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鵝蛋臉女子的言論,石頭恍然的同時,還有種發現新大陸的感覺,情不自禁便訝然出聲,可即便他迅速捂上嘴巴,終究也是遲了。
“誰?”
鵝蛋臉女子與木喆異口同聲喝道,“蹭”一下,雙雙站了起來。
“什麼人在此裝神弄鬼?”木喆目光如炬,四下尋找。
“在上面。”鵝蛋臉女子伸手指向樹上的“樹牀”。
木喆聞言,霍然擡頭看去,眼中閃現一絲陰霾。
“不知上面是哪位同門,可否現身一見?”木喆語氣平淡道。
石頭趴在樹牀裡一動不敢動,連氣都不敢喘,滿臉的懊惱神色,但心存僥倖的他,並沒有選擇現身,腦筋飛轉,忽而靈機一動。
“嘰嘰!”
“嘰嘰嘰!”
石頭想學鳥叫,但聽起來卻更像是小雞叫。
“上面這位同門,我雖不知你爲何會出現在此,但想必剛剛發生的一切你都看見了,所以還望現身一見,也好協商一些事情。”木喆沉聲說道。
“嘰嘰嘰!嘰嘰嘰!”
“這位同門,你莫非當我是傻子,鳥叫和雞叫都分不出來?”木喆臉色變得陰沉。
石頭腦仁有點疼,他知道這是一個死局,主動走出去,是要與人打一架,不出去,是要被人打上“牀”,所以無論如何都免不了一番爭鬥,但關鍵在於他不是下方兩人的對手啊!
“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裝回瞎子?”石頭這般想到,立即便搖了搖頭,莫說木喆見到他會不會相信,鵝蛋臉女子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我勸這位同門能夠主動下來,一起協商解決此事,這樣你好我也好,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了。”木喆厲聲道。
石頭苦笑,如果他與木喆和鵝蛋臉女子素不相識,或許還有一絲協商的可能,但如今情況,決計不可能達成什麼和平共處的協議了。
“再不主動下來 ,我可要上去了。”木喆大聲喊道,正欲有所行動,卻被身旁的鵝蛋臉女子拉住。
“你小點聲,萬一還有其他人在附近,都引來了可該怎麼辦?”鵝蛋臉女子輕聲斥責道,眼神四下掃視,生怕再有其他人到此。
“蓉兒妹妹,你說我們怎麼處理上面這人?”木喆放低聲音,問道。
鵝蛋臉女子沒有說話,只是用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如此是不是不太好,畢竟不管這人是誰,都是本門弟子,若是將他殺了,事情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啊!”木喆面露猶豫之色,怯聲說道。
“不將他滅口的話,我們的事不就敗露了,倒時你可能沒什麼,畢竟有你爹和你叔父護着,可我該怎麼辦?還不得讓師父廢去修爲再逐出太清門,這與讓我死,又有何異?”鵝蛋臉女子說道,眼神充滿了狠辣與陰毒。
“話雖如此,不過馬上就到宗門大比了,我爹可是給我下了死命令,說絕對不能在這段期間出現任何負面影響,我又豈能在此時做出殺害同門的事情來?”木喆說道,眼神閃躲。
“
你,那你這是要我死嗎?”鵝蛋臉女子氣得渾身顫抖。
石頭趴在樹牀上傾耳聆聽,好像聽到了事態的轉機。
話說石頭早已從多方瞭解過有關木喆的身份背景,其父木輝與叔父木磊均爲九劍峰長老,其母也修爲不俗,晉升長老指日可待。
如今通過對話看來,應該是宗門大比臨近的緣故,木喆的父母對他有過什麼特殊交代,使得他平日裡囂張跋扈的性格也有所收斂。
“你哪裡會死?”木喆直言道。
“剛剛你也說了,最多就是被廢去修爲再逐出山門,真若那般,大不了你還回到原來的青樓,以你姿色,肯定少不了客人,再者我也會經常去光顧,絕不少給你銀錢。”
“你說什麼?你還是不是男人?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鵝蛋臉女子咬牙切齒道。
“是不是男人,你難道不清楚嗎?”木喆撇了撇嘴。
“哼!你那也算是男人?東西小沒感覺就不說了,每次都不到十下,我這邊還沒開始,你那邊就結束了。”鵝蛋臉女子氣急敗壞,臉色漲紅。
“你這什麼意思?以前不都是誇我厲害,勇猛的嗎?”
