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喜歡吃什麼就買什麼去吧。”
看着慎二遞來的錢包,Saber醬將剩餘的大阪燒全部塞進嘴裡之後,接過錢包再一次地瞪了Saber一眼之後轉身離開。
畢竟是御主的命令,那麼自己也該好好聽從纔是,倒不是因爲自己想吃,就只是因爲是御主的命令而已!
話說黑卡在這種小攤上竟然不能用,只能用紙幣這件事還真是不合理,若是能用的話自己早就…咳咳!
看着一個人墊着腳尖在某個攤位前極爲“豪氣”地點着章魚燒的Saber醬,Saber握緊着拳頭恨恨地嘖了一聲。
這一刻,Saber徹底將這個另一個可能性中的自己當做了別的存在而不是自己。
這也就證明這兩個Saber是不太可能在日常生活中和平相處了,畢竟各有各的想法就跟衛宮士郎跟紅A一樣。
“間桐慎二,她說的可能性究竟是什麼?我不相信會有那樣的可能性在!”
“總之,別在意,你就把她當做另一個存在就可以了,別讓她的想法影響到你大概纔是最好的。”
說着,慎二插起褲兜眼神瞥向士郎的後方,“你應該也看到了類似的事情了吧?就像Archer跟衛宮那樣的例子。”
“跟士郎還有Archer的例子不…”
Saber反駁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慎二再次打斷,只見慎二的表情竟然難得地認真了起來,認真道:“Saber,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其實在某種意義上是相同的,而且你還是聽勸的好,你想要的答桉總有一天會在這個時代找到。那個結局(迴歸Avalon)是對於你而言最好不過的Happyend。
而她(Saber醬)也會有她的結局,你也應該明白,你們兩個因爲不同的遭遇,現在在某種意義上已經不能算是同一個人了。如果太過在意的話,或許你連原本那能觸碰到的Happyend也會失去。”
畢竟自己可不想被兩個Saber煩啊!
慎二心裡默默地補充了一句。
“但是…但是我就是在意到不行啊!聽到那種話,作爲王,你說我怎麼能夠不在意?”
“這個怪我沒有提前跟她說,不過我剛剛的話你還是記下比較好,而且說不定明天她就會改變主意選擇跟你一樣的道路。”
“我…”Saber還想說些什麼,不過最終還是放棄了。
然鵝,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尹莉雅突然智商上線,如若紅寶石一般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慎二,開口說道。
“我想那個Saber所說的希望,應該跟你有關吧?間桐慎二……”
看着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的尹莉雅,慎二也是打心底裡佩服這個外表人畜無害的小惡魔。
她還真是任何時刻都不放棄將Saber從士郎的身邊趕走,從而讓士郎身邊只剩下她自己!
“真的嗎?間桐慎二!”
被Saber直直盯着的慎二,頂着Saber的巨大壓力撇了撇嘴角隨口道:“都說了別被影響了,那種事情這個宇宙之中根本沒有存在能做到。尹莉雅,我跟你說你別瞎說哦。我也就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不說了,我得去找找櫻跟Rider,這麼一會兒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真是的…”
說罷,慎二便準備轉身熘了,牛頭人這種事情自己絕對不會做,不過……
就怕她自己送上門來!
“等下!間桐慎二!”
Saber伸手便按住了慎二的肩膀,一旁的士郎看着面前的這一幕,表情微妙左右爲難。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當然,士郎他也沒聽懂什麼意思。
“怎麼了怎麼了?”
帶着紅A慢悠悠走來的凜,剛剛走來看到的便是Saber按住慎二的一幕,也是不由得心生迷惑,這大號Saber跟慎二應該沒有交集纔對啊,這是怎麼了?
至於紅A雖然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卻也依舊一如既往地抱起手輕哼了一聲,搞得就像自己全部明瞭一樣。
“給我說清楚,間桐慎二!”
“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
慎二也是真的無奈,嘆氣道:“不要被別人給影響了,Saber。不然你真的會失去原本可以得到的一切的以及美好結局的,換來更深的絕望你也覺得不要緊嗎?”
“但是…”
“沒有但是!”
說罷,慎二掙脫開Saber的手,迅速地鑽入來來往往的人羣之中,幾人稍不留神慎二便徹底消失不見。
數秒鐘之後,看着低着頭表情隱於陰影之中一言不發的Saber,士郎試探性地呼喚了一聲。
“Sa…ber?那什麼…你要不也吃點兒什麼?”
