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逆殺了一名四星黃金騎士之後,一股精純的鬥氣本源順着李楓的手臂傳遍全身,別樣的暖意令李楓心頭一震,那種想要嗜血的衝動微微減輕,強行瞬移所耗費的精神力也有所補充。總之,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擴展。
黃金四星騎士的本源鬥氣之多本足以令李楓晉升黃金二星騎士,但由於身在戰場之上,各種條件的不允許,李楓也不得不壓下晉級的衝動,壓制住體內快要迸發的鬥氣本源,繼續虎視着月牙城上的魑魅魍魎。
抽空看了一下大體的戰況,發現第一批次的士兵雖然大部分還在城牆之下和雲梯上奮力攀爬,但也有一部分如土佧剌,奎恩和李進都已經到了城牆之上,和守軍奮力搏戰。
看着土佧剌在奎恩和李進之間來回跳躥,也不擊殺敵人,只是在李進和奎恩危險之時搭救一把。有時候也順帶着瞅瞅李楓這邊的情況。
李楓會心一笑,土佧剌這般作爲都是經過他決定的,上戰場之前他就對土佧剌明確說過,除非是萬不得已或者自己讓他發揮全力,不然只能暗地裡相助,就算相助也不能太過明顯。
不然先不說一個七階職業者出現在城牆之上會引起怎樣的風波,單單就說土佧剌這些極其特殊的能力就會遭到很多人的懷疑,所以李楓出於各種考慮,最終決定讓土佧剌不要太過高調,只要能保證好他們的安全即可,至於能不能拿下城牆,這不是李楓所能說了算的。
隨着越來越多的帕布侯國第一批次攻城兵登上城牆,和月牙城上的士兵進行殊死搏鬥,而第二批次的攻城兵也快要跨越魔能炮所能覆蓋的死亡區域直奔月牙城方向逼近,此時的月牙城城主甄西里德的心也開始不安了起來。
這位一輩子在月牙島倡導德育治國政策的島主如今也已到暮年,如果放在和平時期,他甄西里德可以說是一位德才兼備的好領主。
他所倡導的德育政策也會惠濟月牙島的所有平民,而月牙島也會年復一年的富裕繁華,最終在這混亂之海闖出自己的名頭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他甄西里德,生錯了時代,如今的混亂之海是戰爭的年代,領地平民的確需要提升思想境界,明事理,不受貴族的壓迫,過上安定的生活。
但是這一切都是在你有足夠的實力保護他們正常的生命安全的基礎之上,如果一個領主沒有足夠實力的軍隊去保衛他的領民,反而在自家領地之內大談仁政。
那麼,當你的敵人拿起槍炮前來侵略你的領地,掠奪你的領民之時,你還能和這幫只關乎利益的侵略者大談仁義嗎?戰爭是要流血的,不是過家家!
甄西里德爲他的行爲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月牙島全境除了一個月牙城在黎楚公國的力保之下搖搖欲墜之外,其餘的下轄的九個鎮全部淪陷,被帕布侯國佔領,這是何等的恥辱?又是何等的憋屈?槍桿子裡出政權,沒有強大的軍事力量,在亂世之中只會是貪婪的虎狼口中之食。
“使者大人,月牙城還有救嗎?”
月牙城,城主府,一位鬍鬚花白,臉色蠟黃,有着濃重黑眼圈的老者朝着身旁一位閉眼養神的藍衣中年男子幽幽地問道。
“唉,你也看到了,只是一次雜牌軍組織的試水攻擊都能被攻上城牆,城牆之下還有他格西蘭特的好幾萬大軍,你認爲我們還能守幾天?”
藍衣中年男子睜開渾濁的雙眸,語氣之中帶有一絲蒼涼和無奈。
“可是他們試水攻擊之時,我們月牙城並未用盡全力防守啊,使者大人你不是還說這樣可以讓敵軍看不清月牙城的真實情況嗎?”
鬍鬚花白的老者顯然有些激動,連鬍子都開始上揚。
“呵呵,可是我們都低估了格西蘭特了,他既然敢強勢建國,看來也是有一些底氣的,我實話告訴你吧,格西蘭特已經突破四星龍戰士之境了,就算我們兩個聯手又能奈他何?”
藍衣中年人嘴角出現一抹自嘲,又帶有一些嘆息。
“四星?我明白了,怪不得能夠在那麼短時間內清理乾淨降臨的惡魔,還能反手攻擊我月牙城,看來我是小看我這位鄰居了!”
老者緊緊咬住嘴脣,有些懊悔,又帶些釋然。
“可是我月牙城還有一萬的後備軍,使者大人您所率領的龍騎軍也是不可多得的精銳之軍啊!”
老者似乎還有些不甘,試圖說服藍衣中年男子。
“城主大人,我實話和你說了吧,我們黎楚島境內的惡魔軍又再次彙集起來,大公召集我率軍極速回宮,如果我在此將軍隊都消耗了,回去怎麼交差?大公還不得卸了我的腦袋。”
藍衣中年人苦笑道,兩手一攤,顯示他的無奈。
“可是我們家族的三百年基業,難道就要毀在我的手上嗎?”
老者雙手扶在自己的腦袋上,濃黑的眼圈之下竟然出現了幾滴不易察覺的淚珠。
“我現在也只能以海流公國的名義向格西蘭特強保你一命了,如果他格西蘭特還沒有喪心病狂,倒還不至於敢和我黎楚公國正面作對。”
藍衣中年男子提到海流公國顯得格外自信。
“唉,到這個時候也只能如此了,我這就去派人和格西蘭特談判,希望他不要太過於咄咄逼人,不然我就算拼了這把老骨頭也要護衛月牙島平民的生命!”
老者雖然看起來已經是風燭殘年,沒有幾年好活了,可是此時說起話來依舊透漏着一股鏗鏘的氣質,就連一旁的藍衣中年男子都微微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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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結束的很突然,李楓正準備和其餘幾個黃金騎士和黃金戰士大戰一場呢!沒想到竟然鳴金收兵了,搞的李楓一臉懵逼。
更意外的是,李楓他們撤離城牆之時,月牙城的士兵竟然沒有出手阻攔,就這樣放了剛剛還要死要活,糾纏在一起戰鬥的敵人離開了,雙方似乎有着一種獨特的默契,就這樣止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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