“厲害?勇猛?呵呵!真是天大笑話,憑我閱人無數,就屬你是最短、最快、最無能的一個。”鵝蛋臉女子顯然憤怒到了極點,說話也開始毫不顧忌。
“好!好!好!果然不愧是青樓女子,既然我無能,那你就自求多福吧!”木喆說道,轉身拂袖離去。
“木喆,你不是男人!”鵝蛋臉女子大吼一聲道,她簡直氣瘋了,看着木喆離去的背影,原地直跺腳。
“走了?”石頭有些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待到木喆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並且感受不到任何氣息後,方纔真的確定。
石頭沒料到事態反轉會這麼突然,也不曾想會出現這般鬧劇。
看着前一刻還纏纏綿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兩人,片刻間就從相互揭短,到了形同陌路,最終分道揚鑣,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這樣的局面出現也好,起碼對石頭而言是有利的,尤其在木喆轉身離去後。
鵝蛋臉女子雖然憤怒,倒也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她將破裂的衣衫在胸口位置打了個結,不但遮住了春光,還別有一番風韻。
“你下來,我有話要跟你談。”鵝蛋臉女子對着樹牀喊道。
“師姐,不如我們就這麼說吧!”石頭說道,他敢說話,但不敢貿然下去。
鵝蛋臉女子聞聲一驚,只覺這聲音有些熟悉。
“敢問是哪位師弟?還望現身一見。”
“現身可以,但我不想總是看劍,所以你得先保證不用劍刺我。”石頭如是道。
鵝蛋臉女子又是一驚,感覺這話語怎麼也頗爲耳熟,於是在腦海中將相識的同門男子一個個過了一遍,卻是無一符合,面露疑惑之色。
“我一介弱女子,現今又行動不便,哪能奈何得了師弟,所以還請師弟安心下來便是。”鵝蛋臉女子強壓下心中驚疑,淡淡說道。
石頭悄
悄探出個腦袋,見鵝蛋臉女子神色平靜,手中無劍,這才輕手輕腳地從巨樹上滑下,撓着頭,神色尷尬。
“是你?”
鵝蛋臉女子驚怒交加,她看清從樹上下來的石頭,立即想起了早上的事情,不顧剛剛所言,右手法決一掐,憑空多出了一柄長劍。
“師姐!師姐!師姐!”石頭急呼三聲,腳步連連後退。
“你答應過不用劍刺我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呢?”
“誰答應過了?我不但要用劍刺你,還要殺了你。”鵝蛋臉女子惡狠狠道,持劍便刺。
“師姐,我是無辜的,只不過累了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結果無意間就進了你們的‘愛巢’,我真不是故意的。”石頭一邊閃躲,一邊解釋道。
“愛巢?”鵝蛋臉女子疑惑道,看向樹牀,忽而有所悟。
“少廢話,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我豈能饒你?”
“師姐!我剛纔睡着了,什麼都沒看見的。”
“休要騙我,你以爲我會相信嗎?以爲你說沒看見,我就會放過你?”鵝蛋臉女子不依不饒,追着石頭滿地跑。
“師姐請相信我,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石頭撒腿狂奔,心中那個悔呀,早知如此,他就不選擇下來了,更早些知道會遇上這等男女偷歡的事情,他就先找個既隱蔽又方便逃跑的地方了偷看了。
“莫要狡辯,看劍。”鵝蛋臉女子疾步上前。
石頭修爲畢竟不敵鵝蛋臉女子,即便因爲對方身上衣服的原因,造成行動多有不便,但他還是隻有處處被動挨打的份。
一個躲閃不及,石頭左臂被利劍劃破一道口子,鮮血涌出。
“師姐!我真的什麼也沒看見,那先後才七下,也太快了,還沒等我看清,你們就結束了。”石頭滿臉委屈說道。
可他話剛出口,就後悔了,這分明是在自行招供嘛!於是再顧不得左臂的傷勢,急忙一個轉身,逃離鵝蛋臉女子的攻擊範圍,
鵝蛋臉女子聞言,微微一愣,繼而勃然大怒,追擊的腳步更快了幾分,而原先的直刺也變成了胡亂劈砍,顯得有些失去了理智。
石頭扭頭一見,頓時嚇得差點魂飛魄散,只見劍鋒所及,草木盡皆被劈開出七八段,粗壯些的樹木雖未被攔腰斬斷,卻也都傷痕累累,皮屑翻飛。
乖乖!這是要用劍將他大卸八塊的節奏啊!
一念及此,石頭像是腳底抹了油,跑的那叫一個快。
不過卻由於地形的限制,兩人始終就在那麼大一塊地方轉着圈,而背後持劍的鵝蛋臉女子近乎瘋狂,不容石頭有絲毫喘息的機會啊!
突然,石頭腳下一滑,身形失控,整個人就撲了出去,以極其不雅的“狗吃屎”姿勢,摔在地上。
鵝蛋臉女子見此良機,哪能輕易放過,認準石頭要害位置就是一劍刺出,她嘴角勾起,笑容陰森可怖。
“糟了。”石頭心中暗道不妙,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覺一道凌厲劍氣直逼後心位置。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