兒洗的,比自己認知裡的那些傳銷組織強太多了。
閃閃抱着手就在一旁冷冷地注視着那在普通人眼裡可能極爲血腥的一幕,絲毫沒有顯露出任何情緒。
男人流着淚,不受控制般將年僅八歲的孩子逼近了屋子裡,動作沒有絲毫停頓或者說遲疑。
流淚,是因爲人性,而沒有遲疑的動作卻是因爲政策洗腦。
……
看着面前一步步向着自己逼近的親生父親,年僅八歲的白瞪大着眼睛,童孔地震,淚流不止。
父親親手殺了母親,還要殺掉自己……
小小的臉龐上寫滿了某種疑問,懷疑世界懷疑一切的疑問。
逃?尋求幫助?
最信任的人,最親近的人就在自己面前能夠逃到哪裡去?
看着來到身前的父親一點點地舉起手中的武器,白那不停顫慄的童孔滿是難以置信並在最終放棄了思考。
一片空白。
叮叮叮!
“愣什麼神呢?不好好看清楚殺父仇人的樣子,還怎麼替自己的父親報仇?”
那是個帶有那麼一些戲謔的富有某種磁性的男人的聲音,也是讓白放棄思考將所有一切都交給潛意識的逃避之中回過神來的聲音。
那個男人站在滿屋子的血泊之中,手持長劍,身上卻沒有沾染上任何血漬。藍色的頭髮白也是第一次見到,不過給白印象最深刻的還是慎二那彎着眼睛,始終帶着讓人生不出任何反感笑意的臉。
“從今天開始,爲父報仇殺了我,就是你的人生意義。”
看着說過這麼一句後,將那把長劍收到不知道哪裡去轉身離去的藍髮青年,白依舊在呆呆愣神。
直至慎二走出屋外,白才反應了過來,站起身來不受控制地向着剛剛說了兩句莫名其妙話的男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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