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呼叫預備隊,我需要三輛突擊車來接我們回巢!我們位置是……喂喂喂?聽到了沒有?”這時本想向海灣對面的戰友們通報我現在的位置,可是又不知怎麼了,自己的對講機裡就彷彿斷了電一般,呼叫了幾遍都沒有人回答我,而且在我的耳機連最起碼的信號雜音都不見了!
“你不用呼叫了,看,他們已經到了。”這時走在前面的李班長就回頭向我指了指從這裡向南的一條濱海公路上。原來有此刻有三輛我們反恐大隊的突擊車已經是從幾公里外的一個跨海大橋繞過了海灣而直接朝我們這裡開了過來……
“可是爲什麼我?……奧!”本來我還想問一問自己身上的對講機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當再看到停在距離我們大約一公里處的那輛特種防爆作業車的時候,心裡就瞬間有了解答。
我就猜個八九不離十,這肯定是那輛排爆車裡的信號***搞的鬼——一個只有抽屜大小的磁性脈衝發射箱!
據說這是一個價值數百萬的屬於我們反恐大隊壓箱底兒的反恐裝備,而它的存在使命就是在緊要關頭時刻干擾和徹底屏蔽掉目標周圍500到1000米半徑內的各種無線信號。所以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就是這個東西讓剛纔橋墩下的那兩枚**暫時失靈了。
當我和寒隊長以及李班長護送着女記者剛剛踏上這條南岸的濱海公路時,三輛突擊車就已經開到了眼前。爲了安全考慮,寒隊長就把女記者安排進了中間的那輛突擊車,然後就帶着我們兩個坐進了最後的一輛突擊車斷後。
車隊沿着來時候的路向回行駛,而坐在突擊車裡我才發現,寒隊長、李班長、還有我,哥仨的臉蛋子都被海風吹成了紅蘋果,一個個的冷不丁一瞅,都好像見到了自己的初戀情人一番。
而隨後在我們的這輛突擊車飛馳的同時,隊長就以一種好像閉目養神的姿態坐在最中央的靠坐位置一直沉默着,這樣直到默默地感覺了一番之後竟突然睜開眼睛喊道:“停車!”
然後前面的二期士官司機就猛踩了一腳剎車,當我還沒整明白眼前這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見突擊車的後門就被人從外面給拉開了,然後一身吉利服的狙擊手劉靜宇就很是自然而從容地上了車,同時又是一臉挑逗地抱着那把精準***直接坐在了我的旁邊,“哈嘍——!今天你看到我了嗎?哈哈哈!”
我就擺出了一副不寒而慄的吃驚表情,然後再看看寒隊長,此刻他就不再去主動感覺什麼而是抱起了膀子舒緩地仰坐了起來。而回想剛纔那一刻我真是不敢相信——難道第六感也能練到如此高超的境界嗎?
我們這幾輛突擊車就沿着這個大海灣繞圈狂奔了大約十幾分鍾後,就回到了北岸那條濱海公路前的一個山口處與大部隊匯合。然後被獲救的女記者在預備火炮中隊戰士的保護下從我們特勤中隊的突擊車轉換進一輛越野吉普車裡準備先行離開。不過就在她走下車的這一段路途裡,正好遇到了也剛剛下車透透風的劉靜宇。
他見到這名女記者的第一反應就是立馬站成標準的立正姿勢目送着她在自己眼前經過。而此刻的女記者也是邊向前走邊以一種很熟悉的眼光審視了劉靜宇一眼,這種眼神就很像是久別重逢的首長與下級的眼神交換……不過我就搖了搖頭實際的想了一遍:這怎麼可能?要知道劉靜宇只是一個當兵才幾年的武警狙擊手,而那個女的可能是一個入行十多年的外派情報人員,雖然都是爲了國家效力,但是兩個單位的性質實在是相差太遠,怎麼推理也不可能成爲上下級的關係——所以,這一定是我剛纔眼花而想得太多了!
現在剛剛走下車的我,渾身上下已經對這種海風適應了不少,臉上吹着吹着也就不像剛纔那樣難受了。可是在肚子往下的部位因爲還滿是溼漉漉的,而經過海風這麼一吹,又開始慢慢結冰了,而沒過多久,我的雙腿就又開始抽筋,等跺跺腳原地運動了一番,這才發現我身下的整條褲子都快結冰而硬邦邦的了。
而幾分鐘後,濱海公路上就陸陸續續地駛來了不少的我們反恐大隊的各種突裝甲車輛,同時在濱海公路後方的山上叢林裡,就前前後後的小跑着出現了十幾個一身草人裝的戰士,而旁邊一側峽谷裡也陸陸續續的出現了一撥同樣裝束的戰友隊伍,大家就齊齊的就到了這條濱海公路的海灣邊上集合。不過兄弟們剛一從被風的山林出來時,當然就受不了眼前這彷彿有人扇嘴巴子一樣的五六級海風,一個個的,就或是單手捂住臉一臉難受,或是直接背過身去而朝向一種奇怪的方向,不過大家又都基本保持住了作爲一名軍人的良好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