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是我!你的班長李禿子!”這個黑暗中站立的人影趕在我一個滾翻動作就地拾起一支手槍對準他的同時就終於開口喊話了。
而當我聽到這熟悉的嗓音之時,手裡這剛要扣動扳機的食指就突然終止住了。然後我就慢慢的站起了身體邊喘着粗氣邊愣了半天。
然後李班長見我這反種應也沒多說什麼,就底下身子去拔掉那把被我扎到地上那個人的匕首。可是當刀身被拔出來的那一刻,就又是一縷鮮血如流水一般溢出了傷口。“你怎麼使了這麼大的力氣?還好是紮在大腿上了,要不然這個人也算完蛋了。”
“我……”
“這裡是怎麼回事?”
就在我不知道如何解釋的時候,林子深處的下坡方向就又有一個黑色的身影端着一支步槍快步走了過來。雖然黑暗中我看不清面孔,但聽這聲音應該就是寒隊長。
“老大,我抓了個俘虜,就在斜上坡的一個天然石槽下。”李班長就把剛纔扔出來擋我刀子而摔在地上的那個活人直接拖拽到了我所在的這個永久觀察陣地的旁邊。
我低頭一看,這個人已經被反綁着手腳,腦袋上也被套着一個黑色的遮光頭套。瞅這樣,應該是先被打暈後再被捆起來的。
“你這裡又是什麼情況?”隊長簡單的看了一眼地上這個人後就轉頭直接問我道。
可是我就沒敢多說話,只是無可奈何的又低頭看了一眼身後這兩個剛剛被我放倒的暴徒。這其中的那個脖頸子一側被我狠劃了一刀的大個子現在依舊躺在哪裡一邊噴血一邊抽縮個不停,這種畫面就讓我很意外,其實如果是一個普通人頸部的一條大動脈被切開了,那他的肯定活不過30秒,可是現在的幾分鐘過去了,這個人竟然依舊是躺在那裡半捂住噴血的傷口而嘴裡支支吾吾個不停,這種罕見的“求生”毅力真是讓人發自內心的佩服!而另一個暴徒自從被我用**猛砸了一下後脖頸後直到現在,依然是臉貼地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好像徹底斷氣的一般……
寒隊長見我沒敢說話就自己走了過去親自觀察了一下這兩個躺在地上的人,然後站起來滿腹怨憤的對我說:“你這小子,下手怎麼這麼狠!抓一個活的就不行嗎?在家裡訓練時我教過你們的那些捕俘技能爲什麼不用?還有,你口袋了的那個捕俘套子爲什麼不拿出來?”
我就低頭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其實寒隊長說的這個“捕俘套”就是一個專門用於套在俘虜的腦袋上使其暫時喪失視覺和聽力的黑色套子,這東西理論上確實很管用,據說只要往對手的腦袋上一箍,一時半會兒就不可能被拽下來,而且這東西會越拽越緊。不過回想剛纔的情況實在是萬分緊急,對手根本沒給我這種閒暇的機會,所以最後哥哥我能把這兩個人都給放倒了,真可是一種不敢溢於言表的萬幸啊。
不過不管怎麼樣,隊長的說教我還是得認真的聽着,畢竟這是我的老大,其說的話就有一定道理,而且也確實屬於一種防衛過當了。
隊長就這樣直接狠罵了我一通,雖然我一時有點沒搞懂隊長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他最後還是說了一句收尾的話:“行了,看你這也是受了點輕傷的份兒上我不就不追究了,不過,你的一次二等功勳章沒有了啊!”
——二等功?!頓時的,我心裡就一驚。我不知道這算是驚喜還算是遺憾,難道這就已經擦肩而過了嗎?……如果二等功給不了我了,那換兩個三等功也行啊!
正在我對這些代表軍人榮耀的勳章報以一種想入非非的預想之時,躺在地上還在滋滋噴血的這個大個子竟然猛地翻了一下身子,然後一隻手貼着地面就要摸向距離他不遠的一支掉落在地的手槍,不過就在他的手距離手槍的槍柄還有幾釐米遠的時候,又不緊不慢的李班長一腳踩住了。
“呃……”然後這個人就緩緩的掙扎了下,沒過幾秒鐘就一下子趴在哪裡一動不動了。
而後李班長就走過去俯下身子用手掌貼在這個人的脖頸上感覺了一下,然後就站起來朝着寒隊長搖了搖頭,意思是已經斷氣了。
“死的真是不容易啊!”隊長就感哀地搖了搖頭,然後看着我說:“你看看這戰鬥意志和垂死掙扎的精神,不是很值得我們去學習嗎?”
我就渾身打了個冷戰,心想雖然這個人是被我給結果的,但如果將來在戰場上給我一個明確的死法的話,我寧願選擇去挨槍子兒!
這時剛剛檢查完了一便屍體的李班長突然又有了新發現,就指着這個細長慘白的臉型說道:“老大,這小子不是中國人,他是個歐美白種人!”
“不會吧,跨海偷渡進來的?”聽到這個有外國人非法進入境內的消息後,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離我們不太遠的這條數百公里長遼東半島海岸線。
“可能性很大,北約有一種靜音袖珍型潛艇就能做到這一點!”李班長就點了點頭,而後想了想又取笑着說:“不過我都開始懷疑了,你到底是怎麼把他放倒的?要知道論人種、論個頭兒、論體重你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而他卻有很多的分分鐘把你撂倒的勝算!”
“嘿嘿!”當我聽到了這諷刺裡好像帶着點表揚的話時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只是用了點小伎倆……”