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將軍的關心，我很好。舒殘顎疈”花影輕聲說道。
很好？赫連擎天皺眉－－她都板着臉一整天了，時不時會有種名叫“失落”的情感浮在她的眼中。他說：“我以爲你看到你最好的姐妹出嫁，會很開心。”
“我的確是很開心。”花影悶悶地說道。
賭氣的話讓赫連擎天忍俊不禁。明明就是在生悶氣，竟然還這麼倔強地說自己很開心？
“到底怎麼了？”他問道，聲音中有着她熟悉的溫柔。
花影悶着腦袋不想說話。
赫連擎天無聲地嘆息了一下，這個丫頭真是不坦率。看了今天的情形，他大約能猜來：她不開心應該有兩個原因，一個就是這些天他一直冷落她，另一個就是被今天嚴子騫和綠蝶的婚禮刺激到了。
而歸根到底，原因都在他的身上。
因爲他對瑤兒的念念不忘，讓她傷心了。
看來，有必要跟她好好談一談了。
他想了一會兒，緩緩開口：
“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真的是被嚇了一跳－－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花影，說實話，當初我不顧他人的反對，執意要給你贖身，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爲你的樣貌和瑤兒一模一樣。”
花影看着赫連他，安靜地聽着。
“四年前，我迎娶了瑤兒，她是個很好的姑娘，人美心善，對我非常好，可是我卻對不起她，”赫連擎天的語氣雖然很平靜，可是花影能夠感受到他濃濃的悲傷和後悔，“我把她當成了我復仇的棋子，甚至想要傷害她。即使後來我沒有那樣做，卻依然傷害了她。所以她離開我了，永遠離開了。”
花影輕輕咬着下嘴脣，想到了小凡告訴她的那些事情，心中隱隱作痛。
赫連擎天苦笑一下：“當她離開我的時候，我才發現，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多麼重要。我一直以爲自己很堅強，只要是決定下來的事情就一定不會改變，可是，瑤兒卻讓我改變了原本的計劃……可是，我傷她已經太深太深，就算我想要收手，也已經將她逼上了一條絕路。”
“我很後悔，可是除了自責之外什麼都做不了。也許是上蒼可憐我，才讓你出現了。”赫連擎天認真地看着花影，眼中是花影根本就看不懂的感情。
花影愣愣地看着赫連擎天，心中很是驚訝。她從來沒有聽過赫連擎天說這麼多的話，而且每一句都很真誠。而且聲音聽起來讓她覺得很溫暖，沒有了平日裡的疏離。
就像蓮子一樣，外面的殼看起來堅硬無比，可是等到它卸下強硬的外衣之後，露出的卻是柔軟的心。
赫連擎天繼續說着：“花影，你不知道，我從見着你的那一天開始，就一直很矛盾。我心裡很清楚，自己所愛的人是瑤兒，而你不是她。可是我卻無法控制自己想要得到你的慾望。這對你很不公平，而對瑤兒也是一種背叛，所以，我退縮了，在你進府之後，就一直故意躲着你，從來不在你的房裡過夜。因爲我怕自己會背叛瑤兒，也會傷害你。”
“……可是，即使這樣，我還是傷害到你了。”赫連擎天苦澀地說着，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以爲自己躲着她，就能夠萬事大吉，可是現在才發現自己錯得很離譜。
想要親近她，想要一直看着她，想要讓她的眼中只有自己。
“傷害到了你，我感到非常抱歉，”他看着她，目光灼灼，“我忘記不了瑤兒，但是，請你相信，我會努力對你好。請你給我時間，讓我調整好這個矛盾的心情，好麼？”
花影詫異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這個人，真的是她所認識的赫連擎天麼？w7ff。
他如此坦白地告知她自己的心情，並且這麼真誠地請求她的原諒。他認真地告訴她，他會努力對她好。
是我道道。雖然不想承認，可是，她真的很感動。
心中微酸，眼眶很快就溼潤了。
赫連擎天看着泫然欲泣的花影，心裡感到微微疼痛了一下，他輕輕托起她的下巴，靠近了她的臉。
花影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
又一次，陷進去了。
銀盤似的月亮很美，銀色的月光透過了紙窗，灑進了屋裡。
花影躺在牀上，看着緩緩俯身下來抱住自己的赫連擎天，頭腦裡只有一個念頭－－自己一定是瘋了。
如果不是瘋了，怎麼會因爲他的親吻而感到欣喜，怎麼會對現在這樣的情況有所期待？
雖然自己很有可能是晉雪瑤，本來就是他的妻子，可是，在這樣沒有任何記憶支持的情況之下，做這樣的事情很奇怪吧？
他親吻着她，常年握刀劍而覆蓋着層層老繭的手掌輕柔地撫摸過她的全身。花影不停地戰慄着，內心喧噪如鼓。