難得的是,Saber在聽到這樣的話後第一次並沒有任何表示,依舊低着頭沉默着一言不發。
“話說到底怎麼了?慎二他又做什麼混賬事了嗎?”凜問,隨即又擺了擺手,“這種事情放平常心就好,畢竟他就是那樣的傢伙。”
“我全部聽到了哦…”
回過頭的凜看着身後一臉鄙夷的慎二,不屑地切了一聲:“聽到又如何,我又沒有說錯。”
“算了,今天沒心思跟你吵。”說着,慎二看向了依舊低着頭的Saber,“Saber,正好,如果那麼不能釋懷的話,就跟着一起來吧,我也正好想跟Saber醬交代一下,還有大家想來的也可以一起來。”
說罷,慎二直接轉身,剛剛走了兩步之後又停了下來,擡起頭看着還在不斷綻放煙花的天空輕嘆一聲。
“連個煙花都不能安安靜靜看,真是的。”
……
間桐宅,會客廳。
夜裡十點鐘。
如同教師一般手持教棍站在一塊兒寫着一些什麼的白板前的慎二,指着白板還在不斷地向着聚精會神地聽着的Saber等人說着什麼。
參加慎二特別課程的有士郎、凜、櫻、尹莉雅以及一大一小兩名Saber、Rider以及紅A一共八人。
“……到這裡我講的都聽明白了嗎?現在總結之前講過的東西,也就是說就算Saber你真的回到並改變了過去,也會因爲世界本身的規則以及人理即歷史自身的糾正力讓不列顛最終迎來相同的滅亡。”
“嗯,我聽懂了。”Saber點頭,隨即又指向一旁的幼年Saber,“那她所說的唯一的希望是怎麼回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好了,下一個問題。”
“別想着敷衍過去!”
見Saber態度堅決,自己不說的話可能都會變成另一個Saber醬,所以慎二最終還是放棄了隱瞞。
不過選用的卻不是直敘的方法,而是看向了一邊吃着祭典上買下的小吃一邊認真聽着的Saber醬。
“Saber醬,我事先說清楚,你所想的改變過去並不是簡單的重置歷史,這麼說吧,回到過去那麼就意味着現在變成了你的過去,而你回到的那個過去變成了你的未來。那麼改變過去在某種意義上就等於毀滅了這個未來還有這個時代,你真的有這種覺悟嗎?”
看着沒有了平常的嬉皮笑臉,而是滿臉認真的慎二,Saber醬最終也陷入了某種沉默之中。
“我知道你根本沒有這種覺悟,但是因爲你是我的Servant,所以我給出了另一種選擇,也是你如果下定了決心我能答應你的唯一方桉。”
說着,慎二掏出馬克筆在白板上畫了一條長長的線,初始點標記上了不列顛的字樣,而終止點標記上了人類滅亡世界終焉的字樣。
“因爲不想毀滅這個時代,卻還依舊想要改變過去的唯一做法,就是等待星球和人類的自然滅亡到來的那一天。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而我真的獲得了那樣的偉力,我可以答應你幫你回到過去並幫助你。”
“原來如此,那樣的話確實也算是最完美的解決方桉了呢,畢竟世界已經滅亡了。”凜點了點頭道。
“不,還有更大的問題。”尹莉雅搖了搖頭,“等待的時間可是極爲漫長的,幾千年甚至幾萬年也有可能,而且剛剛也說過世界的規則依舊會讓被改過的歷史修正過來。”
慎二開口:“所以不是說了前提是我到了那時有偉力嗎?既然都有偉力了,那麼世界的規則大概也能避免掉。至於壽命…Saber醬是從者,只要魔力足夠就能一直存在。”
“我說的是你的壽命好不好…”
尹莉雅吐槽,不過緊接着又察覺到了什麼,看着慎二那極爲澹定的模樣,童孔顫動一臉的難以置信。
“間…間桐慎二,你的壽命難道說…”
沒有理會尹莉雅的慎二再次看向Saber醬,極爲認真地詢問:“怎麼樣?需要幾千年甚至數萬年或者更長時間等待才能等到的結局,你確定要接受嗎?而且,那個時候我也不一定就能擁有能抗衡這個世界本身規則的偉力。那樣的話你的等待依舊是一場空。”
聽完慎二的話,Saber醬低着頭一言不發,從握緊的小拳頭看,像是在進行着某種激烈的心理鬥爭。
這個選擇的希望渺茫到可憐,而且還需要漫長的時間等待,可能一些執念也會被磨滅在那極爲漫長的時間裡。
這種事情別說Saber醬,就連一旁的Saber也覺得沒有辦法做出選擇,這種連賭局都算不上的賭局,實在是太絕望了。
在場所有人無不例外地這麼以爲。
“我…”Saber醬張了張嘴,不過隨後又沒了聲音,看得出來確實也沒有這種覺悟。
早已經預料到這種結局的慎二,轉過身不慌不忙地擦拭起寫的滿滿當當的白板準備下課留課後作業了。
不過就在慎二準備推走白板的時候宣佈下課各回各家的時候,Saber醬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想試試!慎二!”
腳下一趔趄的慎二差點摔倒,隨後回過頭來一臉眼角抽搐,難以置信地看着Saber醬,數秒鐘後才深吸了一口氣。
“你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