花影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灼人的溫度，能夠感受到這具健碩的身體因爲渴望她而繃得很緊，可是他卻非常耐心地等着她準備好。他不想因爲自己而傷了她。
在他的親吻和撫摸之下，她漸漸地癱軟在了他的懷裡，如一汪春水。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之後，他才緩慢而堅定地佔有了她。
花影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一陣快要將她撕裂了一樣的疼痛！
從腿間傳來的痛讓她頓時驚呆了！
她竟然是第一次？
異物侵入體內的腫脹感和灼熱伴隨着撕裂的痛楚，讓花影痛苦不堪，臉都白了。13850877
不，不可能！她慘白着臉，承受着他溫柔的侵犯。
她竟然是第一次？赫連擎天感到非常意外，同時很驚喜。
她不是牡丹坊的花魁麼？連柳皓軒那樣的公子哥都是她的熟客。他一直不對此抱任何希望的，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她完完整整都是自己的。
身爲男人，總是在某些方面有點固執，赫連擎天也不例外。雖然他知道，就算她不是完璧，他也會像自己承諾的一樣，好好待她。可是現在的情況讓他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很疼嗎？”赫連擎天柔聲問花影。她的臉色蒼白，眼淚都流出來了，讓他很是心疼。
花影緊咬下脣，搖了搖頭。
赫連擎天皺了皺眉。以前瑤兒也是這樣，就算很痛，也總是倔強地搖頭。
在處子之血的潤滑下，她的緊窒不再難以入侵，他終於開始慢慢地加重了力道。疼痛的感覺陡然加大，花影不得不咬着他的肩膀來發泄疼痛。
夾雜着痛苦和愉悅的聲音漸漸響起，花影緊緊地抱住了赫連擎天，任自己在他的氣息中沉溺了下去。
整個過程中，赫連擎天始終是非常溫柔地對待她。他從來沒有這麼溫柔過，就算是當初對待瑤兒也沒有。或許是因爲心裡滿滿的都是對那個女子的愧疚，他想要全部彌補給眼前的她。
花影只感覺自己一直都在極痛和極樂的邊緣盤旋。甜美的感覺持續了很久很久，等到他放開了自己，將她抱進懷裡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是第一次。
這樣的認知讓她感到眼前一片黑暗。
在此之前她幾乎已經能夠相信自己就是以前的晉雪瑤，只不過是失憶而已。可是怎麼可能？若她是晉雪瑤，怎麼可能是第一次？
晉雪瑤懷孕過，根本就不可能還是完璧。
花影感到很悲哀。自己到底是誰？
“不要哭……影。”赫連擎天不明白她此時的淚水代表着什麼，只知道看着這樣的她，自己很心疼，他吻在她的眼角，可是她卻哭得更兇。
花影很難過，瘋一般地難過。自己的記憶中是有他的！自己的記憶和晉雪瑤的是那麼相似！可是她不是晉雪瑤……
就算她有可能失憶，但也不可能重新變回處子之身。
所以，她還是花影－－記憶殘缺，連自己的父母的模樣、自己的過去、自己所揹負的一切都搞不清楚的花影。
她被這意外撕裂了整個心靈，全身發冷。自己是誰？到底是誰？
赫連擎天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她越哭越兇，完全不顧他在她耳邊的安慰話語。
他感到很疑惑，她這樣哭，根本就不是因爲疼痛。她是他的侍妾，這樣的事情並不會讓她感到羞辱，所以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原因。難道……她不想被他碰？
她身在煙花之地，卻依舊保全了自己的清白。難道，她的心另有所屬，想要爲那個人守身如玉？
赫連擎天心裡微微疼了一下，她哭得這麼兇，那個人肯定不是他。
花影哭了很久，久到淚水已經乾涸，全身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
沒有完整的記憶的生命果然是不完整的。
混混沌沌之中，她恍惚聽到了赫連擎天的聲音：
“……抱歉，是我不好。”
道歉？他爲什麼要道歉？
花影詫異地擡頭看着赫連擎天，遲疑了很久，終於開口，聲音因爲哭泣而嘶啞難聽：“爲什麼道歉？”
赫連擎天將她攬進懷裡，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悲傷的模樣。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緩緩地問道：“你呢？爲什麼哭？”
“因爲……”花影倏地愣住了－－她被自己是第一次這個事實震驚到了，居然險些忘記了自己接近赫連擎天的真實目的！她差點就將內心的話說出來了！
“怎麼了？爲什麼突然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